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很冷静得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圣旨,但无人注意到她眼眶中的热泪,终于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留下那透明的痕迹。
而那泪珠悄悄的掉进那明黄色的圣旨上,渐渐地消失了,风吹过脸庞,那泪痕也就这样渐渐风干了。
她张唇轻叹了一口气,也安抚了也不再平静的心,将那温和的微笑又终新挂上脸上,眼睛恢复了清明,不留一丝激动过的痕迹。
绿萝和红锦等人,早已激动的双手合上,一直在感谢神佛的保佑,陈淑雨转身回头含笑看着她们的兴奋,眼眉间却悄然带上几分忧愁。
陈淑雨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她们稍微冷静下来,这才对她们吩咐:“你们就留在苑中收拾东西,绿萝你陪本宫去一趟正殿,也算是与她告辞,最后一次请安。”
在去栖梧宫正殿的路,一阵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拉紧宽大的衣袖,心里想着天渐渐的冷下去了,但这初冬还是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这冷风似乎也没有冷却她心中的余热。
想着想着她已经到了正殿的门外,她正在等待李宓韵的接见,在这期间她对李宓韵还是怀有畏惧之心。
昨日的伤虽不深,今日她都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她还是会怕李宓韵会不会再次狠心对她下毒手。
的确李宓韵知道陈淑雨竟因祸得福,连晋三级成了只低她一级的从三品昭仪时,她气得直捂绞痛的心口。
她痛得站都站不直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听到陈淑雨已到正殿门外了,她心里就觉得陈淑雨是过来耀武扬威的,于是便起的直摔身边的一切东西。
而门外的陈淑雨穿着宫装站在冷风等了良久,身体不禁直打颤抖,两耳都染上的淡粉色,脸色苍白,但冷风拂过她时扬起衣袂,却成了一副仙子在风中飘飘然,像是就要随风飞走似的。
守在正殿外的宫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被惊艳到了,心里默默的感叹:为何同样在冷风中吹,这顺昭仪竟可如此惊艳像仙子似的,自己却,唉,不能比,不能比。
陈淑雨没有等到李宓韵的传见,只等到了一宫人快步走出正殿,往她走来,对她传话:“敬嫔娘娘,身子不适,不便见外客,顺昭仪您还是请回吧。”
陈淑雨本来就在冷风中颤抖,现在一听此言,便觉得不但是身子冷,心里更冷,看来这李宓韵是决定直接记恨于她了,就等于自己算是彻底是以李家为敌了,以后的路务必会更加坎坷了,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既然已和李宓韵为敌了,她也不必再在这白白受冷了,于是她转身往来时的路离开,这一离开就意味着她和李宓韵再见便是敌人了。
其实有些事情它是注定会发生,只是时间的关系而已,这决裂来得那么快,这是陈淑雨没唯一没想到的。
其他各宫的妃嫔们一听到有人连晋三级更是不满极了,但她们又不敢直接去找魏阳帝理论理论,心里觉得憋屈了,那便当然是去找当事人打探和出气啊。
特别是贤妃和德妃两个目前最高位份的妃子,她们虽现在明争暗斗的抢宫权,但一但遇上了问题,她们又可以随时结盟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德妃是个脾性有些燥的人,她一听说有人晋升三级,这不合规距的做法,更是怒火中烧,觉得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但她思来想去的,觉得若是冒险去教训不懂事新人,若被陛下责罚下来,夺去宫权,那这不是便宜了贤妃吗?
于是她便亲自去了贤妃的长乐宫里,找到她于自己共同商议此事。
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在下棋。
德妃一边手持黑子率先下第一枚棋子,一边假装随意的问她:“姐姐,您觉得那个连晋升三级的顺昭仪有何看法?”
贤妃手持白子,并将它轻轻的放在黑子的一旁后,抬眼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的含笑的回道:“妹妹,你又心急了,一小小的昭仪而已,她翻不了多大的浪花的。”
德妃拿着一黑子犹豫了一下,才将它放在那棋盘上,这才叹了口气,假装无奈的苦笑道:“妹妹可没有姐姐您的好气度,此这般出格的事,可不能纵容她啊,不然那么多的低位份的妃嫔可是不服气的。”
贤妃将手中的一枚白子把玩起来了,像是那种爱不释手的样子,也不再看棋盘了,而是直直看着德妃,并反问起了她:“妹妹觉得顺昭仪没背景没人脉的,而且她似乎与栖梧宫的敬嫔决裂了,她又能走到多远呢?”
德妃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后,很老实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清楚。
贤妃看到她摇了摇头,也不作声,只是将手中另一个白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的一个角落里后,细细的思考一下,这才解答:“妹妹,你知晓这几下摇头的动作,表示什么意思吗?”
她也不等德妃回话,便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第一层意思便是你不知晓,她能不能走远;第二层意思是不可估量她以后的成就;第三层便是她不可能走的远。”
德妃一听到这些话,便觉得头痛不已,便赶紧的打断她的话:“姐姐不必说这些,妹妹无非只是简单不知晓而已。”
贤妃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哦!”又下了一枚白子。
这可就气到德妃了,人家主动上门商议,你就这态度?好气啊,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在心里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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