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里面瞅了瞅,主阁果然空无一人,那还真是方便了她此番偷酒。
这次她可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趁管事的人不注意偷得他身上的钥匙,悄咪咪溜进去。眼下只要把门直接粗暴撞开即可。
主阁酒窖的门早就破败得不行,迟迟未修也是因为他们对外部防御很有信心。况且酒也不是什么增强功力的丹药或是什么奇珍异宝上好武器,自然不会有人觊觎。这一扇门,不过是为了阻绝像淳烟这样嗜酒成瘾的小酒鬼罢了。
虽然它似乎连这个作用都起不到。
淳烟稍稍运功起势,就将门推开了,简直就是洒水一样简单。
她在一排排架子上寻找,没过一会儿便在最里面的架子上找到了三武口中的灵泉酒。想来这个酒也是很宝贝的,不然落尘师兄为什么把它藏这么深。一定是为了让它免遭自己的魔爪。诶,这个落尘师兄,未免也太小气了,酿了这么一坛好酒,竟然都不告诉她。
淳烟怀抱着灵泉酒,嘴里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酒窖。
“呢,这酒我给你们弄来了。”
淳烟在一众弟子的崇拜眼神的包围下,将酒坛“叮咣”往石桌上一放。
三武有点意外,眼睛微张:“你速度还挺快。”
淳烟耸肩表示没什么啦,小意思。她看向三武道:“虽说这酒是我输给你的,但是我喝上一口不过分吧。”
三武语言浅显直白,态度强硬:“我得喝第一口。”
淳烟对这“第一口”无甚执念,只当是少年的怪癖,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道:“师弟您先请。”
三武不等她说完,自己已上手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红布,倒满了一小杯,仰头一饮而尽。
淳烟受不了他这般矫揉作态,不屑之情已跃眉梢,她不客气地捞起酒坛,仰头张口,手腕稍转,酒已下肚。
“啊——”她放下酒坛,手飞快地自嘴角轻擦而过,皱了皱眉道,“尝不出味儿啊。”
三武看她如此豪放,心中自是一动,虽然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你这么个喝法当然尝不出滋味儿了。那酒的余味还没来得及体会,你就直接把它灌进了腹中,都没在舌尖上多做停留。”
淳烟撇嘴:“难道酒不是这么个喝法么?像你那么喝,也不知这一壶酒得喝到猴年马月,切。”
她扔下不屑便大踏步离开了,好生嚣张!
三武只觉脑袋充血:“怎么有这样的人!”
*
人间四月天,杏花烟雨,衬得南禾城愈加像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到处都是一片水蒙蒙的景致。
绵绵细雨,纠缠至午时才停。
公玉辞在书房练字觉得闷,便搁下了毛笔,走到门廊,看见侍卫裴意正要出门,忙喊住他:“你这是要到哪去?”
裴意停下脚,转身回道:“谷离山,王爷怕不是忘了今天是谷离阁进献灵泉酒的日子。”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公玉辞道,“不妨我随你一道去那谷离阁,这几日下雨,我都没怎么出门,而那谷离阁我也正好未曾去过,想去看看。”
“那卑职这就去叫人备好马车。”
“不必了,你我二人自行骑马去便可。”
“只是这路途遥远,卑职恐怕您会不舒服。”
“无妨。”
二人轻装上阵,带着一把剑,各骑了一匹马便岀府向城外去了。
一路上少不得吸引了姑娘小姐们的注目。
这南禾王爷公玉辞素来有南禾第一美男的称号。生得一副绝佳的面容,气质出尘,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风度翩翩。
然而纵使传闻说得天花乱坠,亲眼见过才知什么叫惊为天人。都不用旁人介绍,这走在人群里一眼便瞧见的除了南禾王爷还能有谁。
初见惊艳,再见倾心,见一回尖叫一回,这些对情窦初开的姑娘们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裴意多年来跟在王爷身边,早就对这些姑娘们多到能把人淹死的注目习以为常。
只可惜这一对比,姑娘们哪里注意得到自己。他想他至今都还未曾尝过情爱的滋味,一定是因为他跟了一个过分好看的主子。
向往前走便是集市,人群拥挤,不便骑马。公玉辞和裴意皆起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公玉辞顺手把马扔给了裴意牵着,自己先行走到前面。
“王爷您慢点。”裴意忙喊。
公玉辞悠闲在街上走着,迎面跑过来一大帮孩童,分散成了好几波,嬉笑着从他周围迈着小腿跑过去了。他低头看着他们,不觉一笑。
而裴意很快牵着两匹马追了上来。
他没话找话聊:“王爷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出门了?被雨憋了几日没出门的缘故么?”
“本王出府前不是才告诉过你。”
“属下只是觉得好奇,王爷一向不爱出门走动,反倒偏爱在书房看书,您今天竟然主动说想出门看看……”
公玉辞想了想道:“大概是最近看书总是免不了被打扰,如今倒坐不住了。”
“原是这个缘故。”裴意顿了顿,笑着又道,“王爷该不会和那少女一样怀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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