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柴亦轩吗?”柴亦轩笑问越清。
越清一阵莫名。
柴亦轩又道:“我是你的孪生兄长,你确定要帮外人害我?”
越清:“!”
猛然收回架在柴亦轩脖子上的剑,越清转头面向谨安王,眼神中带着质问。
谨安王:“你别听他……”
“谨安王的脸,堪比城墙拐角。”
未等谨安王说完,柴亦轩便抛出一句难听的话,旋即从围栏处纵身跃下,骑上马跑了。
谨安王瞪着越清:“你呆着做什么?快追啊!”
越清站住没动作,略执着地问:“他到底是不是我哥?”
谨安王:“……”
“当然不是!你没长脑子吗!他骗你的!还不赶紧给我追!”
“他和我长得如此相像,你为什么肯定他不是我哥?”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
“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
“……”
谨安王几欲抓狂,柴亦轩一句话就把越清绕进去了,还没完没了了。
举目眺望,柴亦轩已溜得无影无踪。谨安王握紧双拳,愤然道:“柴亦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听懂人话!”
☆、变故
风雨亭中。
柴亦轩照例与江鹤先生相约对弈。
江鹤持白子,柴亦轩持黑子。
一如往常,未分胜负前,两人都是静静铺自己的局,并无言语。
第一盘棋至此时还未下完。
江鹤身着粗衣素袍,面目清癯,头发花白,下颌处的胡须密而长,随江风飘拂舒展,整个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每落下一枚棋子,江鹤都会轻捋自己的胡须,举止清雅。
柴亦轩悄然落下一枚白子,江鹤垂首一看,黑子竟已成败局。
江鹤捋着胡须笑道:“王爷总算肯赢一回,终于不再变着花样输给老夫了。”
柴亦轩回以一笑。
却见江鹤欣慰地从衣襟中取出一半玉虎符,伸给柴亦轩:“老夫说过,但凡王爷赢我一次,就得把兵符拿走。”
柴亦轩起身,恭敬地将兵符接到手中:“感激先生劳心劳力,为本王养了这么多年的兵。”
江鹤眼珠上翻,开起玩笑道:“王爷既知老夫劳苦,为何不早些将这玩意儿拿走,非要我整日提心吊胆帮你保管着?好在老夫只出力不出财,否则拼了老命也没办法给你养出这么一支精锐之师。”
“先生受累了。”柴亦轩深鞠一躬,又恳请道:“他日亦轩不在霆州期间,还要仰仗先生帮我照管王府。”
江鹤扶他站直:“王府是你的主心,老夫知晓,必不会让人动摇它。”
“对了,太后和皇帝可有觉察到兵部尚书和右相是你的人?”
“没有。兵部尚书和右相多年来敛尽锋芒,并不曾引起太后和柴亦洺的关注。而兵部尚书已暗中掌握曾涛手上的一半兵权,剩下那一半落在俞辰飞手里。至于右相,不作为已是他最大的努力。”
“那便好,将来你有两位老臣辅佐,老夫也放心。只是,那萧老将军当如何考量呢?以你如今的兵力,郭太傅和俞辰飞手里的兵权虽不足为惧,但毕竟还有三分之一的兵权握在萧老将军手中,萧老将军的立场颇为重要啊。想当年,萧老将军有愧先帝,在楚太妃被关冷宫后,他就自荐出征,在外征战数载,直到先帝驾崩时才回京。彼时,太后逼他交出兵权,他却抵死没把兵权交出去,太后、郭太傅和曾涛联合施压都拿他没辙,更由此认为他有野心,没想到,他从此带着兵权自囚于家中,再不过问朝堂之事。久而久之,太后等人也就将他淡忘至脑后了。萧玉龙曾多次向你示好,表明萧家是站在你这边的,他是萧老将军的独子,他的意愿等同于萧老将军。王爷以为呢?”
柴亦轩皱起眉,意识到江鹤是在做和事佬,想让他给萧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事关父亲一生的尊严,岂是那么容易冰释前嫌的?
柴亦轩肃然道:“不论萧家立场如何,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本王不想与萧家人有所牵扯,望先生莫要再提此事。”
江鹤只好缄口。
-
又过了七日。
柴亦轩的毒发症状已完全消失。
这日,缪宁总是有意无意地拿眼睛去瞄他,犹疑着是否要与他坦白。
她给柴亦轩喝的药,并非抑制毒性的药,而是解药。
只是经年引在柴亦轩体内待了太久,因而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顺利将其根除。
察觉到缪宁的异常,柴亦轩道:“宁宁怎么了?”
缪宁忐忑地抿紧唇,想到瞒也瞒不了多久,便柔声道:“我有件事想对王爷说,王爷能不能先答应我别生气?”
柴亦轩笑对她:“宁宁见过本王生气的样子吗?”
缪宁摇摇头。柴亦轩的脾气太好了,她确实没有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模样。
“那妾身就直说了。”像做错事一般,缪宁低下头,“我给王爷用的不是抑毒之药,而是解药,王爷体内的毒……已解。”
柴亦轩的情绪毫无波动,握住缪宁潮凉的手,温柔道:“我早就知道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邻潇 穿书 天作之和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