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面前,低声说:“生日快乐。”
眉眼温柔,一笑似微风。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秘密——
这是他们那个世界特有的庆祝方式。
她或许还不了解杨至修,但她了解亚年。
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有她参与的生日,她想让它拥有一个平常却又完整的“生日派对”。
萧以僮眨眨眼,问杨至修:“臣妾是不是该唱一下生日快乐歌?”
“不用了。”
“皇上应该还记得流程吧?”
虽然不知道是几年前接触的东西了。
“嗯。”
她的称呼没变,就像刚才那声“亚年”只是他的错觉。
杨至修看着蜡烛,顿了一下,又将其吹灭。
宫里的灯光再次亮起,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宫人将饭菜全都摆上来,配上酒壶酒杯一起,又将圆饼上的蜡烛剔除,切成小块端上来。
“皇上晚宴应该没吃什么吧?”萧以僮笑,“尝尝看,臣妾宫中的厨子手艺还不错。”
后宫之中每个宫殿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萧以僮自然不例外。
“派对”上怎么能没有酒。虽然萧以僮不胜酒力,却还是喝了许多。用念画的话来说,这些可都是好酒,好不容易找来,不喝多浪费。
到最后,萧以僮已是大醉。也不知脑子是否还清醒,她笑着开口:“皇上......没玩过‘闭眼摸人’的游戏吧?”
她从孤儿院院长那里了解到很多东西,其中院长曾经提到亚年一直是孤儿院里最孤僻的孩子,从不参与这些集体游戏。
看着她这副醉样,杨至修低声道:“不曾。”
萧以僮笑眯了眼:“那就来试试。”
“这样吧。”萧以僮一个人定了规矩,“皇上和念琴念画三个人在这几间屋子里躲,我蒙上眼摸人,猜出是谁谁就算输,没猜出就重新再来一局,重躲。”
“啊!”念画感叹一声,“那皇上岂不是很容易被猜中?”
萧以僮看着她:“要在这几间屋子里准确地找到皇上在的那间难道不是难事吗?”
而且还不一定能在房间里摸到人。
“再者说,”萧以僮顿了一下,“我还没说输的人会怎么样。”
“那会怎么样啊?”念画瞬间被引开话题,紧张兮兮地问。
萧以僮笑:“你输了就知道了。”
念画:“......”
在眼上蒙上丝巾,萧以僮让三人快去躲好。待时间一到,她想了想,吩咐一个婢女将她领到寝屋门口。
她决定从这里开始。
萧以僮伸出手朝前方晃了晃,开始往右边走,将那边的小榻、柜子一一摸了个遍,又朝背后走。
她方向感很好,小时候玩过很多次,和那时候还健在的父亲和尚未抛弃她的母亲一起。
她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摸索着。周围一直都很静,安静的黑暗容易让人发慌,可萧以僮并没有害怕,依旧保持着镇定。
虽然是个醉鬼......
姑且认为头脑是清醒的。
在摸到寝屋中的衣柜门的时候,她顿了下,用手将其缓缓拉开,往里面一探——
......什么也没有。
衣柜难道不是必躲之处吗?这群人到底会不会玩。
在“衣柜搜索”失败之后,萧以僮觉得似乎也没什么方便躲藏的地方了,正欲退出房间,走两步又想到什么——
万一有人真的这么“有想法”,就直直地站在某处呢?很安静的黑暗不代表不能藏人,很有可能就有那么个人站在窗边透进来的月光下。
反正她又看不见。
又倒回去将左边慢慢地搜索一番,在摸到窗边的时候还真的摸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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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可见得
萧以僮的手牵住了杨至修的衣袖。摸到上面的纹路,她笑了笑,语气笃定:“是皇上。”
月光透过一旁的小窗照在她脸上,让她面容显得愈发柔和。如果此刻她能睁眼看他,不难想象,那双眼睛里该有多少盛放的光芒。那是他好多年来不敢接近又难以抵抗的渴望。
那现在呢?
微微往前走一小步,杨至修的衣袖脱离萧以僮的“掌控”。他慢慢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许是酒精的缘故,萧以僮只怔一下便没了反应,迷迷糊糊地任他亲吻。
好像并不排斥,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萧以僮闻着他身上的橘叶香,如是想着。
只是在他柔软的舌尖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抗拒。正要开口用言语制止,张嘴却被他探进来。
被轻纱蒙住的眼睛不由睁大,萧以僮用手推了推杨至修。
没推动。
再推一下。
......被放到床上的她有些后悔。
杨至修放开她的时候,萧以僮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侧着头轻轻喘气。声音不大,听在他耳朵里却异常清晰。
这酒似乎放大了他的感官,也放大了他很多念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他也醉了。
“以僮。”杨至修的声音比往日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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