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不管多大,也是孩子。
她的心彻底的化成了一汪的水,无限的包容与柔软。
或许,身边有个男人也不错。
她到现在也不敢肯定,如果当初儿子在健全的家庭长大,会不会成就更高。
陈宵感受到媳妇的柔和,最大程度的放松,就想瘫在媳妇怀里,一种名曰幸福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我的媳妇儿,我的孩子,我的家。
二十七岁了,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嘭嘭嘭”的敲门声把一屋子的温柔眷缱给惊散。
出屋门,开大门,当看到门口穿着大红呢子大衣,围着嫩黄的围巾,脸冻得通红的乔旗安的时候,他愣住了。
“乔同志你好,是不是乔院长有事儿找我?”
乔旗安一笑,裂开大嘴叉子:
“不是我爸有事儿找你,噢,不,确切的说是找姜锦同志。”
上门是客,陈宵再不乐意也得把人给领进去。
姜锦站在屋门口,
“乔同志您怎么来了?请快进屋,天冷。”
乔旗安堆起笑,扶住姜锦的胳膊:“我是来拜师的。昨天姜锦同志做的菜、包的饺子,让我爸赞不绝口,我想和你学学,以后做给我爸吃。”
陈宵和姜锦都愣住了,这大年初一,除了一族的要互相拜年,一般朋友和亲友是不适应串门的,他们还以为这大上午的乔小姐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呢,原来就是来学做菜。
你不是神经病吧,大年初一的,谁家大动干戈的?
姜锦更奇怪,昨天晚上这乔小姐对她明显是看不起的,今天怎么就变了脸了?
难道是想以此来讨好董医生和陈安国?
如果是这样的话,姜锦还真的不介意教她。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
姜锦一边把她让进屋里,陈宵倒了水来,把陈院长给一罐茶拿出来,沏了水。
不管怎么说,这是领导的闺女,小心伺候就对了。
“乔同志,我媳妇儿那就是野把式,比厨房的大师傅们差远了。你别看他们平时做的饭不咋的,主要是因为那是大锅饭。要是单独做,个个手艺不凡。”
虽然要小心伺候,陈宵也没想让媳妇当人仆人,开玩笑,媳妇大着肚子呢。而且自己好容易有几天假可以和媳妇腻,多个人算啥。今天早上媳妇还为了这个女人审自己呢,要是媳妇真的误会了可咋整。
“陈同志,你真是太谦虚了。我爸和陈叔叔都说了,姜锦同志的厨艺比北京大饭店里的大厨者好。你是不是什么宫廷密方舍不得外传?”
姜锦看对陈宵说话轻声细语,转脸对自己说话就充满了胁迫意味,也是无语了。
这姑娘真是势力的很啊,又想学自己手艺,还又看不起自己。
“哪里有什么密方,我就是瞎捣鼓。要是乔同志不嫌,我们一起切磋一下。”
乔旗安一阵恶寒:哟,还‘切磋一下’,你个乡下丫头拽啥啊拽!要不是为了陈宵,我稀得理你!
陈宵可不知道人家乔小姐是醉翁之意全在他,只管她当了电灯泡。
“乔同志,俺们乡下初一这天是不做活的。要不,你明天过来?你想学哪一道,我也好让媳妇准备一下。家里食材也得要去食堂里领。今天家里没有现成的。”
你最好明天就忘记了这事儿,俺才只有这三天假。
“不忙,我还有好久假期呢。”
我只是打入“内部”,要分化你们的。
“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吧?”
“是,我们两个村有十多里路,属于一个乡镇。”
陈宵看看媳妇,让乔旗安一衬,媳妇越发的美,即使挺着大肚子,也比乔小姐的门板身材苗条有身段儿。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陈宵腹诽:你眼睛这么亮晶晶的盯着我干啥,不会是想来听八卦的吧。可也不能不回答。
“我当兵的时候,媳妇才上小学二年级呢。我那会儿根本不认识她。”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看姜同志年龄不大,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你们要是结婚慢些,省我多少功夫。
这闺女不是来学做菜的吧,这是来搜集八卦的?
自从进来,她一直就逮着他们两个人的婚姻问。这到底是啥毛病?难道是嫁不出去,心理变态了?可是,你要是想知道,这不应该是两个闺蜜一起钻到屋子里悄悄说,怎么就逮着陈宵问个不停?
这闺女自从坐下来,那眼就再也没有扫到姜锦的身上。
陈宵这个傻大个儿还没意识到,虽然感觉这同志的问题有些奇葩,可是,自己和媳妇的婚事可是很让他得意的,于是眉飞色舞的大谈特谈,什么他们两个是介绍相亲啊,什么自己一见她就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媳妇啊……
乔旗安感受到陈宵的兴奋,心里暗暗憋气:你个土包子,长这么帅,娶这么个乡下妞就满意了,目光短浅!
陈宵也看出对面的乔大小姐那脸色渐渐沉下来,脸上的笑还硬堆着,不好意思的停了口:
“嘿嘿,总之,能娶上俺媳妇,这是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乔旗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俺”啥啊“俺”,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张口,一嘴的玉米碴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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