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龙受了伤,说是没有大碍。只是他在信中提及的白衣剑客,本王得命人去查查究竟。”柴亦轩揉揉眉心,“倘若皇家私库里还有充裕的存银,太后又怎会冒着骂名动用国库里的东西。算了,毕承安,去把本王的算盘拿来。”
毕承安站着不动:“干嘛要拿算盘?皇上下旨了吗你就急着给自己放血!”
柴亦轩低眸道:“本王心烦,不想为此事费神,能用银子解决就用银子解决吧。”
毕承安将算盘放到柴亦轩案上:“那就少出一点。”
柴亦轩伸出手拨算盘,神态很专注,毕承安真以为他在精打细算,没想到——
“五十万两。”
这是柴亦轩根据兵部尚书信上所描述的受灾情况,粗略算出来的数额。
毕承安炸了:“……那么多?!”
“治河筑堤需要用钱,安置受灾的百姓需要用钱,雇请民工需要用钱,犒劳治河的官吏也需要用钱……这么多地方等着用钱,你还认为五十万两很多吗?”
“……”
毕承安心疼地皱起眉:“那你也不用全都帮皇上包了呀。”
柴亦轩认真道:“我有点同情他。”
毕承安:“……”
“待会儿你亲自去银库点银,运银之事秘密进行,尽快将这笔赈灾银送往开封。”
“做好事这么默默无闻,不先招摇一下吗?”
“哦,你想怎么招摇?把沿途的匪寇全引出来抢劫银车才热闹?”
“……奴才知道了,会低调行事的。”
毕承安心想,等他把银子运到开封,定要当众大呼三声:这些银子是我家王爷捐的!
把赈灾银的事交给毕承安,柴亦轩又遣人去调查那名与他形容酷似的白衣剑客。
待忙完这些,柴亦轩就回了房。
缪宁坐在窗前,正在烧一封信,被柴亦轩看见了。
见缪宁目光惊措,好像有点心虚的感觉,柴亦轩拉着她的手,温和道:“宁宁也知道姑母身体抱恙的事了?你烧的这封信,是大长公主府传来的吧。”
缪宁既茫然又讶异:“母亲病了?”
“原来你收到的信不是姑母那边来的?”柴亦轩虽有疑问,但他一向尊重缪宁,问过一句后就不再追根究底了,只愁眉道:“姑母又积郁了。当初迎亲时,我让毕承安带了两个活泼机敏的女暗卫过去陪她,却无济于事。你才嫁过来不到一年,姑母又要变回老样子了。等过几日毕承安办完事回来,我让他护送你去京城看看姑母,到时你好好劝劝姑母。”
缪宁点点头,担忧地道:“王爷,我当真可以去京城吗?”若是她不受限制,她以后想常去。
柴亦轩温和道:“悄咪咪地去,不被发现就行了。”
缪宁:“……”
看柴亦轩很有经验的模样,估计他以往常干这事。
缪宁反问他:“那要是被发现了呢?”
柴亦轩语塞。
缪宁心道,如无必要,还是少去为妙。但柴喻纯身体有恙,确是必要了。
“王爷让毕总管去办什么事?”
缪宁问起这事,柴亦轩便如实告知了她,并不隐瞒。
“一定要等到毕总管回来吗?能不能换别人随我……”
“不能。但凡本王看重的事,都是交由毕承安去办的。”
即便知道缪宁焦急,柴亦轩也不愿由着她。说几句贴心的话宽慰缪宁后,柴亦轩又去忙别的了。
缪宁盯着燃尽的信纸,内心莫名感到不安。这封信是俞辰飞暗中派人送到她手中的,信上所写的内容不堪入目……总结而言,俞辰飞想见她,还想当面求得她的原谅,甚至给了她两日的时间考虑。
这种事何须仔细斟酌?不论如何,她绝无可能去见他。
两日期限转眼即过,缪宁连个回信都没有给俞辰飞。
没能等来自己期盼的好消息,俞辰飞当晚发了疯。暴打曾如雪一顿后,俞辰飞披上黑斗篷出了门,深夜造访大长公主府。
-
大长公主府。
护卫通报柴喻纯:“大长公主,府外有人求见。”
“是什么人?”昏暗的光照下,柴喻纯面色蜡黄,薄唇苍白,明显是一脸病态。
护卫道:“那人穿着黑斗篷,看不清脸。他说有个秘密想告诉您,是否要小人立即赶他走?或是把他抓起来拷问?”
柴喻纯淡淡一笑:“不必理会。自从查清驸马的死因,这世间就没有我想知道的秘密了。”
抬眸瞥见护卫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柴喻纯道:“你有什么话,讲出来就是。”
护卫硬着头皮道:“那人所说的秘密,和先帝有关。”
柴喻纯蓦然色变。
沉静半晌,柴喻纯缓缓道:“带他来见我。”
护卫依言照做。
黑斗篷一见到柴喻纯就道:“我就知道大长公主必定会对我所知的秘密感兴趣。”
对方的嗓音似曾耳闻,柴喻纯定睛瞟了瞟,轻嘲道:“俞辰飞,你既有胆到我的眼皮底下故弄玄虚,不如先把你的狗头露出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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