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沉默的时间比较久。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转身伸腿准备下床,“我让人再给你订一间房,你好好休息。”
我第三次把他按了下去,“陛下,你能乖乖躺着不动么?”
他莫名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该如何享用您的身体。”
大约从没人跟他说过这种话,他一时未作何反应,我便趁此机会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衣襟,那光洁如玉的胸膛、微微起伏的肌肉与无瑕的躯体线条就统统呈现在我眼前。
夫君的身体。
上次过程太惨烈,我能保持不晕过去已是不错,根本无暇去留意他。他这充满男性之美的身子,咳,真的不是个能让人轻易抵挡的诱惑。
我的手指从他肩头慢慢抚摸到胸前,轻轻摩挲过昨晚那道狰狞伤口的位置。伤处早已愈合,触手之处依然瓷玉一般完好如初。匀称薄透的肌肤下,可以感觉到血管一下一下的脉动。
如果当时再刺歪一点,是否就会划破心脏?我的手指颤了颤。他胸膛略微起伏,喘了口气。
我是个鬼魂,鬼魂就该有鬼魂的样子,自然应当邪魅一点,放肆一点。这么对自己说着,我一边在他胸口之处随心所欲地揉了揉,一边说道:“陛下,您要是愿意让我施个定身之术任我施为,我们就继续。”
他一介君王,怎么可能屈从于人任人摆布?我以为他定会拒绝。可没想到他只默了一瞬,便转过头低声道:“随你。”
看他那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以他的角度来说,肯定觉得愿不愿意都没用,如果我要施法,他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差别?
诚然我不是个那么强人所难的鬼,不过,他既然已同意了,我便痛快地给他施了个术。从我的角度,当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这个事我又不是不懂,我觉得由我来掌握这个节奏,至少我可以想停就停。
男人是最为坦诚的动物。我方才只在他胸口附近轻微撩拨了几下,解开他的衣袍,下身反应一目了然。
先前我已提过,以前我是个矜持的女子,一来什么也不懂,后来懂了也碍于礼数,从未主动做过任何不规矩的举动,每每都是他将我抱至身上亲吻,在我不知所措时被他予取予求,我基本只会躺平了红着脸小声哀求他,一不小心叫出了声还会紧张羞惭生怕人家听见。
不过我那矜持守礼的样子,他大约也并不喜欢,多半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失了兴趣对我心生厌烦,许久不来见我一次。
既然我已做了鬼,不妨更像那些坊间传闻的妖邪鬼魅一点,从前那些条条框框自不必再顾忌。我对他深深一笑,往某处低下头去。
他怔了一怔,随即立时闭上了眼,气息不稳地低哼了声。
这种事我从没为他做过,甚至想也不曾想过。但是宫中待久了,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后宫之中虽大多是名门贵族或官家小姐,可为赢得陛下欢心,什么技巧或手段不愿使用?
我这么做,一来为使他舒服,他刚受过伤又不宜过多活动;二来我自己动手,比较保险些,至少不会像那次一样事后根本爬不起来。
他缓缓吸了几口气,睁开眼看着我,眼波幽深,染着一层令我看了便不禁有些沉醉的东西,略带沙哑地问:“你……为何要……”
男人不都喜欢这个?我这么做,他难道不感到欢愉?因为不太方便,我含糊地道:“我当然……是趁此机会,将陛下敲骨吸髓,享用殆尽了……”
可我的享用计划并未完全成功。
结局是这样的。
进行到一大半,我这个初学者毕竟技艺不精,牙齿不慎碰到了他,他忍痛闷哼了一声,我惊得呆住,他喘了会儿,看着我下令道:“你把我放开。”
那时候我脑子可能已被周围温度略高的空气烧得有些发晕,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解开他的咒术之后,他坐起身来,将我一把抱住,不由分说就吻着我的唇把我按在床上,随手把我衣服抛了出去。
他这么不争取我意见地反客为主,让我有点不满,于是我朝他戏谑地一笑,“陛下,这么积极,你就不怕我是来吸取你的精气,采阳补阴的?”
他还真愣了一会儿。
我笑意渐渐加深,冷不防他突然撞进来,我低呼出声,怨愤地瞪视他,却很快被他轻柔的爱抚和亲吻弄得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想停就停什么的……我好像,有点太天真了。
我不知道这人伤刚好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精神和体力,怎么也不够似的,不晓得弄了几回。其实我有点担心的不止是他活动过多不利于伤势,而且他对我着实温柔,细致入微,一直小心撑着身子没将一点重量压在我身上,那样他其实会很累。
结束之后,我躺在他身上,脸颊窝在他胸怀里。我知道他没有睡,也一点不想从他身上起来。耳旁所触的是他胸前的肌肤,我尽量将自己埋得更深,清楚地听到他胸腔里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若能永久地窝在这里听着他的心跳,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发不出来,就改围脖
☆、过往
男人的爱最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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