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没想给顾让先守,就是觉得嫁人没意思。。”
“嫁了就知道有意思没意思了!再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心里还有一丁点儿这个家,没意思也得嫁。自来寡妇门前还是非多。不说不嫁,就是晚嫁几年,你试试?咱家就得让唾沫星子给淹死。!你看咱村,从村头数到村尾,几百户人家,谁家的大闺女过了十八还没订婚的?谁家还有过了二十没嫁人的?
“咱爹娘疼你,不肯说你,你自己也得有个数儿。也不求你给家里添光加彩的,你可也别给家里再添乱加愁的。白疼你了!”
姜娥越说越激动,声音又大起来,孩子吐出□□,仰着头看她。姜锦把孩子接过来,竖着放在肩上,轻轻的拍了拍,让他打出奶嗝,这才又把孩子抱怀里。
姜锦这样不疼不痒、心绪不动的样子让姜娥激烈的情绪就像拳头打到了棉花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旁边水碗,咕咚咕咚喝下去。
这个臭丫头,从小就这么能气人!
一物降一物,牙尖嘴利的姜娥总是拿沉默讷言的姜锦没办法。只好再次回复到轻声细语。
“小锦啊。你看,这不嫁是不行,既然非得嫁,你自己心里也有个打算,想嫁个啥样的,让家里替你踅摸踅摸。这到年就十九岁了,再拖就更没有好的了。”
这个时代,十四五开始说亲,订亲,到了十七八就开始嫁人,这还是说虚岁。偶尔有耽搁了的,也是像姜锦这样婚姻中途出了岔子的。
姜锦到这时候才发现,她当前不是如何计划这一生,而是嫁人问题。
姜娥这次不只是来探个风,借机开导妹子,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她婆婆的妹妹的大姑姐家的三儿子,都26了,过几天回来探亲,这次就是为了婚事专程回来的。假期短,可不就得家里人提前先踅摸着。这要再不结婚,等下次休假,还不定猴年马月的了。
这个叫陈宵的有两个哥一个姐,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弟弟都有孩子了,妹妹也定了年前出嫁。只余他一个没着落,家里可不就急。
只是陈宵这条件,还真不好办。一是年龄大了,二是家庭太复杂了。小姑子大娘的太多,乱。
姜娥的婆婆崔母也知道陈宵这情况,对姜锦是高攀,也没怀多大希望。就是试试,反正是广撒网的事儿。
姜娥呢,也就趁边。她也对陈宵这事儿不看好。听丈夫崔兵说长得不错,可长得不错又不能当饭吃。两口子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和守活寡有何区别。尽管如此,她也还是把婆婆的任务完成。
吃过晚饭,就把戴红英给拉屋里,嘀嘀咕咕的把今天试姜锦的事儿和婆婆交代的事儿都给娘家妈交待了,就抱着睡熟的孩子,跟着来接她娘儿俩的崔兵回家了。
而余下的一家人,却是翻来覆去、千思万想的,没睡好。
姜锦想的是如何规划未来;姜父姜母想的是该给孩子找个啥样的婆
作者有话要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不管什么打算,都得基于当前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之个大框架之下,毕竟,我们都是社会人,得遵守社会上有形无形的规则。
☆、到底该嫁个啥样的?
姜锦前世半生独居,最大的体悟就是:男人可有可无,孩子必须有。
男人是成为依靠还是成为麻烦很大程度上要靠运气,丈夫只能靠碰,孩子却可以靠自我塑造。在教育孩子方面,她有成果,有信心。
只有孩子,才让女人在这个世上有了根的踏实感。
只是,想要孩子先得有个丈夫,这个年代,这个国家,未婚之子可是不被社会认可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遂。任何可能给孩子造成的困扰,她都不想轻易触犯。
只是,嫁个啥样的呢?
面对这个重大的人生命题,姜锦难得的打破了一贯的九点入睡的习惯。
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啥定论。
她前世婚姻失败,男人缘一般,独身半生,对男人的认识几乎全是负面的。可以说,她对男人是毫无期待的,不过,要是从孩子这方面来说,嗯,那一定是要嫁个身体好、颜值高、智商高的。
遗传素质是人的发展的生理前提,是一切发展的基础。基础嘛,当然是起点越高越好。
这个时候,戴红英也在和老头子唠叨。闺女放下了顾让先肯嫁,这是好事儿,可是,闺女嫁个啥样的呢?她对姜娥婆婆提的那个陈宵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岁数大太多,家庭太复杂,还得分居,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嫁?
可是,这是小锦这么大了,又让人给甩了,现在又闹这么一出,找好的也难啊。唉,怎么都是难。
生儿九十九,常怀百岁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戴红英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好,早上蔫搭搭地扛着铁锨出了门,没走两步,就看爱军家的媳妇赵桂兰正等着她。
赵桂花提的这个叫丁伟的条件还不错。戴红英心里放下了一点儿。
当天中午,就和老头子唠叨了一会儿,打算晚上和小锦说说。到了下午,前坡的松子媳妇又找到她,她说的是她娘家兄弟蒋爱国。比姜锦大两岁。前头订了的媳妇未过门就死了。
看闺女这么抢手,戴红英的心里放松了不少,也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看,咱闺女就是被退了婚,也是有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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