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婵也道:“可不是嘛,之前她只在花舞楼看了晚霜一眼,便知道她要离开长阳城,当机立断就去找徽生将军。毕竟是凌月阁少阁和大街上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全然不同。”
南宫昭雪盯着夏侯月婵道:“人家百里花影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你觉得你和她谁更美啊?”
小公主知道南宫是在逗她玩闹,只扬着下巴道:“清江心中我最美就好。”
“……”
夏侯南斗蹙眉……
自家的白菜终究是要被猪拱了。
凌月阁近日要升子阁为少阁,百里花影为主考官,她在后院寻了个书房,将二十四子阁的功绩做了整理,还要列出试卷进行考核。
触到霜钟那一份的时候,指尖微颤,将其放回卷宗之中。
闲庭花谢,正是日头高升的时候,鼻尖缠上几缕酱牛肉的味道,还有一些枇杷酒的清香,更浓的便是那人身上最令她熟识的冷香。
抬头看去,只见乐正余亦趴在窗边嬉笑,手中提着食盒,颇为讨好的道:“不知道少阁大人可有时间与本侯同食午膳?”
“侯爷盛情,怎能拒绝?”
他转身飘入屋子,食盒倒是弃在一旁,献宝一般将锦盒递了过去,面上端的是得意无所谓,心中早已跳动千万:“你瞧瞧。”
“这是什么?”她接过那锦盒,揭开。
宝珠的光就这般扑在她的唇上,衬的那唇格外樱红小巧,微微扬起,眸色闪闪惊喜万千,语调之中是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欢喜:“好漂亮啊。”
乐正余亦也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太好。
“喜欢?”他已知结果却还是试探问道。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物件的?”她将那手链取出:“好特别的东西。”
小侯爷拉着她在一旁的塌上坐下,将她手上的臂钏退了下来,云鬓上的短钗也退了下来,将锦盒之中的首饰一样样戴上,何为明艳照人,千娇百媚,如此便是。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有些脸红的道:“好看。特别好看。”
“首饰?”她问。女儿家的矫情尽在其中。
小侯爷知道她此刻的意思,便装模作样的道:“是啊,首饰很好看。”
见她要怒火,他连连将人抱住,颇为娇气的趴在她耳边道:“首饰是因为你更好看才对。”
“惯会哄人。”
“我若不会哄人,你怕是早就将我扭送天牢了。”他从锦盒下取出那张细细绘制的图纸:“你瞧,这是我画的,这可是我想出来的,天下只有这独独的一份。公主,皇后,谁都没有。”
“这么珍贵?”
“最好的东西,要给最好的人。”他点着那手链上的铃铛,轻笑道:“我昨夜睡不着,一直都在想着你拿到这东西时该有多欢乐,可方才来时看你在忙,便先离去买了东西再来,我可有很乖?没有打扰你可对?”
“自然很乖,再说了……”她笑望着手上似牡丹又似芍药的宝珠:“你不是素来如此吗?”
二人腻歪了许久,等到饭菜都犯了凉才开始吃午饭。
吃了午饭,小侯爷帮着百里花影整理了应试的问题,她颇为讶异的看着他:“看不出来你还会出试题呢。”盯着那六道试题看了许久,她惊愕:“你这几个题目出的比我当年考少阁的时候还是厉害啊。”
“从前我爹还在的时候,每次科举试题都是他整理造册的,后来我渐渐长大了,跟着我爹学过一些,晋渊十九年的试题就是我出的。”他半陷入回忆道:“那年我娘突然想去香川看新桃,我爹便将科举出题的任务丢给我,当晚便收拾了行装带着我娘驾马而去,说走就走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棵半死的梨树归来。那梨树被弄了回来,他们二人只种在土中,虽然壮志豪言要起死回生,可只管了两日便无了兴致 ,还是我翻遍树木之书学精养殖之道将它救活。你说说看,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听着他言语之间的温情,百里花影依稀可在脑中勾勒出。原本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侯府中,这一家三口欢乐又有趣的生活。
“你还是第一次说过去的事情。”
“水洞里面,我也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那都是稍微有些悲伤的故事。”她说:“这样温情的回忆,你是第一次说。”
“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喜上眉梢说的便是此刻的乐正余亦。
“当然记得。”她本是理直气壮,可说完又觉得羞恼,伸手拍了他的手腕:“你就知道匡我。”
“是我的错。”他向她伸出手:“既然如今诸事已了,咱们是不是该去喝酒了?”
“走吧。”
余亦并不着急去买酒,反倒领着百里花影在街上走了许久,她不解,只感到四面人群都暗暗打量着他们二人,她摸着自己的云鬓上的短钗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你是在炫耀啊。”
“不出一日,全城都会知道你这首饰,到时候你便等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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