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南斗笑看着他江湖习气不减的模样:“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不比拘礼。”将牛肉往他面前放了一些:“喜欢就多吃。”
他也不是客气的人:“你也多吃一点。”
夏侯南斗将面前的茯苓鸡汤喝尽:“你够有本事啊,我前几日和你说想要动刘家,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刘家本来就作恶多端,找个缺口不是难事。”
“不是难事?不动朝局官衔,而是暗地剿灭暗线,如何不难?”皇帝一身黑袍龙纹,多是华贵庄重。
“你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咱们都多少年兄弟了。本着江湖道义,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门外飘来两阵奇香,南宫昭雪迎风而至。
“我去了太医局一趟,他怎么就跑来了?胃口这么好?”他将手中的医箱放下:“伤好了?”
“活着就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夏侯南斗拖着瓷碗的手微微一颤,蹙眉望着依旧狼吞虎咽的乐正余亦。
“一会儿吃了饭,就在宫里歇着。等伤养好了再出宫。他今日玩闹了半天,南宫你再给他瞧瞧。”
正在吃饭的小侯爷直接呛着,猛地咳了起来。
南宫一挑眉,随后立刻正经着脸道:“臣遵旨。”
乐正余亦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稍微好了一些就对他怒视:“你遵什么旨啊。”而后抬头拱手毕恭毕敬道:“陛下,臣在城外还有案子要办,您既然要动手铲除刘家的钱财来源,外面有些事情就不能怠慢,除了京兆尹府那边要盯着进度之外,还要找人准备接手地下钱庄。陛下您不用担心微臣,微臣没有多大事情,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南宫,他说他没多大事情,真假?”
“假的,体内毒素不排干净会落下病根。”
两下夹击下,乐正余亦抹了抹嘴巴,有些得意的开口:“我连腐骨蚀心这种毒都能熬过来,身体早就习惯了,你们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一副要跑路的神态:“微臣就先先退了。二位慢吃。”
“站住。”威严的声音像极了南征北战,威风凛凛,一言可定天下的先皇。
他浑身一颤,而后站在原地,面对他的威严,他唯有像小时候一般耍起无赖:“南斗,我这是为了你好。城外必须要有人盯着。”
“城外有南山,我自然会交代他。”
“他后日就要成亲了,你好意思麻烦他?”
“为了你好好养伤,他不会拒绝。”夏侯南斗取来放在桌角的清茶:“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不要求你把伤养好,你把体内的毒清完再回去办案,少一天不会有变数。南宫在此,你难道还信不过他?”
“那我自己回去侯府养伤,我自己也会逼毒出体外。”他接着退了一步。
这回笑的是南宫昭雪,那人一身白衣若天下顶尖最圣洁的雪莲之色:“你那叫侯府?”
“怎么不叫侯府,那可是祖上赐给乐正一族的。夏侯氏说的就是对的。南斗也都是对的”他趁机拍拍马屁。
“既然你这么听南斗的话。那就留下来治病吧。”南宫昭雪拍拍身边的药箱:“行了,那六怪的毒没有那么简单就被你消化,南斗也说了,我帮你把毒素清干净,你就能出宫。别耍小孩子脾气。”
“真的?”他半是困惑的问。
“真的。”南宫挑眉。
事实告诉了乐正余亦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和大夫讲条件,趴在塌边吐了两大口黑血之后,小侯爷昏沉沉的倒在躺椅上,四肢绵软的问:“我招你惹你了?你下手这么狠?”
“我没骗你啊,说了清毒,当然要把毒素清干净。”
“那你不能一次次的清啊。”
南宫昭雪拿出绷带帮他重新处理伤口:“在宫里好好休息吧。躺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小侯爷叹了一声:“你和凌月阁的百里花影妹妹说一声,说我过几天再去找她办案。别说我在宫里养伤啊。”而后虚疲的闭上双眸,彻底昏睡过去,再也撑不住这病体残身。
夏侯南斗入门笑问:“老实了?”
“少说能老实的睡上两天。”
“那毒要紧吗?”
“若是不吐出来,他的身子必然会有损伤,如今全都清了出来,不会有事。”南宫拉过一旁的被子,又将被角掖好,伸手轻捏了那昏睡之人的脸颊:“昨夜,他中毒后还杀了两个,导致毒素更入了体内一寸。”
“他这个性子改不得。”夏侯南斗叹然:“你费神多留意吧。”
南宫昭雪堂皇一笑:“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费什么神,只要他能活下去便好。”
说道此处,南宫昭雪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笑道:“南斗你知道他最近和凌月阁一个丫头走的很近吗?”
“哦?当真新鲜。”皇帝陛下有些惊喜也是八卦笑意:“什么丫头?”
“美人,一点也不温柔。年纪不大正经的很,他二人整日都混在一处。还一起喝了两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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