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钱玉秀瞪大了眼睛,她可不是想给公公婆婆争的。
汪金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个二弟媳妇又奸又蠢,也不想想,这房子要是闹没了,对她有啥好处?
“大丫和二丫也不小了,这姑娘家常年着住潮房子对她们的身子不好,到时候让她们跟她们奶一起住,也替我们给爹娘端个水,倒个尿盆啥的。”
钱玉秀鼓了鼓气,终于瘪了下来:虽然她拿着闺女陈桃不当啥,但是,只要这好处不是老三家得了,她心里就舒坦了。
张桂兰也是同样的想法。
妯娌仨做好了打算,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的地位有时候是靠男人挣的。特别是在婆家的开始。
☆、且战且进
后天婚礼正式进行,明天就是新娘娘家人来铺炕的日子,陈宵结婚这是第一遭,又对小媳妇是千满意万满意,唯恐出了岔子去,让婚事出现啥波折。嫂子弟妹的要钥匙去看新房,他也是高高兴兴的把钥匙递过去,希望她们看后能够给点完善意见。之所以没有跟着过去,是因为他要备办结婚要用的酒菜和米面。
陈家父母说是不管,是真的就不过问了,这大秋上的,又没有人帮忙,全仗着自己和小四到处扑腾,也幸亏小四是个灵活的,哪里有买啥的一清二楚,队里的拖拉机不能随便使了,陈萍的新自行车就出了大力了,米啊,面啊,油啊,鸡啊,鸭啊的,一趟趟往家里搬。
家里前后两个院子,摆几桌酒宴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桌椅,明天晚上向各家各户的去借就行。
他和陈宝刚把一袋子玉米面儿放厨房里,看到两个嫂子和一个弟妹黑着脸进了家门,老二家钱玉秀在前,退后一步,左边张桂兰,右边汪金花,与扎霎着两手从厨房出来的陈宵“狭路相逢”,陈宵叫了声“嫂子”,钱玉秀下巴一抬,眼睛一翻,重重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就越过陈宵去,
张桂兰心思浅,嚅嚅的叫了声三哥,眼睛四扫,就是不敢直视陈宵;汪金花倒是好颜色,温柔慈和样的问陈宵吃食准备的怎么样了,又嘱咐他要悠着点儿,“现下地里不忙了,有啥事儿让你大哥给你搭把手,可不能累坏了人……”
钱玉秀在前面听得不耐烦,叫了声“大嫂!”汪金花就装的多为难似的对陈宵笑笑,追着钱玉秀的脚步进屋里找婆婆去了。
陈宵挑挑眉,有些担心:小媳妇那个老实、讷言的样子,能够在这个家里好好过下去?
他从农村出来的,他知道,在农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像小媳妇那样文文静静的文化人儿,一定不是大嫂二嫂这样的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的对手。
一想,小媳妇要被妯娌几个给挤兑哭了的情况,他就感觉心口有些疼:哎,咋办好呢?
因为麦穗都入了场,没那么紧张了,陈母下午也没有上工,三个媳妇进来的时候,在屋里歇晌刚醒过来。
“你三个没去上工?”虽然现在不太忙了,但是,干一天就是一天的工分,三个媳妇歇这么一下午,她还是心疼工钱。
“上啥上?这累死累活半天,还不定给谁攒的!”
钱玉秀上来就像吃了枪药。程香桂知道,这个二儿媳妇胡搅蛮缠最拿手,说正事儿没个清楚,就把眼睛看向老大媳妇。
“这是咋了?”
汪金花笑笑,下巴向钱玉秀一示意:“我们这刚从三弟的新房子那回来,这不,感觉有点不对头,来找爹娘说道说道。”
“说道啥?有啥可说道的?是不是有哪里不合适?这还有一天多,改还来得及。”
“哟,瞧娘说的,人家三弟可不是没有数的人,哪里还需要改。娘你是看过的吧。你看三弟的婚房,像咱们这样的人家置办的起来的吗?咱们这一大家子,一二十口子,也赶不上人家一个人住的好。您说这公平吗?”
汪金花扯扯钱玉秀的衣裳:这个蠢货,刚才白点了!只好自己上。
“娘,我知道,三弟这几年在部队真是受了苦了,这些年家里也多亏了他,他这娶个媳妇不容易,要说,怎么扑楞也不为过。我这不是想着,您和爹还有小萍住的这么差,三弟两口子住那么宽快的地方,这要是让人告到公社里去,对他前途不好。
“谁那么不长眼的去告!咱爹娘住这老屋子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这要让他们住新房,就应该早就住上了。是不是大嫂和二嫂想把那两间屋子给让出来?那正好,咱爹娘和大丫二丫各一间,这三间房就留给你们两家。”
陈萍站在门里、卧室外,眼神不善的盯着大嫂二嫂。
她本来是在厨房帮着收拾来着,被陈宵给派过来,替他打战。
陈宵从第一晚就看出来了,小妹不是个吃素的,关键时候还是很顶事儿的。这不,一出场就把两个嫂子给轰哑了。
陈萍又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张桂兰,张桂兰心里一哆嗦:陈宝平时是个温和的性子,一牵涉到他三哥,就护的厉害,她还挺怕老实人生气的。于是,她就开始向后缩,低着头,不再说话,摆出副不掺和的样子。
陈萍心里哼了一声,使劲儿剜了一眼大嫂,又调头对她娘说:
“娘,你也知道我三哥这婚事全是自己拿钱自己办的,还借了钱,你要是住,就得替三哥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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