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待老人,咱不能不孝,但是,孝也不能光顺着,得看他们对还是不对,这不对你顺着他们,这就是让他们也跟着犯错。□□说了,要批评和自我批评。对老人,不缺少他们吃,不缺少他们喝,有病给治,衣有冷暖,这就行了。谁也不能够只顾着老人而不顾自己的孩子。
老人和孩子比,当然是孩子重要啊。这也不算是不孝,人从父母那边得到,再把这些给予孩子,人啊,就是这么一辈一辈的传下来,要是都像以前说的那个为了父母杀了自己的孩子的人,这中国人还怎么传下来?
最后,戴红英还给出主意:“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种祖上田。这人啊,靠谁不如靠自己。你管得了他们一时,结果养懒了他们的性子,以后你顾不上他们,他们还怎么活?
现在你就是啥也不管,他们也沾了你的光了。有你在这儿戳着,咱乡里县里的,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替他们挡多少麻烦!要是这样还不知足,我看你就是割了自己的肉,他们还会嫌你肉少。要不老话能说‘斗米恩升米仇’”
其实,戴红英说的这些和陈宵刚才在外面想的是一样的,不过,由戴红英这么一说,陈宵就更坚定了。
于是,吃过饭,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陈宵则让小田载着去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那一帮子也早吃饭了,陈家的人正闹着让阿旺带他们去陈宵家里。
没有上级的命令,阿旺哪里敢擅自行动,不但他不引领,还不让他们自己去找陈宵家。阿旺又不傻,昨天旅长和嫂子吵架,下午和晚上旅长都没来露个面儿,连小田也没让过来看看安排晚饭的事情,这说明啥,说明家里有情况啊。这万一今天过去,又给火上浇了油,这不是添乱吗?因此,不管钱玉秀他们说啥,阿旺就秉着一点:“旅长没下命令,就得在招待所呆着。”
钱玉秀生气的说:“可我们不是你们旅长的兵,也不是犯人,咋就不让走了?”
阿旺只一句话:“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旅长让我在这儿照顾你们,我就得在这儿照顾你们,哪里也不能去。”
把钱玉秀他们给气的,可是也没办法。他们对这儿不熟,这跑出去,万一真迷了路,可就麻烦了。于是,只得坐在招待所的餐厅里闹哄哄的批判陈宵。
陈宵进来的时候正听到钱玉秀和陈莲说:“这个老三这一升官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连爹娘哥姐的都不认了。这自古以来有升了官不认老婆的,还没听说有不认爹娘的,这兵是咋当的?这官是咱升上去的!”声音又高又尖,引来了餐厅里几个吃饭的旅客的侧目,她还挺得意。把阿旺给气得啊,都打哆嗦。他觉得这次旅长交给他的这个任务,比上战争都让人憋屈。
“二嫂,既然你呆不习惯,就早回去吧!”陈宵气场全开,把在战争上、战友前的威严全部展示出来,那从血里淌过,火里滚过的煞气把餐厅的温度生生给降了好几度。
和钱玉秀坐在一起的陈莲一下子站了起来,尴尬的手脚都没处放,陈父陈母想解个围,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儿子这么威严的样子,明明坐在轮椅上,却像是手拿枪炮。
陈容和陈杨陈椿则黑了脸。陈容感觉三弟太不给自己面子,竟然上嘴就赶人,也不怪媳妇说。而陈杨和陈椿又是害怕又是感觉丢人,三叔扫过来的眼神犹如实质,让他两个两股战战,不敢闹。
最后,还是阎惜华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她挺着近五个月的肚子走进几步,脸上挂了笑说:“哟,三舅来了。您吃过饭了没有?您的腿今天好点了没有?您要是忙就不必过来,我们让阿旺领着到处看看就成。”
其实她的心里把二妗子和自己的婆婆骂得要死:真是作死啊,到人家的地盘上还说人家的不是,这还想求人家办事儿?有这么傻这么嚣张的人吗!看吧,人家赶人了。
陈宵点点头,把目光调向父母,简单的问候了几句,然后说:“我今天得去军区医院换药,让小田带你们去各处玩玩儿。好容易来一趟,像□□,故宫,长城的,都去看看。——小田儿,你去看看包一辆车,他们想去哪儿就带去哪儿。多照几张相。”
陈父陈母嚅嚅的应了。陈宵则带着阿旺开车走了。
陈宵这一走,这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旁边站着的、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小田,默默的回了房间,去收拾去了。
至于背后的嘀咕,当然是免不了的,但是,却再也不敢守着小田说什么了。
☆、浪漫的约会
让年龄大,更有威严的小田跟着带着陈家人去游玩,陈宵自己则跟着阿旺去医院检查,他这石膏也打了十来天了,今天看看能不能拆了。像昨天晚上那样坐在轮椅上被个小木板限制的丢人事件不能再发生了。
他就是回来的那天和媳妇亲密了一下,后面根本就没办法了。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要是媳妇主动点儿的话,自己还是可以的,反正自己伤的又不是第三条腿,可是,媳妇那样的,想让她主动,并且是那些尺度大的运动方式,他连想也不能想了。
想想好憋屈的,自己这是吃一顿饿十天?
不能忍!
这也是这几天陈宵能乖乖的坐轮椅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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