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回来之后帮着你做了多少事情,他们所有的损失全都是从余亦归来开始,试想想当年师叔在京中是怎样的人物?余亦是他的孩子,而且当年余亦在京中早就有了名声,暮家刘家忌惮他,想要除掉他这是必然。”澹台绿水道:“这次除去私军便是彻底将刘家的根基打垮,余亦行事素来执着,我还是跟着他为好。再说……若是江湖上当真有人追杀而来。余亦不舍下手,我可不会手软。”
“朕还未问你,余亦的湖水剑呢?”夏侯南斗觉得奇怪:“他近来都只带着玉笛。无兵器防身朕是真的不太放心他明日去天马牧场。”从锦盒中取出白日里南宫昭雪留下的金疮药,夏侯南斗递过新的绷带,帮着女子给病中之人上药,他叹:“也好,如今你跟去倒朕也算是心安了一些。”
“他的湖水剑被师父借走了,师父三日前知道余亦被人追杀堕入冰湖,他便怒了,说是要去江湖上清理杂碎。”说道这里澹台绿水临花照水的笑意缓缓展开:“不过余亦不知道,师父只说了要将湖水剑借走玩两日,余亦便半分怀疑都没有的给了他。我们余亦这么单纯,以后肯定会被媳妇欺负的。”
“你见过百里花影?”
“见过。”她嬉笑:“是个美人,也极为聪慧。而且,她喜欢我们余亦。”
“怎样的喜欢?”
女儿家娇俏看来:“我喜欢你这样的喜欢。”
二人相视一笑。
睡梦中的余亦轻轻的翻了身,轻轻的唤道:“爹,不要偷吃我的肉丸。”
第二日清晨,余亦身后跟着一似妖若鬼的明艳女子出现在市井街头。
他停下脚步,回身颇为不解的问道:“我说姑奶奶啊,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南斗在宫里呢。”
“你上次被人追杀,阿姊我担心你出事情,今日你要去飞马牧场,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她走上前拉住余亦的腰带,反手一拧,余亦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澹台绿水冷笑道:“你这一身伤,腰都瘦成这个德行,湖水剑也不在身边,你打算这样去天马牧场?还是打算直接去见阎王爷?”
乐正余亦收敛的面上的不满:“我打不过你,我不惹你。请吧,姑奶奶,咱们先去凌月阁一趟。”
“这一大清早你就要去见你的花影妹妹?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腻歪?”
“什么叫腻歪?”他仰头:“我可有一个多月未曾见到她了。”
二人在街边走着,迎面行来的便是驾在高马上巡街的少将军刘天澜。
澹台绿水自然瞧过此人的画像,眉色渐渐的染上凉色。
“那人就是刘天澜?”她冷笑。
“嗯,怎么了?”
“听说他是百里花影的未婚人?”
“花影妹妹已经解了和他的婚约,再说了她二人也不太相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气度这么大?这样都能忍?”
这次倒是小侯爷不解了:“他也没有与我和花影妹妹为难,我何必和他犯忌讳?反倒破坏了除去刘家和暮家的计划。”
澹台绿水转头细看他一眼:“小时候若是遇上这些事情,以你的性子只怕早就和他打起来了,如今居然也知道顾全大局了?”
他拉住澹台绿水的手臂,将女子往街边的方向牵几步:“你可千万别破坏我们的计划啊,刘天澜我留着还有用。”
“有用?怎么用?”
“他为了权势前途可以断了婚约和多年前的承诺,他并不是一个有忠义之心的人。这样的人在最后关头肯定会为了这些东西背叛平阳将军。他是刘家的养子,和刘家那些一荣俱荣的人不同。关键时候的离开与他而言是必然。”乐正余亦嬉笑:“我给他一个机会,就看他会不会用了。”
“这样的人留的住?”绿水冷笑:“这样的人在朝堂只怕会闹得朝中不得安分。他若为武将,也只会是个逃军。”
“刘家若是倒了,他也会被连累其中,在那个时候,他要考虑的便是活下去,而不是钱权这些事情了。而且刘家之中还有一个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什么事情?”
“问天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刘家到底是靠什么钱财支撑那批私军至今的?南山都查不出来那批钱财的来源……那就说明这笔来源和刘家无关,暮家……”他微微摇头:“青云羡若是牵扯太多朝政,总归是糊涂账。”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青云羡着想呢?”
“咱们做的不过是一件小事,若是为了这件小事影响了青云羡在江湖上的公正,反倒是南国的罪过。”
澹台绿水叹气确然是心酸道:“当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受朝堂规矩成长的人,居然跑去江湖那么没有规矩的地方当门主。”
乐正余亦只是笑,并未答话。
凌月阁中,百里花影与凌城擦肩而过,她顿了顿脚步,还是回身喊住那少年。
少年怔住,回身颇为不解的答道:“百里少阁怎么了吗?”
百里花影摇首:“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一声……你不必活在我们的期望之下,想伤心的时候伤心并不是一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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