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绿水不就没有被你俘获嘛。”他从排排陈列的古木药柜中取出一白瓷瓶,将药粉撒在血迹斑斑的手臂上,药粉入了皮肉,伤处的血肉立刻汇出涓涓黑血,就手臂顺流至指尖,滴滴落在青石板上,一朵朵溅开,像若传说中忘川河边摇曳生姿的彼岸花花汁。
“我说的是女子,阿姊能算是女子吗?”
取来了干净的水,将手臂上的鲜血细细的擦去,再包扎好。
一盆血水被南宫端了出去,浇在院中郁郁葱葱的药花毒草上。
这带着毒气的血水,应是这些花草最为喜欢的浇灌之源。
回到屋中,乐正余亦竟然还未睡,一心一意的抵抗着药力,双目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不睡?”南宫昭雪一身天山雪莲至粹的白衣:“你真是厉害啊,这么厉害的麻沸散都能抵抗住。”
“就要睡了,我只是在想案子而已,总觉得这件案子里面还缺少了一样东西,只要这样东西出现,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
“醒来在想。”
“不行。”他眨着眼睛:“我明明见过那样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南山就要成亲了,你打算拖着这个身子去婚典嘛?。”
“我知道,明日就要就将案子彻底查清,而后去市集给南山买新婚之礼。”
“南山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去就好。”
“也不知道那西域的小郡主是个什么人物。若是个母老虎,便有的笑话看了。”
南宫笑了笑,指尖正好碰到少年腰侧的紫玉,将那紫玉拿起细看了几分,他想起那件事,将紫玉放下,盯着乐正余亦开口:“今年清明……”
“我睡了啊。”他打断那边南宫欲出口的话题,闭上双眼,不再抵抗阵阵袭上的困意。
知道他抗拒这个话题,南宫昭雪摇头轻叹,大夫也罢,神医也好,终究医不了心。
百里花影冲进凌月阁,目的极强,往案例汇厅冲去,霜钟正在提笔记录案件。姑洗和黄钟也已经归来,二人正在指点霜钟整理案件。
三人见她归来,姑洗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侯爷呢?”
“见过姑洗大人,黄钟大人,侯爷说是有事要去处理。”她并不愿将他受伤的事情诉出,转身道:“侯爷交代我回来找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黄钟上次办案时与乐正余亦有几次交流,对他有些莫名的好奇:“侯爷没头没脑的叫你过来拿的?”
“余亦做事本来就没头没脑。”说完又想起称为,连连改口:“侯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黄钟无奈笑道:“你们二人倒是熟识的很。直呼侯爷的名字,你倒是胆子大。”
百里花影立刻辩解道:“余亦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侯爷?”霜钟握着笔抬起头,一脸惊悚:“妈呀,平日里面和你在一起的紫衣男子是侯爷?”
“是啊。”她挑眉:“你没认出来也不是怪事,他确实不太像侯爷。”
“哪位侯爷啊。”霜钟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近日京中的言论风向:“该不会是玉笛天下的绿绮侯吧。”
姑洗拍着霜钟的肩头:“除了他还有旁人吗?那样的脸,还能有几人?”
霜钟将整理好的卷宗放入一旁的柜中:“怪不得你说你高攀不起的人,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天下第一美男之类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侯爷。”霜钟眨巴着双眼,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好奇的发问:“你听过他吹笛子吗?先皇说过他的笛子可是绕梁三日不绝,是不是真的那样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问天钱庄
“我没听过。”百里花影走到案件卷宗前,查看最近被翻找出来的旧案,一心两用的回答着:“我和他在一起整日都在查案,要么就是吃饭,他身上也很少带着笛子,倒是剑带的更多一些。”
霜钟笑然:“也是,对着那样一张脸,别说笛子了,他随便说句话也是余音绕梁吧。”
在场其余三人皆无奈欢笑。
手下翻找着,忽然面前一张盗帅取之的纸条印入她的眼帘。
急急的翻开那份卷宗:“龙文阁?”
黄钟也上前:“你看这个做什么?”
“主阁大人,这个案子最近在查吗?”她问。
黄钟取过那卷宗,稍稍回忆了一番道:“这个案子倒不是再查,只是龙文阁阁老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才翻出来做记录。”
百里花影将卷宗细看完:“当年丢的是九龙玉佩,留字是盗帅取之。”她转头看向霜钟:“阁老新的证词在什么地方?”
霜钟从手边的书册中取出一本:“在这里。”霜钟道:“阁老说他想起玉佩在被盗之前礼部侍郎刘衡曾去看过。之后宴会上,刘衡也提前离席。”
“刘家?”百里花影望着姑洗问道:“姑洗大人,刘衡和平阳将军是什么关系?”
“叔侄关系。”
她了然点头,已明白乐正余亦叫她来此处查找旧案的缘由。
窗外春梅落尽,又有新花盛开,这几日城外桃花樱花处处争艳,漫天花雨飞舞,竟有数片乘风飞入凌月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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