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
夜幕降临,随着时间流逝,夜色愈发浓厚。而却有人夜不能寐,苦苦等待她想要的消息,可惜一切不会如她所愿,所以她心中越发有一种不祥预感:这次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下手,养虎为患,终成大祸。
同样的陈淑雨也碾转难眠,脑中一直反复回想老婆子的话,直到三更,她才静下心来细想其中要点:如果若是真话,那这仇不能不报,可那人是亲生父亲啊?
陈淑雨心里复杂万分,转眼一想又冷笑起来:亲生父亲?哼,衣冠禽兽吧。这时她神情一变,忽想起她是即将进宫了,不由感到可惜,眼神变得锋利:看来时间是来不及了,这仇只能来日再清算,现我需在宫中站稳脚,方可好好谋划此事。
这时宫里,皇后坐在卧榻上,看着手中名单,愈发觉得这后宫将越发热闹了,她想着不由就笑出了声,对身旁心腹嬷嬷道:“嬷嬷,你瞧,这李家机关算尽,不就是为这空缺的四妃的淑妃之位吗?可惜呀,王家可不好对付的,这淑妃位置也不让你李家坐,有趣,真真有趣。
原来皇后拿着名单上李宓韵只是正三品的嫔,而王家虽没有了嫡女但还有旁支王宁心在,王家便将旁支王宁心推上去也一同位列正三品嫔位,王李两家已水火不容,魏阳帝也是头痛不已。
宫人这时上前小声提醒皇后:“皇后娘娘,现已三更了,还请娘娘早些安置。”
皇后这才放下令她笑了好一会的名单,随便搁置在卧榻扶手上,便去安寝了。宫人们慢慢退出来,将烛火轻灭,室内一片静谧。
窗外清亮的月光投映进卧榻上,而那随手被搁置的名单上隐隐露出一行小字:七品知事陈敬斯之女陈淑雨可为正五品才人。
天色开始泛白,东方上空渐渐地染上几道霞光。陈淑雨昨晚过了三更将将才睡着,起床后头痛不已,但她心里还记掂着一件重要的事,必需要证实一番。
陈淑雨使婢女去厨房看看有发生什么事,无论大小事都要如实禀报。
婢女听了觉得莫名其妙极了,天还没全亮便让人打听厨房?虽然疑惑,但还是按她所说去办事。
婢女刚到厨房,便见到两个男下人抬着像麻布袋的东西出去。她好奇的问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厨娘:“这位姐姐,刚发生什么事?那是?”
厨娘回头打量婢女一眼,一脸警惕,没好气的反问起婢女来:“关你什么事?你是谁院的丫头,这么不懂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
婢女听了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甩她脸色,毕竟还没打听到小姐要的消息,她忍住性子,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点碎银,放在厨娘手上,这才又问她。
厨娘看到碎银,那细小的眼睛的都睁大了几分,快速拿走碎银,瞬间眼开眉笑,一改刚才态度:“这人美心善的姑娘真心让人心疼,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个又聋又哑的烧火老婆子吃毒死了。”
婢女又问厨房还有什么事发生,厨娘摇摇头说“没有了,再有,那便是那挨千刀耗子偷吃大米。”
婢女见实在真的问不出什么事了,便想转身回去禀告陈淑雨。却被那厨娘拉住,一脸谄媚笑着说:“您看您还想知道什么,我呆在在厨房很久了,我知道这厨房那谁谁勾搭谁谁,我只要这点。”说完作出要钱的姿势。
婢女嫌弃极了,赶紧甩开她的手落慌而逃了。
婢女刚回到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告诉陈淑雨。
陈淑雨耐心听完所有,笑了笑:“那厨娘要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你先下去吧。”
婢女一改不高兴的样子,高兴得跪谢陈淑雨:“谢小姐,那奴婢先退下了。”
陈淑雨保持着微笑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脸色瞬间变得低沉,紧抿着嘴。她拿出老太太给的亲生母亲的遗物,轻轻的拭擦,仿佛想将心中千般思绪擦净。
陈淑雨重复拭擦物件,直到婢女在外边说:“小姐,该去向夫人请安了。”
她停了下来,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才淡然扬起嘴角微笑看着铜镜的自己,眼睛一片寂静深不见底,看不出内心,她才缓缓起身。
婢女见陈淑雨出来了,但不知为何感觉她变得不一样,但又找不出那里不同,反正就是觉得更威仪感,令人不敢造次,也像锋芒毕露,整个人都变得美了几分,淡定从容。
陈淑雨一路走去主院途中,一直被人令目相看,下人们都觉得她美了几分,不像以前眼神温和,做人行事底调。
陈淑雨坦然面对下人惊疑的目光,没有停下,一直缓步往前。
到了主院,照旧站着等半个时辰,继母才派人转告:“因昨夜着了风,着凉了,就不用她来请安了。”
陈淑雨心里清楚:哼,无非是昨日没等到我中毒的消息,现今不想看到我还生生站着气她,哪是生病啊。
陈淑雨便站在原的向房里的继母行礼,放大些声音:“女儿祝母亲早日安康,长命百岁。”这才转身离开。
里屋的继母听到此声,就觉得陈淑雨故意来气她的,心中愈加愤怒,将手中的茶杯和桌面上的茶具全摔在地上。
陈淑雨一直在老太太院中待到快午时,方准备回自己院子,还没出院门,便听到下人疯狂跑到陈淑雨面前,兴奋笑着:“大小姐,快快到正厅,宫里来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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