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听得脑袋都大了,“原来把你打残的是一群洛城外的土匪。唉,那些土匪已然跑了,这个仇可不好报。那个胖男子,你不知他姓名,也不知他住所,又到哪里去找他。唉,你这身伤,这跛脚,这仇没处打报。”
“你刚出门不久就被人贩子骗了,好不容易被救,这就是老天爷醒示,让你知道外面的凶险,哪知你还敢往南地往国都跑。你怎么心这么高,胆子这么大,在打仗时期往国都跑,你这是自己害自己。”马氏幽幽道:“你总说你自己比弟弟妹妹聪明,我看你脑子最蠢。”
597让他自生自灭
“若不是打战,我不会至此。我运气太差。”二狗子伤心不已。
许正看二狗子还这么油盐不进,没好气道:“你跟李家学的豆腐方子,李家要求不得外传!”
马氏听到这时,已然顾不得心疼二狗子,语气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可以卖掉豆腐方子?”
“要是不卖,我就渡不了洛河。我会死在洛河南码头。”二狗子呜呜痛哭流涕,想到就是因为豆腐方子,才落到今日地方,早知道如此,不学做豆腐就好了。
他心里竟是埋怨李家把豆腐方子传出来。这般,目光就有些呆滞。
许正看着混混沌沌的二狗子,板着脸训斥道:“哭有什么用,你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过日子!”
二狗子看这些天的吃喝,还有爹娘弟弟妹妹的穿戴,家里的日子比去年秋天他走时还要好过。
他就想着趁在家休养的日子,说服爹娘取消大分家,让他真正的回家,便央求道:“求求爹娘,别把我分出去过,我现在脚跛了,分出去过挣不了钱。”
许正与马氏早在前些天就商量过了,二狗子已经是这般样子,再不管他,说不定他就彻底完了,决定等他病好了,给他买房子和地,让他与邓银花单独去过。
当下,许正答道:“说大分家的是你,现在你又反悔。这不可能。你现在养病,等病好了,到时,我和你娘给你些银子,你出去过。”
马氏肃容道:“你们夫妻被土匪抓走的事极不光彩,你不要再想,也不要再说。若有人问起,你就说遭了贼被偷走银子,一身伤是从山上摔下落的。你经此大劫,脚踏实地好好做人,再有下回,我和你爹不会管你。”
二狗子一听还是得分出去过,不过,爹娘会给银子,那能给多少?
邓银花自从回到礼村,再也不敢在二狗子面前挑拨他与许家人的关系,也不敢向许家提任何要求。
不是她痛改前非,而是另有原因。
邓家人听说邓银花回来了,许家人待她很好,她还怀了娃,觉得能从许家挂点好处,就提着鸡、鱼来许家看她。
邓银花见到娘家人,一时激动,将离开礼村后的悲惨经历倾诉。
邓银花的嫂子是个口无遮拦的,回家后跟村人聊天,就把小姑子夫妻的遭遇说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出千里。
没多久,十里八乡的人就知道礼村的二狗子夫妻在洛城外的官道上被土匪抓进山寨几个月当牛做马。
北地有土匪。老百姓都知道土匪非常凶残,抓住男的,一律杀死,抓住女的,一律奸淫。
村民猜测二狗子能免于一死特别幸运,至于邓银花,能活下来,肯定是土匪玷污了。
礼村的人得知此事时,均是十分惊愕,因为许家人说的版本是二狗子夫妻遇到贼了,二狗子身上的伤是从山上摔下弄的。
礼村的村民可以自己羞辱二狗子,但是二狗子是一个村的人,不愿意外村人骂二狗子,为了保护村子的名誉,纷纷说二狗子夫妻没被土匪抓走过。
有几个村民气愤不过,来到许家报信,还安慰面色十分复杂的许正夫妻,被站在门外的二狗子听到,他先是恍然大悟,而后满脸愤怒。
原来,这些天二狗子一直很虚弱,吃了药就睡觉,醒来后心思都放在怎么向爹娘相求不要大分家,没有心思想别的。
直到今日,他听到村民的话,才回忆起他已近半年没跟邓银花行房事,而邓银花腹里的胎儿五个月。
邓银花的胎儿不是他的孩子!
那么邓银花的胎儿是谁的,没错,就是山上的土匪。
他的左脚被土匪打残,他的女人被土匪睡还怀了土匪的孩子!
难道他要养仇人土匪的孩子?
二狗子回到卧房,看向邓银花的肚子,内心充满仇恨。
“你要干什么?“邓银花被二狗子凶恶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
二狗子一字一句的道:“你怀的是孽种。”
“不是。我怀的是你的孩子。”邓银花惊慌失措,“我要是再小产,就不能再生,不能再有孩子,我得把孩子生下来。”
当天半夜,从许家传出女人的惨叫及男子的怒骂。
二狗子像疯了似的把邓银花推下床,用脚狠狠踩她的肚子,害得她当场大出血流产。
许家人赶到现场,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邓银花,再看到面色狰狞的二狗子,均是不寒而栗。
许正气急给了二狗子一记耳光,“你疯了!”
马氏哭道:“真是作孽哦,你被鬼上身,伤害你的媳妇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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