“弘俊兄,实在不是我们不帮忙啊。咱们家里的佃户都是老人了,让这些退下来的士兵去种田地,那原来的佃户怎么办啊?”
“是啊,之前都是邻里都是熟人,这突然安插些陌生人去,还是当过兵的,佃户们心里也嘀咕啊,不是我们不帮忙。”
“再说,你这要求免租,别的佃户心里肯定不平衡的啊!”
“……”
左一句难处,右一句不便。
赵弘俊的要求确实会让他们割些肉,所以即使赵弘俊把利弊分析得再好,他们想的也是为什么不是让别人割肉,而是找上他们。
最终,这场宴会在表面和乐,实际毫无结果的结局中落下帷幕。
送走赵弘俊和那一群公子哥,聂琝带凌柔逛了逛京城,凌柔发现聂琝的兴致不高,就说不逛了,咱们回客栈吧。
聂琝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凌柔收拾好包袱,要带她去租的院子。
两人来到一个小院的门口。
聂琝敲门,顺子前来开门,看到是聂琝和凌柔,行礼道:“表少爷,凌姑娘,你们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看看是否合意?”
凌柔有些诧异在这里见到顺子,点头打过招呼后,进院子一瞧,院子虽小,但却有井,有梅树,地面也干净,凌柔很满意。
聂琝把所有房间都看了,觉得还不错。问凌柔:“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
“你满意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在书房,若有事,可在那里找我。”
凌柔点头,目送他进屋。
凌柔回到房间,想着自从听到杨公子的事之后,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她和他相处这么久了,总是能看出端倪的,他有些闷闷不乐。
不知道何时,他的心结才能打开。
凌柔叹了口气,想着换身时间快到了,就去见侠女。
一进空间,姜云跑过来拉着凌柔的写手道:你为士兵担忧。
啊?原来侠女以为她愁眉是因为担心那些被裁的士兵?
正要摇头。侠女又写:你也没法子吗?写完后,期盼地看着她。
凌柔看着侠女,低头想了想,道:“我有些方法,但不一定有用。”
侠女写:你一定行。紧紧握着凌柔的手,再写:你等着我。
很快身体由侠女控制,然后侠女毫不犹豫地点晕了自己。
凌柔苦笑不得,只好来到书桌旁,取了纸笔,把自己所想一一写下来。至于行不行,倒是可以找聂琝讨论一下。
*****
聂琝安顿好凌柔,来到书房,开始拿笔写东西。
一直奋笔疾书,等天色渐暗时,才停笔。放下毛笔,聂琝斜倚在椅子上,神色不定地一直盯着这些稿子。
等天黑透了,聂琝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这些稿纸装进一个匣子内,打开门,叫来顺子,把匣子给他,让他偷偷把它送到杨府。
顺子听完聂琝的安排,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聂琝,低下头,拿了盒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
晚上,杨俊皓回府,疲倦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用手揉着额头。管家进屋,递过一个盒子,道:“少爷,这是有人送来的。说是可解你心头之惑,奴才不敢自专,给你带来了。”
杨俊皓看了那匣子一眼,面无表情地问:“检查过了么?”
管家恭敬地答:“只有一些稿纸,并无其他。”
杨俊皓挥手,让管家退下。
杨俊皓等头疼缓了缓,把一盏茶饮尽后,才漫不经心拿出稿纸,随意扫视了几眼,结果等一页看完,就立直了身子,小心地把所有稿纸一页页翻开,越看脸上喜色越多。
这稿纸上,不仅写着如何应对那些粮商,更有应对秦州和京城各方势力的法子。不仅有对他在秦州救灾为何失败的原因,更有如何解决之道。再有,向他推荐了一些懂水利、数算方面的人才,连住址也一并告知了。
这些,不仅能把此次水灾解决掉,更是着眼于未来,让其不在发生些等灾祸,真是……
杨俊皓看完后兴奋地在书房走来走去,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等转了几圈之后,头脑冷静下来。细一想,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了解他?提出如此妙绝的方案,却拿给他用?这可是能扬名立万的机会。这方案一拿出来,不知道能得多少人赏识。为何会给他,且未留下姓名,是欲情故纵?还是别的原因?
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决定等过几日,看是否有后续吧。但这方案却是太好,他不愿意等待,拿着稿纸,跑到叔父家,一起商量怎么做成这上面所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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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琝把稿纸拿了出去,回来站在书桌前,一直盯着稿约之前在的位置,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吧?
那虽只是小小的一匣子稿纸,但却是他多年来收集的消息,多方查证的结果,苦思得来的法子,本是准备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自己带着它出现在人前,一雪之前心中的耻辱。
但现在时机已到,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而灾民和时机却是等不起,所以,它把稿纸给了杨俊皓。
除了自己,他就是做这件事情最合适的人选了。
聂琝看着那空空的位置,不想在呆在房间里。出了房门,本想去找凌柔,却想起,这会,该是侠女出来了。所以,虽看着她屋里亮着灯,却没有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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