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个惊讶万分,那不是……
一个妇人忙问,“车里是苏家那闺女吧?他婶,我有没有看错?”
“应该是,我也看见了!”
“就是她,我看很清楚,她怎么坐衙门官差的马车回来了?”
“咋攀上的关系啊?奇了怪了?”
一堆人七嘴八舌说着话,向苏俞棉家走过来,要看看什么情况。
黑牛不受控制皱着眉看苏俞棉家,那竹篱笆围墙被冲得还剩几条柱子,茅草顶房子上的茅草七零八落,而那泥巴墙房子感觉也在摇摇欲坠,那应该是她们家厨房吧,已经被冲烂了,倒了,变成一堆烂泥墙。
苏俞棉跳下马车,也皱眉看着,屋门是开着的,破烂不堪的泥砖茅草屋子,哎,这个样子还怎么住?必需大修过才行,现在天晴还好,要下雨?那茅草顶根本遮不了头!
白玉心也掀开帘子,看着,心酸,“棉儿,扶奶奶下去。”
“哦!奶奶。”苏俞棉回神,扶奶奶下马车。
白玉心对黑牛微微笑,“黑牛官差大人,麻烦你送我们回来了,就是家里实在……这个样子,只能下次再请你进去喝杯茶,实在不好意思。”
那边村人已经到了,探头探脑。
一个男人热情上前,“呦,苏婶子,是官差大人送你们回来啊?我家有茶,到我家喝吧!就到我家喝没事。”
又一个男人上前,“到我家,我家就在隔壁,官差大人,这边请!”
……
黑牛看了围上来村人一眼,对苏俞棉奶奶说,“苏大婶,没关系,有的是机会来喝茶,下次喝也一样。”
黑牛又转头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房子,“苏俞棉小姑娘,这房子你最好请人来修修再住,不然会很危险,我先回衙门去了。”
苏俞棉点头,“会的,我会请人帮我修一修,谢谢黑牛大哥,黑牛大哥慢走。”
黑牛笑笑,“嗯,苏俞棉小姑娘,后会有期。”
苏俞棉笑眯眯看着黑牛,这人很喜欢说后会有期,但确实挺准的嘛!“黑牛大哥,那我们后会有期。”
那边村人看官差这就要走了,都没搭上话呢?直看着官差架着马车出村,有点不甘。
一个妇人阴阳怪气说,“哎呀,跟衙门官差搭上关系就是了不起啊,叫都不应。”
一边的妇人小声说,“这是咋攀上的关系啊?竟然给架马车送回来了?”
“对啊,官差也不怕粘上那怨气,晦气倒霉起来。”
一个妇人神神秘秘说,“我听村长家媳妇说,县令大人叫医馆免了这苏婶子的医药费不说,还赏了二两银子给苏家闺女……”
“哇!”
“走了啥狗屎运啊!这怨女是怨女,咋就运气那么好呢?”
“对啊!二两啊!那可是二两银子!”
“你羡慕也没用,谁叫你没那狗屎运发现泥石流。”
“谁稀罕?”
“嘴硬!”
……
白玉心不想管这些个嘴碎的,也不想听到这些话,“棉儿,把奶奶扶进去,把东西也拿进去。”
村人见白玉心不答话,没劲,慢慢散去了,走后面的是大宝娘,她眼神锐利狠狠刮了苏俞棉几眼,仔细看苏俞棉提着的东西,见都是药包,一包衣物,哼了一鼻子,走了。
苏俞棉奇怪看着大宝娘的背影,她哼什么?那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苏俞棉把奶奶扶进她们家院子,不敢直接扶进屋,“奶奶,你先在这树荫下石块坐会,我进去看看再扶你进去。”
白玉心点点头,担心看着她孙女,“棉儿,你小心些,看见不对劲马上冲出来,知道吗?”
苏俞棉进屋,看墙壁,真怕这泥砖房在她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倒了,她轻轻推了推墙壁,没倒……
出来对奶奶说,“奶奶,房子看起来还结实,你再坐会,我清一清屋里脏泥你再进来。”
白玉心笑了,还好,还有地方能遮遮头,这房子真倒了,她们就无家可归了,县令赏的二两银子,只剩905文,不够大修房子的,请人修下倒了的厨房?应该够。
苏俞棉扫把,铲子一起出动,把家里本身就是泥地的地板上脏淤泥清干净,扫干净,但刮去一层脏乎乎湿泥后,底下的泥还是湿哒哒,没办法了,如果能铺上石板砖就好了。
出来对奶奶说,“奶奶,地板一会干了我们再进去,奶奶再坐一会。”
白玉心看苏俞棉去倒下的厨房那,把厨具挖出来,“好,棉儿,累了就先坐会,别急。”
“奶奶,我不累。”苏俞棉还有很多事干,把厨具挖出来,洗干净,要先简单弄个炉子,给奶奶做午饭,煎药。
对,还有柴,家里这些湿湿的,要去砍一些干的回来才有得用。
苏俞棉担着两个小桶,去平日她们挑水喝的山泉挑水,在芒山顶脚下,是一个小小的山泉,水很干净喝起来还带点甜,她们村没井的人家都到这挑水喝。
连着担了五次,才把家里水缸挑满,苏俞棉开始清洗物甚。
白玉心是脚伤,不是手伤,叫苏俞棉扶她过去一起洗,苏俞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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