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民间就人说北方要对所有的隐商收商税,胆敢不缴税者重重惩罚。今日,燕王府的告示说的明明白白,只是号召隐商主动交税,并没有强制,也没有提偷税有何惩罚?”
“之前,我在茶馆听人说,燕王从今冬起向所有的隐商收商税,以后月月都要收,茶馆的甚至有人危言耸听的说燕王终于要对付北方所有的大家族,要掠夺北方所有大家族的财富。
看吧,今日燕王府的告示上面说的很清楚,只在内战的时候,号召隐商主动交税。”
“原来燕王府的主子名下有这么多的作坊、商铺,真是开了眼。”
“燕王没有下令强收隐商的商税,不知道会有多少隐商主动交商税?”
“朝廷竟是断了给北方的一切物资。这个狗皇帝不但派刺客刺杀燕王的儿子,还不给燕军粮草装备军饷,真是可恨之极。难怪楚王要反了狗皇帝!”
“据我所知,燕城的官员十个没有九个,也有七、八个,家里有作坊、商铺。平时,他们不交商税也就罢了,内战打起来,他们再不交商税,燕军都没军饷粮草了,谁来保护他们!”
哪怕告示以很温和的方式对隐商收商税,也在燕城上下引起了很大的动静。
长平县,李家。李家人正在为交不交商税,交多少商税伤脑筋。
567三千两银票
李如意跟家人道:“两年前,我们家刚开始做小买卖,那时是游商,不是隐商,没有衙役向我们收商税。
然后,我们家有了豆腐房,不出去卖豆腐,把豆腐卖给礼村的人。那时,仍是没有衙役向我们收商税。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家从有了豆腐房起就是隐商。”
赵氏心里纳闷,问道:“可是那个时候,你爹还不是官员,我们家只能算富农,不算隐商吧?”
吕婷道:“算。娘,你听妹妹的,妹妹说的对。”
赵氏问道:“我们家若是从那时就算是隐商,那么现在礼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磨豆腐卖给商贩,他们也算隐商?”
闻言,王燕抬头望向李如意。
“算。”李如意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人人脸上都没了往日的笑容,受到燕王府庇护的李家都如此,别的隐商态度可想而知。
商税若是强收,那会让燕王府站在所有隐商的对立面,双方会有激烈的冲突矛盾。
吕婷缓缓道:“隐商有大有小。礼村人在家里卖豆腐,算是小的隐商。我们家的豆腐房做的买卖大,在长平县一带就算大的隐商。我娘家,我娘的名下在燕城郊外有一个卖脂粉的铺子,这些年来没有交过税,也算是隐商,小的隐商。”
现在吕族是落败了,铺子卖的卖,作坊关闭的关闭,不然也算大的隐商。
王燕失声问道:“以后我们家、你娘家、礼村各家各户都要交商税?”
吕婷道:“这个,我觉得燕王府告示的意思,因为眼下情况特殊,需要隐商主动交商税,并没有说交多少,也没说交多久。”
李家四少年一直沉默。
他们不挣银子只往外花银子,在交多少商税上面没有发言权。不过,心里明白,李如意与吕婷说的对。
只要花银子,李山的心里就难受,这次就更别提了,不过难受归难受,仍是怏怏不乐的问道:“燕王府交了一万几千两的商税,我们家交多少,是按我的官职,还是按豆腐房的收益交?”
赵氏琢磨着按官职交税李家就合适,若按照收益交税,李家就不合适,便道:“燕王府的贵人多,王爷、世子、县公爷、太妃、王妃、侧妃等等,他们合在一起交一万几千两,你只是六品官员,我觉得交一、二百两银子?”
王燕小声嘀咕道:“做豆腐卖给商贩,每天半夜就起来,一直干到大中午,冬天冷死了,赚得可都辛苦的血汗钱。唉,还要交商税?”
她说的是礼村的人。
“多少人抢着做豆腐。”李健安有些不乐意了,道:“做豆腐再辛苦也能赚到钱,比南方打仗连生命都保障不了强的多。”
“我没有说做豆腐不好。我说的是要交商税的事。”王燕红着脸道:“这两个月,我娘家人起早贪黑辛苦做豆腐赚了几百两银子,要是交商税,就得少几十两银子,那都够买好多亩良田。”
李健安道:“除去几十两银子交商税,那还有几百两银子,不也比以前的日子强许多倍。”
李如意怕大哥大嫂吵起来,道:“这次燕王府带头交商税,别的隐商交不交商税,我们家不管,我们家只管自己家,商税肯定要交,至于交多少,爹与哥哥带着银票去找江哥哥,江哥哥说交多少,一个铜钱不少的直接交给他,让他交给燕王府。”
“我听妹妹的。”李福康仍是第一个支持李如意。
“银票从我这里出。”赵氏咬了咬牙,问道:“三百两总够了吧?”
李如意不动声色的道:“您把银票给爹就是。”
李英华直接用实际行动表示支持,“我去换身衣服,这就跟爹去找江哥哥。”
吕婷走上前跟不知想什么发呆的小丈夫道:“敏寒,你见到江公子,帮着问问我娘家的脂粉铺子交多少商税?”
52书库推荐浏览: 冷香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