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微微摇摇头:“方才我就叫你认错,你为何不知悔改?好在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三人,于你名声并无大碍。你现在就和你堂姐道歉,以保你声誉。”
说着将簪子还给李玉娇,低声道:“待表妹道歉之后,还请姑娘不要外传,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李玉娇眉梢兴奋的微微扬起,只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那是自然,都是自家姐妹,只要蓉蓉成心道歉,还有把我断了的那只袖子捡起来拍干净还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添了一句:“我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周庆微微弯腰作揖:“自是合理的。”
可看向李蓉时却是眉头紧皱,昂首挺胸:“表妹,你还不将袖子捡起来,还给你堂姐道歉!”
☆、166 比戏还精彩
叫自己道歉?
李蓉双目圆瞪,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但是为了自己在表哥心目中的形象,只好不情不愿、慢吞吞的走过去捡地上的一截袖子。
周庆再一次向李玉娇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李玉娇却道:“其实我这堂妹也不小了,她自己犯下的错,周秀才你又何必替她兜着?”
周庆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他是我表妹,我自当爱护,方不负先人和长辈的教诲。”
李玉娇.点点头,周庆果然还是那个周庆。
便轻声说:“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她心气儿高,怕还是有些不情愿,既然簪子已经找到了,我也不想再勉强她。”
周庆颔首:“若天下女子都像姑娘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李玉娇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挑,想说这是谬赞,因为她过去只是为了‘捅刀子’,可不是像嘴巴上说的那样安了好心。
于是便朝周庆微微笑了下,然后才朝李蓉那边走去。
李蓉磨磨唧唧,这会儿心里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扳回一局,但见李玉娇过来,立刻停下了弯腰捡东西的动作,直起腰来,如临大敌般瞪着李玉娇。
李玉娇一边捡自己的断袖,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知道刚才你扯我袖子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躲么?因为我在等你表哥,我就是要他看见这一幕,就是要他看见你的真面目,就是要他亲自来帮我抓住你这个贼,就是要他讨厌你,看到你就犯恶心的那种!”
李蓉哪里能听得这样的话,她最害怕的就是被表哥所不喜啊,舅母已经够不喜欢自己了,如果连表哥都厌恶自己,自己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和表哥成亲!
李蓉被激怒,抬手就去扯李玉娇的头发。
李玉娇尖叫一声,立刻引来了周庆,周庆见李玉娇好心去宽慰表妹,反倒被性子不好的表妹给欺负了,叫她放手也不放,反而更用力。
周庆气急,情急之下一巴掌落在了李蓉的脸上,破口又道:“李蓉!你这样实在有损德行,叫我感到十分失望!你这样的人想必也是不会诚心道歉的,若这事当真传了出去,我也是不会替你辩解的!”
短短不到一刻钟内,李蓉被打了三下,现在这一下还是表哥亲手扇过来的,她愣住了,又听表哥这样说她,简直心如刀割,哭着冲李玉娇大叫了一声:“我恨你!你这个贱人!”
周庆一听,气的发抖:“你!还骂人!你简直执迷不悟!”
气的调头就走,步履生风,三步并作了两步走。
李蓉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疼,立刻追了上去,周庆却是恼了:“不许你再跟着我,我不想与你一路走。”
李蓉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眼里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李玉娇理了理头发,好整以暇的从李蓉身边走过,随口警告道:“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尤其是我的。否则我也不介意多花花心思叫你一无所有。”
最后再暼了李蓉一眼,她这才信步离去。
直到与白荷汇合,白荷竖起了大拇指:“乖乖,这比戏台子上的戏还要精彩啊。”
☆、167 推陈出新?
李玉娇笑笑:“那我可当你是在夸我了哦。”
“那是自然,要说你那个堂妹,算了,不应该再把她和你扯上关系。我重说,要说那个李蓉,如果换作是你,是我,或者是别人去骂她,我看她脸皮厚的很,肯定无所谓。”
说到这里,白荷嘿嘿一笑:“但是换成她表哥骂她,你看她吓的都坐地上了。”
李玉娇.点点头,沉声说:“但愿周庆这一辈子不要娶她。”
“那肯定不会啊,”白荷道,“刚才我们站在李蓉她娘后头,你不是也听见了吗?李蓉的那个舅妈根本就瞧不上她。要我是男的,不光这一辈子,就是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娶她的。”
李玉娇觉得好笑,笑过之后眉心蹙了下,关键是上辈子周庆他娘也是不待见李蓉的,可李蓉最后还是如愿就嫁给了周庆呢。
不过眼下她也无暇去顾及周庆的将来,只是今天他已得知李蓉是个德行有亏的女人,日后应该也会有些防范的吧。
于是换了个话头,问白荷:“今天戏台子上唱的是什么?”
“《三孝状元》,唱的可好了。”白荷一脸的憧憬,“刚我经过戏台子那儿的时候才开了一个头,讲的是一个书生努力读书的戏,他白天晚上都看书,戏文里唱的是‘头悬梁,锥刺股’,我真羡慕他们,有一个那么好的奔头,为了这个奔头就什么苦难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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