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命!
可他偏偏又不能碰缪宁。
柴亦轩并非傻到不知晓新婚之夜该干什么,省略掉前面那些细枝末节,最主要的无非是男女合欢。和缪宁坦诚相见的那一刻,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也差点就忍不住这样做。
但猛然想起自己体内有毒,他才克制住了。
毕竟是极度亲昵的接触,他不确定经年引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转渡到缪宁身上,或是对缪宁有所影响。他不敢试验。
缪宁整夜安眠。
柴亦轩煎熬了一宿,未曾体验过这样的漫漫长夜。
次日一早,昨晚那位嬷嬷就过来取元帕了。
缪宁正暗暗叫糟,柴亦轩便已将沾了血的元帕交了出去:“徐嬷嬷,烦你告知母亲一声,我和王妃已起,梳洗完就过去敬茶。”
徐嬷嬷收好元帕,笑着应了。
从柴亦轩把元帕交给徐嬷嬷的那一刻起,缪宁看他的眼神就不同了。他好像是懂的,那为什么昨晚……
“礼俗如此,你莫太在意。”
徐嬷嬷特意过来检查元帕,柴亦轩怕缪宁多想。
缪宁点点头,道:“可是,那上面怎会有血迹?”
他们明明都没有那个,血从何而来?
柴亦轩诚恳道:“我割破手指,点上去的。”
缪宁:“……”
连新婚之夜该落红他都知道,那还有什么不懂的?!
大抵就是不想碰她吧。
缪宁微微蹙眉。
-
“恭喜太妃,王妃清白着呢。不仅人长得漂亮,举止也很端庄。奴婢昨日还听毕总管说,王妃精通医术,这下太妃有福啦!”
徐嬷嬷验过元帕后,笑眯眯来到楚太妃跟前道喜称赞。
楚太妃却是眉心一拧:“精通医术?”
徐嬷嬷笑回:“是啊,当初大长公主垂危之际,就是王妃给救回来的。王妃的医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听闻连皇上都曾夸过她。”
楚太妃不笑反怒,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杯中的茶水溅出少许。
看出主子不喜,徐嬷嬷赶紧住口。
正在这时——
柴亦轩和缪宁出现在门外,齐声唤道:“母亲。”
对二人的称呼,楚太妃置若罔闻,不予回应。柴亦轩拉了缪宁的手,径自走进来,到楚太妃身前跪下,各自从丫鬟手里端了杯茶,柴亦轩先朝楚太妃敬上:“母亲请用茶。”
楚太妃接过茶,淡淡抿一口,放回柴亦轩手中。
缪宁学着柴亦轩的样子,先用一只手托住楚太妃的手,然后才把茶杯放在楚太妃手里。
楚太妃同样只是浅浅一抿,便将茶杯推回给她:“你们倒是配合得好,很会取悦瞎子。”
听楚太妃这么说,缪宁无措地看向柴亦轩。
柴亦轩正要讲话,楚太妃道:“你们昨晚可圆房了?”
缪宁脸色忽白。
柴亦轩笑道:“徐嬷嬷已验过元帕,母亲怎还会这样问?”
楚太妃不睬柴亦轩,也不叫二人起身,只对缪宁道:“缪宁,你说。”
缪宁同柴亦轩对视一眼,道:“我与王爷……已有夫妻之实。”
“新婚之妇,说话竟毫无底气。要么是你对亦轩不满意,要么是他对你不满意。”楚太妃侧头对徐嬷嬷吩咐:“你去帮我看看,王爷手上可有伤损之处。”
徐嬷嬷依言照做,果然在柴亦轩食指指腹上发现一道刀口。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元帕之事,至此败露。
楚太妃冷笑:“我就纳闷啊,我的儿子怎么去趟京城回来就开窍想娶妻了。亦轩,你能告诉母亲究竟为什么吗?”
柴亦轩低着头道:“自是因为喜欢才会娶。”
“那为何娶了又不碰?”
“孩儿有苦衷。”
“苦衷?”楚太妃凄然一笑,不知是怪柴亦轩对她太孝顺,还是怪柴亦轩欺骗她,“你委屈自己,也委屈人家姑娘……娶个会医术的媳妇回来给我治病,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
“母亲——”
“你敢说不是这样!”
“并不全是如此。”柴亦轩不完全否认楚太妃的话,“孩儿欣赏缪宁的医术,也欣赏她的人。欣赏与喜欢之间,本就只有一步之遥。我与缪宁认识的时间不长,感情这种事,总要慢慢培养才会深刻。”
将柴亦轩的话咀嚼了一遍,楚太妃敛下情绪:“看样子,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操之过急了。徐嬷嬷,去将我妆柜中封存的那对仙侣镯取来,儿子新婚,我当送份礼物表表心意才是。”
不一会儿,徐嬷嬷便将那对通体金亮的嵌宝石连晶珠仙侣镯捧到柴亦轩和缪宁面前。
“此镯分阴阳,原本还有一对脚镯,可惜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等找到再给你们。”楚太妃面色平静,笑对徐嬷嬷:“帮王爷和王妃戴上。”
徐嬷嬷先给柴亦轩戴上阳镯,又拿着阴镯面对缪宁热情地笑了笑,缪宁乖顺地伸出一只手给她。
令缪宁惊讶的是,这仙侣镯居然能因人改变大小,“咔嚓”一下就锁死了,内部构造未免也太灵活。仙侣镯牢牢套在她手腕上,最多只能上下略微滑动,压根脱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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