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对比,柴喻纯内中凄凉,不禁黯然神伤。
看着柴喻纯整日情绪不稳,缪宁颇感忧虑。再加上前不久,她无意间得知柴喻纯托人在暗中调查驸马当年的真实死因,最近像是有了线索,但柴喻纯的身体状况反倒因此变得越来越糟。
柴喻纯并未对缪宁提及调查一事,而缪宁也确实帮不到什么忙,干脆装作不知。她能做的,只有用心陪伴而已。
“母亲,您要好好的,千万保重身体。父亲那么在意您,必不愿见您这般折腾自己。”缪宁垂眸低语,感慨盈泪,“您不是孤独一人,您还有我啊,缪宁会永远陪在您身边尽孝。您在我走投无路时收留我,待我视如己出,这份恩情……往后便是您赶我走,我也赖着不走的。此次前往霆州,女儿一定速去速回,绝不拖延,望母亲宽心。”
柴喻纯犹疑片刻,终是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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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
次日,清晨时分,阳光还未照亮大地。
街道上行人寥寥,一辆简朴的马车静悄悄地自城门驶出。
马车内,缪宁和晓芙相对而坐,两人均是平民女子的装扮,除了本身容貌清丽,她们看上去再普通不过。出发前,柴喻纯本想派两个信得过的护卫陪同缪宁前往霆州,但缪宁婉拒了。
随行的人太多,容易引人注目,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低调出行。
“嘶——”
谁知,马车才行了不到十里路,便听见车外一声长鸣。
拉车的枣红马骤然停下,致使车身剧烈颠簸,坐在里面的人也跟着左摇右晃,半晌才平定下来。
晓芙忙问:“郡主,您没事吧?”
缪宁摇头。
明明走的是平坦大道,竟能颠成这样?这车夫的驾车经验未免太不靠谱,晓芙气得鼓了鼓腮,愤愤掀开车帘,正要跟车夫问罪,却见那车夫已经扔下马车,屁滚尿流地拔腿跑远了。
晓芙纳闷之余,扫眼一观,竟是……
一伙黑衣蒙面人拿着刀截住马车,吓跑了车夫。
晓芙吓得面白如纸,放下帘子缩回车厢内,转头对缪宁道:“郡主,有、有歹徒……”
缪宁秀眉微蹙,撩起窗口的帷幔向外望去,果真如晓芙所说,外面全是黑一色的歹徒。没想到她们像平常人一样赶路,居然还会被歹人盯上?这么多人来围劫她们两个弱女子,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宁郡主,劳烦你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领头的黑衣人知晓缪宁的身份,语气中却无半点恭敬。
而且,这伙歹徒未免太会挑时机,几乎对缪宁的动向了如指掌。缪宁不禁怀疑,难道一直有人盯着自己?
良久,晓芙打起车帘,缪宁提着裙摆先下了车。
“你们既知我是郡主,怎敢如此作为?”
领头的黑衣人仰头笑了两声,嘲道:“你算哪门子郡主,我方才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你还当了真。来啊,把她们绑了。”
晓芙挡在缪宁身前:“郡主的封号乃皇上亲赐,尔等胆敢藐视皇威,实属死罪!”
就在这时,不远处迎面驶来一行车队,最前面是一乘华贵的宝马香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渐行渐近,一位紫衣男子掀起珠帘从车上跳了下来,视线往前一瞥,开口便是一句:“有刺客,保护王爷!”
众黑衣人:“……”也是够冤枉了,他们分明只想抓两个女人,竟无端背上了刺杀王爷的罪名?
只见十名侍卫应声而出,护住镶金嵌玉的马车,而紫衣男子则拔刀走向那群两眼发懵的黑衣人。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还很强的样子,黑衣人心里发慌。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们倒是想逃,可紫衣男子如何肯轻易放走他们,人快,刀更快,炫目的紫影在每一个黑衣人面前极速划过。眨眼之间,血花四溅,那伙歹徒的右臂均被斩落在地,刀口齐整,无一幸免。
“姑且留你们一命,滚吧。”
黑衣人咬牙忍痛,带着重伤逃走了。
紫衣男子扔掉手中沾满鲜血的刀,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
“毕……毕公子?”缪宁呆住了。
当日在俞辰飞迎亲途中救她的人,正是面前的这位紫衣男子,只是他身上的紫衣款式变了而已,同样还是紫衣。毕承安,很爱穿紫色啊。
毕承安笑道:“缪姑娘,好巧。”
缪宁低身行了一礼:“多谢毕公子再三搭救,缪宁感激不尽。”
毕承安虚扶她一把:“缪姑娘客气,这才第二次,怎么就再三了?你要谢就谢我家王爷吧。”
缪宁犯了迷糊:“……王爷?”
毕承安笑而不答,只拱手道:“缪姑娘,有缘再会。”
缪宁再次施礼:“毕公子慢走。”
毕承安一坐回车厢内,便对里面端坐着的华服男子道:“王爷,您真是缪姑娘命中的贵人。”
男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双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漂亮酒窝:“是吗?”
不等毕承安再说,男子即道:“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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