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宁捧着柴亦轩的脸,弱弱地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下回再遇到这种危急的情况,王爷一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许去凑热闹了,否则我会很生气。”
“嗯,本王记住了。”柴亦轩握住她的手,“宁宁,我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京城。等那边整顿好了,我就派人来接你和母亲。”
“你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不能拖延几日再去……”
“拖延最容易生出变故,本王怕了两个字。既然事先已同兵部尚书和右相商议好,那我就要准时去。如今虽出了越清这点岔子,但还不至于影响我的行程。我乘车,不骑马,宁宁放心。”
缪宁知道他还在为柴喻纯的死耿耿于怀,只柔声叮嘱道:“那你要记得让毕总管按时给你换药。你是新伤,千万别牵动伤口。”
柴亦轩点头,抬手抚上缪宁的眼梢,忽然笑得很暖:“宁宁准备好做皇后了吗?”
缪宁紧张得羞涩,倏然低下头。默了半晌,缪宁才吭声。
“王爷将来会有很多妃嫔吧?”
“不会。”
“王爷骗我。”
“不骗你。”
柴亦轩依然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她,差点令她信以为真。做了皇帝,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
缪宁暗暗决定,她要做一个大度的人,绝不和后宫里的女子争风吃醋。
……
次日一早,柴亦轩就走了。
柴亦轩前脚一走,那位久闻大名的江鹤先生就带人将整个清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到处都有人站岗,看守得很严密,不准进,更不准出。这些守卫嘴上恭恭敬敬很随和,但气势能吓死人。
王府日常所需的东西都得由守卫检查后才能送进来,王府中人除了能在府内随意游走,半点自由都无……若非知晓柴亦轩与江鹤的关系,缪宁定要怀疑自己和楚太妃是否被人软禁了。
渐渐才知,江鹤如此严肃,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柴亦轩安心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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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亦轩到达京城的第三天,右相于大殿之上宣读嘉庆帝的退位诏书,将柴亦轩迎为新帝。
登基当日,柴亦轩改年号为景和,册封楚恬为太后,封缪宁为皇后且赐号永宁。
柴亦洺被贬为庶民,即日驱逐出京;郭太后则被打入冷宫,暂未发落。
郭太傅及曾涛被判终身禁足家中,静思己过。
俞辰飞被收押至刑部大牢,听候处决。
妖言蛊惑人心的吴天师被判斩首示众,而太后从国库里拨出去还未来得及用在建筑上的那些银两亦被尽数收回国库。
最后,景和帝福泽百姓,下令减免赋税三年。
举国同庆,天下归附。
☆、结局
阴瑟瑟的冷宫中。
郭太后住不惯这种地方,才进来短短两日就发狂将宫内的器物或砸或摔或掀,导致遍地狼藉。
这日,柴亦轩带着毕承安及四个内侍进入冷宫,见到发丝凌乱、形容狼狈的郭太后。
看见柴亦轩龙袍加身,郭太后欲扑上前行凶,却被两个太监死死地按在地上跪着。
郭太后咬牙切齿地骂道:“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这天下是柴家的!”
柴亦轩轻笑:“难道朕不信柴?”
郭太后哼道:“楚恬那个贱人向来不干净,谁知你究竟姓什么。”
毕承安命令那两个太监狠狠掌嘴,掌郭太后的嘴。只听到噼噼啪啪地响了一阵,郭太后的整张脸便被打肿了。
郭太后气结:“你们、你们胆敢如此对待哀家……柴亦轩你别忘了,你体内还有哀家下的毒,你休要得意!”
毕承安冷嗤一声:“皇上的毒早就解了,难不成你看不出来?妖婆,我们来这里不仅是要打你的脸,待会儿还要剜你的眼、切你的手指头和脚趾头!”
郭太后顿感惊恐,眼睛一瞬失焦,整张脸像被漂白。
就在这时,柴亦轩开口道:“毕承安,动手。”
“是!”等这一天等太久了,毕承安非常乐意为之,落手从腰间取出一柄轻薄而锋利的匕首,在郭太后眼前晃了晃,对两个太监命令道:“把她摁紧了。”
看出柴亦轩和毕承安并不是在开玩笑吓唬她,郭太后浑身抖了起来,拼命摇头。
“你曾剜走我母亲的眼睛,今日,我要剜下你的眼睛。”
话音落,郭太后的两颗眼珠被利刃挑落在地,两行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啊——啊——”郭太后抬手摸向眼眶,声颤得厉害,用哭腔道:“我要见亦洺,我要见太傅……”
柴亦轩冷漠道:“报应当前,你叫谁来都没用。”
“当年你与曾涛设计害死我姑父,令我姑母年轻守寡一生凄苦,十几年来抑郁不欢……你斩断我姑母右手五指,我要拿你所有的指头来赔。剩下的那些罪孽,你慢慢在冷宫里偿还吧。”
四个太监将郭太后摁平在地上,褪去她的鞋袜,二十个指头,眨眼间被齐齐斩落。
“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惨厉的嚎叫充斥了整个冷宫,郭太后直接疼得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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