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节目是歌舞,第二个节目是话剧,第三个节目就是虎子三个的《看爸爸》
也幸亏三个孩子是出生在军事学院,平时见军人操练和集会如家长便饭,这会儿看大家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打怵,虎子和皮皮反而更兴奋。
三个孩子都换上了自已白底蓝杠的海军小军服,腰扎皮腰带,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了台。
三个小娃娃一上台,还没有开始表演,下面的战士就兴奋的哗起来,实在是没想到有这么小的三个宝贝演员,这才几岁?
上台后,三个人并不齐整的行了军礼,相对来说虎子的还标准些,然后虎子就开始在台子上大步走。
皮皮在后面追:“哥哥你要去哪儿?”
虎子:“我要去找爸爸。”
皮皮含着手指头疑惑的问:“爸爸?爸爸不是在家里吗。”
闹闹及时指指着墙上的照片,那是艺术系的同学加紧照着张景的结婚照画的一张画。
下面的战士看到照片更是哗然:上面竟然是陈营长。
此时陈宵也是蒙的,三个小孩一上台,就怀疑他们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又不敢相信这巨大的惊喜。画儿一出,他突然就站了起来,把屁股下的椅子都带倒了,发出砰的声响。
台上的表演继续进行。
虎子很无奈的看着两个弟弟:“笨蛋那是照片。”
皮皮和闹闹扬着头,疑惑的看着哥哥。
裤子转身对着台下,对两个弟弟说:“我们的爸爸就是他们中的一员,知道吗?”
“爸爸是不是像谢宥哥哥的爸爸一样的。”
“对,还秋实姐姐的爸爸。”
皮皮接着来一句:“他在这里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在家?”
闹闹接话:“他不接我们,也不陪我们睡!”
这话却是本色出演,意思是他们如果有爸爸为什么不能像谢伯伯和王伯伯一样接送他们。
这么一说,皮皮和闹闹两个人眼里就都含了泪。他们本来对爸爸没有多少的认识,平时里对别人的爸爸接送也不敏感,他们又不缺少爱。自己还有姥爷姥姥呢,可是经过车上这一急速普及,他们才意识到,他们是没有爸爸管的。
剧情自此偏到了天边,全是孩子自己现随机创作真情流露的本位出演。
虎子一愣,手忙脚乱的给两个弟弟擦眼泪,嘴里哄着:“弟弟不哭,弟弟不哭。咱们的爸爸要做个英雄,他要打坏人!”
皮皮问:“干嘛他要抓坏人?”皮皮本就是个“一万个为什么”的时期,这时候也追着哥哥问。闹闹也仰着头看哥哥。
这个问题姜大山给虎子说得多,他倒是能够答得上来:
“因为坏人会抢我们的饭,我们的肉,我们的玩具。爸爸必须把他们打跑,我们才能有饭吃。”
皮皮和闹闹对望一眼,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说:“那不吃饭,不玩玩具,要爸爸。”
下面的听众和后台的演员们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陈宵再也忍不住,大踏步的跨到台上,
虎子机灵,两只手一手抓了一个弟弟,满脸警惕的看着陈宵。陈宵看着那双酷似姜锦的眼睛里满是防备和陌生,心跟刀扎似的。泪就涌上眼眶。
“虎子,皮皮,闹闹,我就是你们的爸爸!”然后蹲下身子,把三个孩子全拢到了怀里。
主持人一看这情形,赶紧的走上台去救场:
“你们在前线流血流汗,家人们在后方期盼。正是因为前线有你们这血肉筑成的钢铁的长城,才有后方我们这些可爱天真的孩子。你们,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人!”
陈宵把三个孩子带下来,姜锦已经等在了出口。陈宵站在那儿,嘴唇噏动,想说感恩,想说思念,却话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个样子吓坏了几个孩子,他们都紧紧的抓着姜锦的腿,仰着脸看陈宵,可是陈宵太高了,孩子们太小,小脖子仰得都酸了,也还是看不清楚。
姜锦也很激动,不在身边不觉得,一见了这个人,就像扑到他的怀里,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享受一下他宽阔的胸臆。姜锦的心砰砰跳着,腿发软,喉咙里发涩,眼发饧。把孩子们都扔到了心外,眼里只有那个人。
这个越来越沧桑也越来越沉稳可靠的男人。
啪,电光闪过,随行的摄影师把一家人相顾无言的场面给记录下来,陈宵回过身,一哈腰,一手一个抱起了皮皮和闹闹,示意姜锦把虎子领上,一家五口默默地走出了表演场地。
陈宵示意跟在身后的陈家乐跟团部打个招呼,同时口信儿给巩一凡,让他盯着自己营里出来的人,自己先带着姜锦和三个孩子回了营部,陈宵亲自让人布置的招待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眼疮了,眼睛一跳一跳的疼,先写这点儿,明天继续呵,盼着明天轻松些。
☆、我们一家人
出了团部,车子开进夜晚的寂静中,陈宵和姜锦是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说,三个孩子也反常的沉默。
皮皮毕竟是个淘气的,在姜锦的臂弯中扭来动去的,姜锦轻声的哄他,虎子也拿出当哥的款儿说他,让他老实些。
开车的陈宵听着老婆孩子的童言细语,心里软成了一团,那鼻子酸的直冲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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