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半楞点头。
百里花影从屋中行出,拉着凌城道:“你去找府中人问一问,暮皇后归家那一日,众人是在何处用膳的。”
“是。”
百里花影行到水池边,暮家众人都说,芳姑那日入府之后便无了踪影。直到尸体浮在水面上才被人发现。
她望着四周来来回回走动的丫鬟们,随意拉了一个问道:“平日里面这条路走的人多吗?”
丫鬟们警惕的回答道:“不算多。”
“那暮皇后回府那日,你们可忙?”
“自然是忙的。”
她了然点头道:“这条路是从大门通向什么地方的?”
“前厅,后院都要从这条路走。”
“既然前庭后院都要从这条路走,你们为何不常常走这条路?”她冷眸看去:“不要撒谎,好好回答。”
几个小丫鬟诚惶诚恐道:“那日皇后回来,府上一片杂乱,我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其他地方,我们并未撒谎,那日虽然繁忙却少走这条路,大伙发现芳姑的时候,芳姑已经死了。”
她便又问道:“这么说了,府上没有一个人听到芳姑落水时的叫声?那日便忙成这个模样?”
“不是没听到,是根本就没有呼救的声音啊。”一个小丫头冒头道。
百里花影挥手放她们离去。
凌城从远处匆匆而来,恭敬,欢喜道:“百里少阁,丫鬟们说那日暮皇后回府是在□□的厢房之中,属下在后院的树木下发现了血迹,门框上也发现飞溅形的血迹。”
她笑然:“叫他们取证。”
暮太师望着面前的血迹笑道:“这不过是那日有个丫头不小心被利刀划伤了手而已。”他回身对着某个站在远处的丫头道:“就是这个丫头,少阁且看看这丫头的伤口。”
百里花影颔首道:“劳烦姑娘了。”
那女子将伤口揭开,伤口半新已有愈合的状态。芳姑于三日前被发现,瞧着女子的伤口,也确实有了三日之久。
百里花影笑问:“不知姑娘手臂上的伤口是如何划伤的?”
那丫头低着头,蚊声道:“那日太师叫属下去拿修补好的匕首,走到此处,脚下一刷跌落在地,无意被匕首划伤。”
百里花影望着墙面上的血迹道:“姑娘跌落在地之后就被匕首划伤了?”
“正是。”
“那有一问题还望姑娘回答。”
“是。”
她仰头望着门框上飞溅形状的血迹:“姑娘跌落在地被匕首划伤,为何这血迹会喷溅的这般高?”
那丫头并未抬头,自颤抖着身子,而后猛然跪下:“还望太师恕罪。”
“何罪之有?”太师依旧和善如春风:“少阁大人们都在此处你且说出来。”
那丫头依旧抖着身子道:“那日是一时好奇,太师又暂无空拿走匕首,站在门外等候之时,无奈之下便取来玩,无意将手划破。怕太师责罚才道是无意划伤。还望太师恕罪。”
暮太师听了此话,笑的更加和善:“不过是好奇,哪里有什么罪过。”他伸手将那丫头扶起,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丫头福礼正要离去,百里花影却开口道:“且慢。”
众人都闻声看来,她浅笑娇媚,手链上的红珠接着太阳的照射多了几分妖治红艳,手腕微微抬起,银铃轻轻作响:“暮太师的话问完了,凌月阁的话还未曾问完,还望姑娘留步。”
暮太师依旧和煦的笑着:“不知少阁大人还有什么问题?”
“太师的匕首可否拿来一观?”
此言一出就连暮太师面上的温和都冷却了几分,他转头对着那丫头示意,那丫头转身往库房走去。
百里花影拿到了匕首,左右使用了一番,对那丫头道:“不知道姑娘可否将双手摊开?”
那丫头如实的摊开双手,左手上有些薄茧,匕首上也有常年握住而显现出的褪色。
将匕首交给身后的凌城:“叫采证的画师将此处每一处细节都画下,待我看过之后再做收工。”
吩咐完后,她笑问:“姑娘在太师府都做些什么活计?看你弱质芊芊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干粗活的人。”
那丫头的呼吸粗重了两分,百里花影的目的达到了,笑颜如花:“看来姑娘伤势未愈啊,不过几个问题就这般不适了,那……本少阁也不再为难姑娘了,凌月阁的话问完了,姑娘可以离开。”
暮太师半眯着双眸盯着百里花影:“不知道少阁大人查出了些什么?若是有暮府能帮上忙的事情,本官必然叫下人们配合。”
“太师您已经很配合了。”也不知是讽刺还真诚,她蔚然一笑:“不知太师那日可见过芳姑?”
暮太师半眯着眸子冷笑道:“自然没有。”
待众人将画卷收理好,凌月阁众人离去。
百里花影行出太师府便在不远的茶楼处闻到两缕冷香,嘱咐众人先行归去,她闯进茶楼顺着那茶楼找到了正闲然吃着点心的乐正余亦。
“好啊,你。我那么辛苦的查案子,你竟然在这里喝茶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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