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心无奈骂,“棉儿,你就是头倔驴!”
地板已干,苏俞棉把奶奶扶进屋里坐着,“奶奶,我去砍些柴回来,你坐着别动,什么都别干,知道吗?”
☆、吵吵闹闹
白玉心把怀里两小袋银子拿了出来,把其中一个递给苏俞棉,“棉儿,你一会经过秋生叔家,把这些银子还给秋生叔,秋生叔家老婆婆去了,需要钱办事,再问问他们银子够不够?你进去拜一拜老婆婆。”
苏俞棉接过,这是前天那个男孩子给她的,她形容给奶奶听,奶奶说那是刘秋生的儿子,叫刘青安,“哦,我知道了。”
苏俞棉拿上镰刀和绳子,出门。
村里一些小孩子在自家门前玩耍,见苏俞棉要经过,在不断靠近过来了,惊慌大喊,“怨女来了!怨女来了!大家快进屋躲起来!”
“啊!娘说不能走近她,怨灵缠身的!”
“快跑啊!会倒霉。”
“关门!关门!”
苏俞棉扁扁嘴走过,无聊!幼稚!
村里房子被泥石流冲过,都是破破烂烂的,可能大家昨天都已经修过了,大部分情况比苏俞棉家好些,苏俞棉家那是勉强能住人,不过也有不少房屋被冲倒了,屋旁堆着新切的泥砖,等晒干了就可以从新盖了。
到了刘青安家,门是开着的,上面挂着白布,能直接看进去,刘青安一家正看守着去世的老婆婆,据苏俞棉所知这时代的风族,要守三夜,应该就是今天下葬,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钱买棺木?
苏俞棉把镰刀和绳子放外面,进去了。
刘青安,他爹刘秋生,他娘,他妹妹刘灵儿,还有他们家一些亲戚,一起静静看着苏俞棉进来,拜老婆婆。
“老婆婆,走好。”
刘青安娘慢慢站起,“苏家闺女有心了,这边坐。”
苏俞棉看了在烧纸的刘青安一眼,背直挺挺的,摇摇头,“谢谢婶子,不坐了,我一会要上山砍些柴,家里没干柴烧了,婶子,谢谢你们那天借我银两,我奶奶知道你们现在也很需要用,叫我还给你们。”苏俞棉从口袋拿出那小袋银两,递给刘青安娘。
刘青安抬头,清澈的丹凤眼疑惑看着苏俞棉,她哪里来的银子还给他们家,他这两天一直在担心她银两不够用,被医馆怠慢或赶出来,拖了苏奶奶病情……
刘青安娘惊讶,“使不得,使不得,你先拿去给你奶奶治病要紧!”
“婶子,秋生叔,县令大人看我发现泥石流有功,帮我奶奶给了医药费了,还赏了我二两银子,婶子不用担心我,给。”
刘青安娘听完,替苏俞棉高兴,想了想,“那好啊!就该这样,那……那婶子就拿着了。”
“嗯!谢谢婶子,我奶奶说如果你们钱不够,我们哪有……”
“不用!不用!够的。”刘青安娘忙摆手。
刘秋生清了下喉咙,“咳……苏家闺女,你家倒了的厨房,这几天我就去给你盖起来。”
苏俞棉惊喜,“那太谢谢秋生叔了,谢谢婶子了!”
刘秋生对着苏俞棉点点头。
“没事,你秋生叔有空了就去。”刘青安娘看着苏俞棉温和一笑。
苏俞棉站了会,看没她什么事了,“那,我……我去砍柴了。”
“好!好!”刘青安娘目送苏俞棉走了,把钱收进怀里口袋。
苏俞棉经过山脚的地,看见都毁了。
走另一边的山路上山,砍了些干柴枝,引火用的细干草,用绳子捆好,回去了。
时间已经大概12点多了,苏俞棉背着柴经过村里,这个时间点,劳作的人差不多都回家吃中午饭了,农村地方,很多人都是捧着饭碗坐在自家屋边石板上,边吃边跟隔壁家的说说闲话。
苏俞棉走过后,一排人对着苏俞棉背影指指点点。
无非就是怨女、二两银子、攀上关系、马车送回来什么的,苏俞棉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快快回家给奶奶做饭是正经,“奶奶,我回来了!”
白玉心一直在张望,那能不知道苏俞棉回来,“棉儿,快来坐会歇歇,喝点水,累坏了吧?”
苏俞棉把柴放她刚才随便堆起来的几块砖边,这就是临时煮饭的炉子了,到水缸边,就着盛水大勺喝了一大口冷水,到屋里奶奶身边坐下。
白玉心马上掏出小方巾,给苏俞棉热得滴汗珠的额头擦了擦。
“奶奶,我不累,我去做饭了。”又站起去外面拿锅,去房间装糙米准备煮粥。
白玉心看苏俞棉匆匆忙忙,“棉儿慢点,奶奶还不饿,不急。”
“哦,我知道了奶奶。”
苏俞棉打开米缸,仔细眨眼再眨眼,被惊得目瞪口呆了!心跳也加速。
她们家的糙米呢?不翼而飞了?
她可是经常打开米缸看看还剩多少米的,担心着还能吃几天,她记得大概还有20斤的样子啊?
苏俞棉眉头深皱,怎么回事?被老鼠吃了?但盖子为什么还好好盖着?
想起回来时看屋子门是开的?
但又想起泥石流来了,她急急忙忙扶着奶奶就跑,门确实没关。
这村子的民风淳朴,平常不关屋门的多了去,从没出过偷东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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