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 –很没出息地 –热泪盈眶!
他将我搂在怀里,“哭什么?”
“头上的包好疼。”我小声道,脸好烫,心跳好快,这、这完全就是热恋中的感觉啊,姐姐我高二时不小心早恋跟郑则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光,不过好景不长。
他挑开我的刘海,在那处轻轻吻了一下,“是我鲁莽了。”
我摇头,紧紧抱住他,“我也不好,不该骂你。”
他将我的手按在马背上,“我教你,嗯?”
我抬眼感动又迷恋地看他,“嗯。”
然后?然后,大家还能指望什么呢?浪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呀。
很快,就听萧显不耐烦地道,“还没跑呢,你把马肚子夹那么紧干什么?它不舒服了能好好待你吗?”
“我……我不自觉就……”
“还夹!放开放开!等跑起来了再夹。坐直了,勾着背马都不待见你。”
“哦。”
“你脑子是有多不好使,教了半天,顾着上头就不顾下头,顾着下头就忘了上头,骑个马能有多难?朕五岁的时候就会了。”
“小孩子学什么都快,有什么好显摆的?学个东西还要被你侮辱人格,我不学了!”
“不学就给我下去。”
“我……”
“你看,下马也不会吧?说你笨还不服气。”
“我就是不服气,我不要你教了!人家都说只有教不好的先生没有学不会的学生!”
“你学不会还怪到我头上了?我那么多折子还没看来教你骑马,我是有多想不开!”
“你放我下去然后去批你的折子吧。因为你我现在对骑马都有阴影了!”
他气冲冲地放我下马,自己也下来,拽着我的胳膊刚想说什么,眼睛却看向我后头,一阵惊喜,“师兄,你几时回来的?”
我回头,见宋蓦正一身青衣,纤尘不染地立在那里。
“刚回来就进宫来了,”他道,“听说皇上在这边,就……”一边不无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这才是谦谦君子好吧?哼!我怎么会看走了眼被旁边的这个家伙迷住呀?!
“嗯,朕在教她骑马。”萧显斜了我一眼,“她想学,却又学不会。”
“谁说我学不会?”我咬牙切齿。
宋蓦微微一笑,“皇上与皇后十分亲近,至亲则反而容易闹脾气,皇上若不介意,我便来教皇后吧。”
这,好大胆!一般的臣子对帝王家眷应该是唯恐避之不及吧?何况骑马可是有肌肤之亲的。我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萧显,等他的反应,就见他的脸果然阴沉了。
宋蓦又道,“皇上怕皇后有危险,两人在马背上一起坐着,可须知孩童要学走路父母就必须要放手,既然要学,就该由着皇后一人在马上,从旁指点,才是教习之法。再说,皇上这匹赤焰,脾性是极好的,皇上大可放心。”
萧显的脸色缓和了,我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宋蓦说的是有道理,学骑单车也是一样,放手自己踩才学的会,可、可毕竟那是一堆钢铁塑料好吧?这马是有头脑有个性的,它万一心情不好把我摔了再踩上一脚我不就完蛋了?
于是我小声道,“呵,这,怕是有点不妥吧?”
萧显瞪过来,摸透了我的心思,“你不是想学吗?这会子怕了?就那么点出息!”又对旁边道,“去把青月牵来。”
“你少看扁我!”激将法还是有用的,嗯,没用也得有用啊,今天这马我要是不上,日后在萧显面前还抬得起头吗?
不成,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二十一世纪的同胞们,这马,我今天一定得上。
可是,我真的怕啊。
宋蓦开始给我讲驭马之术和一些要点,讲得头头是道,我一边听一边努力记 –待会儿这里头某一句没准就能救了我的命啊。
青月来了,是匹灰青色骏马,比赤焰还大上一圈,萧显大摇大摆上了马坐着,对我嗤之以鼻道,“你看,就是这么简单。”
这小子还真是怎么添堵怎么来,得瑟的呢。
抖抖索索地上了马,我抱着马脖子道,“赤焰啊,你是叫赤焰吧?咱俩好好相处,嗯?完了我给你找一大筐最嫩的青草,好不好?”
于是稍稍夹了夹马肚子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再走了几个小圈,我胆子稍微大了些,坐直身子走得稍远了些,然后又走回来。
宋蓦和善地道,“皇后学得很快。”
我笑道,“谢谢先生。”瞥了一眼萧显,用力夹马肚子,“来,走快些,给他瞧瞧。”
话音刚落,那马撒开蹄子跑起来。
我吓得伏低抱紧马脖子,“我只是说走快些,你怎么跑起来了?慢些,慢些啊,嗯?”
无忧湖边本来也没多少空地,马儿载着我在树间乱跑,我眼前飞快闪过一堆枝枝叶叶,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宋蓦说的那些脑子里半个字也不剩,我想,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这时就听旁边一阵马蹄声,我侧头,见是萧显。
“萧显,呜,萧显。”我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我不想死,不想跟他分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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