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如今正领着她往别处行去。
“侯爷。”
“嗯?”他并没有坐轿子而来,也没有驾马,而是随她迈着步调穿梭在街巷之中,似是早已习惯了车水马龙,人间烟火。
“咱们去哪?既然您要我随您查案,您总要告诉我查些什么吧。”她发问。
“云天斋的玉扳指被人偷了,陛下觉得蹊跷叫我去查查。”
“只是一个玉扳指而已,为何要动用凌月阁?直接找京兆尹府不就好了吗?”她不解:“凌月阁每日有那么多的案子,哪里……”
“那是陛下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轻声嘘了一下:“叫你办案,你把案子办好就好,女子话多,一点都不可爱。”
她的话哽在喉头,转头又问:“既然陛下已经派了侯爷去查案,为何还要来找凌月阁?”
“这还不明显吗?”那人举手从头至尾的扫了自己一边,天真无邪的道:“我办事不靠谱啊。”
“……”
小侯爷走到姑娘身边,顺势往里挤了挤,一辆马车从两人身边飞驰而过,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无辜又不耐的模样,盯着女子双眼真诚道:“陛下看我在京中坐吃空山,整日逍遥,便给我这个闲人派个差事做一做,可是他也知道我这个人除了玩音律有些本事之外,其他方面百无一用。所以……他就叫我来凌月阁找人学学本事了。”他转身往东街的方向行去。
她的目光落在那辆飞驰而去的马车上,又看了看那人衣袍上不合身份的灰尘,无奈摇头:“也不是百无一用,至少知道给姑娘挡马车。”
云天斋的掌柜匆匆而来哭诉着扳指的失踪。
“那可是我们云天斋最宝贝的宝物啊,就这么丢了。”
小侯爷无意那些,只顾着自己在店中随意走动观赏玩物,询问的事情便交给百里花影。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日早上还在,中午吃了饭,我们这伙计再来看的时候就不见了,少阁大人啊,这大白日的我们开门做生意,多少双眼睛盯着,怎么就不见了呢?”说罢那掌柜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对了,对了,还留下了这个。”
百里花影接过那张纸条:【盗帅取之。】
“又是盗帅?”
乐正余亦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后,将那纸条夺来,头也不抬的问:“你为什么说又啊。”
“城中聚宝斋的东西也全被盗帅卷走了,一夜之间。”她望着那人眉宇之间若有若无的嫌弃,不解的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小侯爷疏狂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盗帅这么寒碜的吗?居然开始打这些东西的主意了。”
“你知道什么,前几年江湖上新选出来的盗帅,名唤亦羽,江湖人都称他亦羽门主,可是个狠角色,我们凌月阁里面不知道多少他的案底。”
“他偷了什么?”小侯爷眉眼都蹙在一处,似是极其嫌恶:“据我所知,这个盗帅除了偷过邻国的玉玺之外,就再也没有偷过别的东西了。”
“怎么可能。”百里花影从他手中夺会纸条:“你听得都是些什么传闻,他在凌月阁里的案底都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去了。”
他眉眼微微一松,小声嘀咕道:“怪不得你们人手不够用,一群笨蛋在一起能翻出什么花来……”
“侯爷,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本侯自言自语而已。你接着查案,接着查案。”
花影盯着那纸条,毫无头绪道:“先去聚宝斋一趟吧,咱们把这个纸条交给长阁大人们,他们手里的线索必然比我们多。”
小侯爷点头,负手随着她往西街去了。
西街的聚宝斋前皆是凌月阁的守卫,乐正余亦畅通无阻直接入了那被搬空的聚宝斋仓库。在里面转了好几圈,最后将目光落在空荡的木柜上。
一旁正在哭诉的掌柜的正在被人安慰,百里花影将手里的纸条递交至长阁黄钟手里。
指尖摸过木板,丝毫灰尘都没有在手上留下。
他走到掌柜的面前问道:“掌柜啊,你们这仓库每日都有人打扫吗?”
掌柜的哭哭啼啼的道:“是啊。”这是啊二字说完,便若戳中痛楚一般,往一旁倒下哀痛的悲泣起来。乐正余亦似乎是嫌弃那哭声凄惨,生生往旁边移动了几步。
翻了个白眼,转身接着在那屋子里面转悠。
整个仓库除了可以进出的石门之外没有第二个透风的地方 ,想要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宝贝都搬出去绝不可能。
“掌柜的。”小侯爷在掌柜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头:“你先别哭啊。你问答我几个问题。”
掌柜的哭着,甩手怒道:“你谁啊!”
“我?我是乐正余亦,就是绿绮侯。你认识我吗?常阳侯就是我爹。”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见那掌柜的面色苍白的从椅子上滚了下去,诚惶诚恐的开口:“小人拜见侯爷。”
他厌烦的点头:“行了行了,行了行了。你别跪本侯了,本侯问你问题,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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