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想,自己要是这两天里没怀上,他一走好几年的话,岂不是耽误了孩子?
这几天正是排卵期,如果今天晚上再加把劲儿,是不是机率会更大些?
陈宵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就是随身的一身衣服,以及票证。一个小包就装下了。大大的背包折叠了塞进小背包里,倒也显出了一分鼓。
陈宵是很想把媳妇给装包里带走,不过,只能是想想。
唉,这么好的小媳妇,以后没得吃,陈宵很伤感。
伤感的后果就是在院子里自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准备倾情奉献给媳妇。在新房里等了几分钟,媳妇还没有出来,索性就不等了,推开了浴间的门儿。
姜锦正在这儿慢慢的擦洗,门一响,陈宵的影先从门外映照过来。把姜锦给吓了一跳,一下子蹲到了灶下的黑影里。
陈宵看姜锦这个幼稚的动作,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媳妇儿,你这是干啥?躲猫猫?”
“你出去,出去!”姜锦气急败坏,偏衣服在远处的架子上,手里的毛巾小小的一条,啥也遮不住。
“媳妇儿,我给你搓背。今天辛苦你了,让你男人疼疼你!”
“疼你个鬼!”姜锦实在忍不住暴粗口,这个臭流氓!
“你快给我出去,出去!”
姜锦急的声音都破了音儿了,
陈宵看媳妇是真急,也没敢再向里迈步,嘴里一迭声的说着:
“好吧,媳妇儿,我出去,我出去,那你可快出来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要再磨蹭,天可就亮了。”
陈宵笑呵呵的退回去,姜锦的一腔离愁给冲得七零八落,本来的一点愧疚,化成咯吱咯吱的咬牙声。
等姜锦磨磨蹭蹭收拾完进了屋,却是见陈宵坐在矮背椅上写字,感觉到姜锦进来,站起身,拉了姜锦的手,一边向炕上坐,一边把手里的纸递给姜锦,“这两个名字,这个杨光先是队长,陈国生是村长,这个陈向阳是会计的。今天你都见过了的。学校里有事儿的话,找他们就行。陈国生、陈向阳都是姓陈的,不会偏了咱。杨光先也算公正,不用怕他。
“我打听了,那个邢老师脾气还行,宋老师有点小心眼儿,你自己注意,也不用怕她们,咱陈家弟兄多,谁也不能欺侮你。要是真有不长眼的,可以找大嫂。大嫂心思虽然多,大面上能够过得去,在族里也能说得上话,比咱娘强。
“二嫂这个人嘴碎,你甭搭理她,反正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她也不能怎么样你。
“小四家的性子软,没啥主见,事儿小你就担着点儿,事儿大就找小四,小四要是敢向着老婆不替你主持公道,回来我捧他。
“咱这算是净身出户,你的户口过来的也晚,估计这个秋上没有你的粮,趁着村里有粮,你让小四帮你在村里籴点麦子,钱等我到了部队再给你寄来,不用省,媳妇我还是能够养得起的。你自己吃得好好的,不生病,不让我挂念,就是给咱部队做贡献了……
我走了,让小萍陪你过来睡,她还有三几个月就嫁了,到时候你让大丫陪你睡。大丫是个懂事儿的孩子,你也别嫌烦,你自己一个人住村外,会落闲话……”
陈宵絮絮叨叨,到这时候,感觉怎么嘱咐也是不放心。
唉呀,小媳妇这么娇气、内向,离了自己可怎么生活啊。
姜锦的心则被陈宵给絮叨满头的黑线,陈宵这架式和戴红英有一拼,大写的一个囧字。
咋的那心还又酸又软呢,好像真的是生离死别一样。
结果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姜锦就给陈宵的唐僧念给念睡了。
说好的春宵夜呢?
☆、为养媳妇而努力
早上,姜锦是被陈宵给摇醒的。嗯,此摇非彼摇。是被陈宵给抱在怀里,下身嵌在一起,上身紧紧相贴,由下向上给摇醒的。
姜锦这还没醒过神来,就又被摇晕了。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姜锦顾不得酸乏的身子,一骨碌爬起来,陈宝四点就要过来送他三哥,这会儿饭还没做。
姜锦还是当妈的思维,家人要出远门,想的就是做一顿饭给他。虽然陈宵更想吃床上那顿儿。
陈宵没办法,也跟着慢腾腾的起来。洗了脸,刷了牙,就倚着厨房的门,看媳妇给他做饭。
姜锦原来以为自己这儿没有什么东西,一进厨房,才看到,东西还挺全,有一小堆土豆,有一大把葱,油盐酱醋是全的,还有十来个鸡蛋。
“你啥时候买的?”
“昨天上午买菜回来,先过来的这边。以后想吃青菜你就去咱家地里摘,大柱子家的自留地在屋后面不远,改天你让小萍过去告诉他家一声,借也行,换也行。”
姜锦没说话,利落的洗了锅,放了油,切了葱花,炝锅下了面条,又打了四个荷包蛋。
“干嘛打这么多,你自己在家留着吃。”媳妇太实在了,只十个鸡蛋,一顿就给弄了四个。
姜锦把面条盛出来,又放了水,把另六个也煮了。
“哎,你这是干啥?”
“你路上吃。”
陈宵想说什么,听到拖拉机响,就去开大门。等他把陈宝给领进来,姜锦在厨房外,借着里面的灯光已经支好桌子,两个大海碗,红油油的汤面里,嫩绿绿的葱丝,白细细的面条上卧着两个银包金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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