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夫妻一直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均是痛哭出声。四狗子、五狗子哽咽着把他们扶走。
“二狗子的内脏受了损害,至少休养三个月,半年之后不能干重体力活。”李如意停顿一下,表情有些复杂的问道:“二狗子长期被人毒打,左脚残疾……近日还被人毒打过,不知他惹了什么人?”
三狗子脸色苍白,缓缓道:“等他醒来能说话,我问问。”
李如意嘱咐道:“必须要问清楚,不然他住在你家,到时他惹的人找上你家……你家就太被动了。”
三狗子点头。心里暗道:不知二哥在外面惹了哪个凶神,竟是落到如此地步。
李如意又道:“若是二狗子是被恶人欺负,那岂能让恶人逍遥法外,需报官惩罚恶人!”
三狗子恨声道:“是。惩罚恶人给我哥哥报仇!”
李如意开好药,又把特意带过来的参片、参须拿出相赠,让许家人熬了参汤给二狗子夫妻喝。
许家人十分感激。
李山父子、李如意回到李家,赵氏等人在大厅都没睡,就是为了等消息。
李山直摇头,“二狗子瘦成皮包骨,浑身是伤,看不出人形,惨得很。”
李英华感慨道:“他们二人不知去的什么地方呆了几个月,弄得一身病身无分文的回村。”
赵氏问道:“你马姨是不是心疼坏了?”
李英华神色恹恹道:“是。马姨一直哭。”何止是马氏,就连他的未婚妻五狗子心那么大也哭得两只眼睛红通通。
李山也不怕儿女儿媳笑话,“外面哪是那么好讨生活的。当年我、你们二叔逃难到礼村,要是没有你娘的银子,都活不下来。”
有把子力气,又能如何,没有人认识你,没有人敢雇佣你,挣不到银子,若再淋了雨生场病得了伤寒,等待的就是死亡。
李如意见气氛有些低沉,微笑道:“爹,我娘对您和二叔可真是掏心窝的好啊。”
赵氏却道:“山哥,要是没有你保护我,我连命都没了。”这是实事求是,没有夸大其辞。
夫妻二人相视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福康喃喃道:“二狗子离开礼村时有分家的银子还有卖地的银子。那些银子都够他在别的村买一个带院的房子还有二亩地了。”
李敏寒直摇头,“二狗子认为他自己最聪明,还信誓旦旦说要上学堂要参加科考,他离开礼村去干什么了?”
李健安冷声道:“谁知道二狗子干什么!”同是长子,他非常厌恶二狗子的做法。
王燕想到自己还没有怀孕,问道:“邓银花怀孕了?”真是非常羡慕邓银花,这种情况下都能怀孕,哪像她好吃好喝当大少奶奶,平时房事也不少,几年过去愣是没怀上。
李如意道:“对。邓银花怀了胎儿,情况很不好,明日我再去许家给她复诊。”
李英华狐疑道:“说来奇怪,邓银花瘦成那样,又成了叫花子,她腹里的孩子竟是好好的。”
李福康大大咧咧道:“我记得之前邓银花小产过,好像上次很容易就小产,这次竟没小产?”
张银芳看了丈夫一眼,干咳一声。
李英华道:“是。上次邓银花是在邓家小产。”
李山训斥道:“男人议论妇人的事做甚?”
赵氏向一脸尴尬的儿子道:“天色已晚,你们都去歇息。”
接下来几天,李如意天天都去给邓银花复诊,根据邓银花的病情更换药方,不会让药物伤害到邓银花的胎儿。
二狗子醒来后能说话,不过,精神萎靡,目光呆滞,不想说话。
见状,三狗子没有问二狗子。
许山夫妻没有私留参片参须,全部熬汤给二狗子夫妻吃了,又杀鸡买肉,每顿都有荤菜,四狗子几个弟弟妹妹轮流守夜细心照顾二狗子夫妻。
这般二狗子夫妻身体恢复的很快,可以坐起来,也可以由人扶着慢慢走着去解手。
三狗子牢记李如意的嘱咐,这一日,请许山夫妻问二狗子惹了什么人落到如此下场?
“之前是洛城外山里的一群土匪总打我,把我的腿打残。”二狗子回想不堪往事,不由得哽咽出声,“近日打我的那人只是个行走江湖的,不是什么大富之人,他把我打成重伤出了气,不会再找上门来。”
原来,他在洛城外的山上被土匪长期殴打,后来好不容易逃出山寨,渡河过了洛河北,一路上像狗一样逃命,快走到燕城时,被买豆腐方子会武功的胖男子毒打一顿,差点丧命。
那个胖男子花了四两银子从二狗子手里买了豆腐方子,到了燕城才知道豆腐方子已经被公开,他手里的豆腐方子没有公开的详细,白白花了银子不说,还被亲朋好友好一通取笑。
也是二狗子夫妻运气极差,竟是在通往燕城的官道,遇到胖男子。
胖男子行走江湖,讲究快意恩仇,认为二狗子骗了他,狠狠的打二狗子出心里的恶气。
若不是邓银花头都磕破了,苦苦哀求胖男子,他会把二狗子打死。
二狗子身受重伤,也是邓银花一路扶着他一路要饭才走到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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