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说的用心,李玉娇听的也很专注:“小荷你也挺了不起的,一段戏而已,能听出这么写门道来。悟性很高嘛!”
白荷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唱完这个还有个《李驸马》,然后还有一出《同窗记》,讲的都是读书人的故事,主人公最后都成了状元。”
“这应该也是老镇长心中的愿望,希望他的后人可以高中,所以才点了这样三出戏。”李玉娇如是的说着,心中却也在想现在的戏多是千篇一律,元素也单一,和几十年后的自然是不能比的,也不知道这戏班子对新颖些的戏本子感不感兴趣?
聊完了戏台子上的事,李玉娇又对白荷说:“不知道你大姐去邹家,有没有什么消息?”
白荷问:“你是说邹家请厨子的事吗?一会儿我们去问问就是了。”
说着两人就往戏台子那边去。
白荷一家人见是白荷和李玉娇回来了,忙问:“怎么样,簪子可找到了?”
李玉娇抬手在发间摸了下,高兴的说:“找到了,多亏了小荷帮我。”
白荷娘和姐姐也不是那多嘴的人,见李玉娇的簪子找到了,也就没有再追问,几人挪了挪身子,给李玉娇和白荷腾出了两个位置来。
戏正唱到高.潮处,上京赶考路途遥远,主人公又要等放榜,已是小半年没有回家了,可怜家中老母亲为了筹钱给儿子做路费已是砸锅卖铁,此刻即便是病的奄奄一息也没钱看大夫抓药喝了,正跪伏在地上唱着引人泪下的戏文,一边也真的流下了眼泪。
台下看戏的一片叫好之声,还有人往台上丢铜板,也有人听了心生感慨偷偷的在抹眼泪。
李玉娇的感触倒是没有这么大,只是看着这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场景,恍如身在梦中一般……
☆、168 班长有请
待到第二场戏开场的时候,戏台子两边已经挂上了大灯笼。
戏台子下头,路远的一些乡亲们也燃起了火把,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准备回家去,本村和附近的人倒是不急,还打算把三出戏都看完才走。
白荷一家人和李玉娇也准备撤了,白荷二姐和二姐夫同白家人告别后,剩下的人还是按照来时那样坐上了白荷大姐夫的驴车。
回去的路上,李玉娇便问白荷大姐:“白大姐,不知道下午托您带的话有没有信儿?”
白荷大姐正要说这事儿呢,道:“这对我那表叔表婶一家来说可不是件小事,所以表叔决定还是先去镇上打探打探消息,就算不能亲眼见到,总是要亲耳听到的,你说是吧?”
“是这个理。”李玉娇不置可否,倒也不着急,“不过如果以后白大姐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还得麻烦您留意一下。”
白荷大姐‘哎’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等到了飞云村,白荷姐夫绕了路,先送了李玉娇回家,然后才把白家人送走。
白荷看见李玉娇家的灯还点着,便道:“一定是你娘在等你,你快回去吧。”
李玉娇.点了点头,快速的走了进去。
高氏果然是在等李玉娇,一边还绣着东西,见女儿回来,忙把手里活计放了下来:“吃的什么?吃饱了没,给你留着饭菜。”
李玉娇从下午到现在就吃了一个玉米,被高氏这么一说,忽然就觉得很饿,由高氏带着去厨房狼吞虎咽了一顿。吃完又去房间和李长福说了会儿话,见他精神越来越好了,李玉娇心里便十分开心。
第二天李玉娇画了一上午的绣样,下午又被白荷叫着去看了戏。
第三天亦是如此。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第二日的时候碰巧又遇见了戏班子的那个周老班长。那周老班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两个橘子,见到李玉娇和白荷,就把这俩橘子给了她们。两人推辞着不要,周老班长却道看着她俩这样的年纪,实在合眼缘,竟像是家中孙女那般亲切,两人便不再推辞了。
等到了第三日,也就是戏班子停在三里屯的最后一天了,所以今儿就唱了一出戏,唱完老镇长还要请戏班子吃顿酒。
闭幕时分,周老班长照例领着一班子人在台上谢幕,台下又是一阵砸彩头。
今儿李玉娇和白荷挤在了前头,想着昨日吃了老班长的橘子,两人商量好了,便也一人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板来丢去了台上。
李玉娇丢的时候没控制到方向和力道,铜钱不偏不倚的丢在了老班长的鞋上,老班长顺着铜钱飞来的方向望过去,见是李玉娇,便多看了一眼。没一会儿叫来一个穿着戏服演小孩儿的娃娃生,跟他说了几句话。
李玉娇也没在意,见差不多要散了,就拉着白荷一道挤出了人群。
刚走出去,就见刚才在台上和周老班长说话的那个娃娃生张大了眼睛堵在她们面前:“你就是李玉娇李姐姐吗,班长爷爷想和你说会儿话。”
*
注:娃娃生是戏曲中专门扮演儿童一类的角色。
☆、169 戏班子后台
李玉娇与白荷对视了一眼,目光中不乏惊讶。
白荷捂着嘴.巴笑了笑:“那老班长还想着你的那个戏本子呢。”
李玉娇又见那娃娃生还在等自己的答复,便对他道:“好的,去哪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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