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开饭馆!”喜欢做饭和喜欢把做饭当工作可是差得远了,任何的爱好一旦成为职业,需要量化运用,就失去了其可爱之处。就像写字,以前自己每天练个把小时,感觉挺好,现在一天到晚的不停的抄抄抄,手上都起茧子了,现在一闻墨味,都要吐。
“行,行,行,咱不开饭馆。媳妇那双巧手是用来写字的,哪能够天天做饭呢,没得把小嫩手给泡粗了。”
他眼神向姜锦的手一扫,姜锦一下子就想起昨天自己被迫给这人运动的事情,仿佛那粘粘的感觉还在手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又忙不迭的去洗手了。
背后的陈宵笑得欠扁。
陈宵做饭虽然比不得姜锦好,但也算凑和,关键是舍得下料,所以,鸡鱼啥的也还不错。两人借着昨天从陈院长家里端来的菜吃了个丰盛的早餐。
姜锦挺好奇乔旗安和陈安国的发展,终于忍不住问:“昨天晚上,在陈院长家没有啥事儿吧?”
“有啥事儿?”陈宵奇怪的看姜锦一眼。
“就是,就是,那个乔旗安……”
“那个乔旗安怎么了?媳妇儿,你别吞吞吐吐的。”
“就是……”姜锦也不知道怎么说,要是人家乔旗安和陈安国昨天没啥事儿,自己是不是就有造谣之嫌啊。
“媳妇儿,你不会怀疑我哪啥吧?媳妇儿,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
陈宵一脸惊悚的对着媳妇,一只手都举了起来,
“再说,她长的那么坷碜,我要是放着自己的天仙媳妇,看上这样的女人,我那不是眼瞎,那是心瞎!”
姜锦一巴掌拍过去:“你怎么能这么损,这样形容人家小姑娘。”
陈宵撇撇嘴:“还小姑娘呢,都老姑娘了。”
姜锦默了:你要是知道我可是快八十的老妖怪,你还下得去手不?
啊,不对!
“是不是长得漂亮的你就可以看上了?”
“不会,不会。我是啥人,我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的解放军,是保家卫国的革命战士,怎么能够见异思迁?再说,我媳妇是最好的女人,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就是狗屎。”
“怎么这么粗俗!”姜锦忍不住又打他,这还没被他的甜言蜜语感动,就被他的粗俗用语给恶心到了。
看来,昨天晚上乔家和陈家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她倒是舒了一口气。陈院长和董姨都是很好的人,乔旗安这么娇纵,实在不是好媳妇的料。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乔旗安把主意打到陈宵身上了。
大凡长得丑的,多数对美更执着。乔旗安也是这样。她母亲是有名的林黛玉式的美人,柔弱、貌美,要不也不可能从一个普通的护士摇身嫁到乔家。
偏乔旗安随了她爹。人家的闺女跟在妈身边,都会被人夸漂亮、可爱之类的,乔旗安得到最多的赞语就是“养得好,壮实”。一个闺女被人称壮实,简直就是为了衬托她妈的弱柳扶风。
所以,她从小就下定决心要嫁个长得好看的。等到渐渐懂事了,也明白自己外婆家地位低,不受爷爷奶奶待见,明白家庭背景的重要。又要长得好,又要有背景,这两者兼备又肯娶她的,实在是不好找。
所以,她才盯上了陈安国,陈安国的容貌只是中等偏上,但是背景还可以。
可是,陈安国不愿意娶她。
陈家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侄子倒是比陈安国帅太多了,又有陈院长一家的背景,说话还好听,个人能力强,这以后要是再有爸爸扶持,升到中将上将,都不是难事儿。
至于他有媳妇。嗨,一个乡下妞,哪里比得过她中将的院长千金。她根本就没放到心上。乡下来的穷小子,有机会一飞冲天,那还不上杆子的求着自己?
乔旗安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越算越高兴,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乔院长看闺女也没有催自己再向老陈家提亲了,松了口气,能过个舒坦年就行。自己这个闺女要是闹起来,自己也是招架不住。应付到初十后,她上班就好了。
这么想的乔院长一定没有想到事与愿违这个词语,乔旗安不但没有安分的呆着,反而空前活跃起来。
有陈宵在家,姜锦这个孕妇就成功荣升为二大爷: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北方的乡下,初一这天是不要干活的,因为这天干活就要预示着一年劳累。一般的做饭也会是家里的父母接手,就是盼着儿女们将来不要太劳累。
在姜锦这儿,袖手的就成了姜锦。其实,小院里也没有多少活计。不外乎就是扫一扫,添添煤饼,掏掏炉灰。
姜锦懒洋洋的坐在大圈椅里,一边放了一个靠垫,拿了本书,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消磨时间。陈宵则坐了个马扎,坐在姜锦的下首,手从姜锦的棉衣下伸过去,放到她的肚子上,感受孩子的动静。最后索性把头也轻轻的靠过来,低低的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语声呢喃,说不出眷缱温柔。姜锦忍不住把手放在陈宵的头发上,轻轻的抚摸着。陈宵心里嗖的一下子,放出了一串的天老鼠,哧哧的放着火花飞到了天上,从心里到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都又痒又麻,舒服的他想□□。
姜锦感觉到陈宵的头更紧的靠在肚子上,还擦了擦的,禁不住想笑。她想起儿子二十七岁那年初做了父亲,就是这么抱着自己,激动的浑身颤抖。想起他四十五岁那年,事业上走入瓶颈,夫妻感情面临着危机,也是这么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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