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县令夫人的娘家在天泉府是个大商户,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家的船,可真气派。”
李玉娇随意的应了一声,往夹板前头走了走,去捡起了地上的那个木匣子。
打开一看,果真是个漏刻,确实十分小巧精致,且晶莹剔透,里面流动的水银可以瞧的清清楚楚。
“是个新奇玩意儿,”一旁的管事的赞说,“听说有的漏刻里头装的是金粉,那可是只有天家才能用的起的东西啊。”
李玉娇又把东西拿在手上把玩了下,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管事:“他们的人还没走,你去那里打听一下,他们做的什么生意,还有陈公子,和他们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嘞,我这就去。”
不多时,自家管事和染坊的老管事赵管事一同过来了。
李玉娇便先同赵管事结清了钱,这才和自己的管事的聊了起来。
管事的说:“县令夫人娘家主要是跑商,把咱们这地上的东西送到沿海,和海岛上的地方去,然后再把那边的东西运回来卖,他家光是铺子听说在天泉府就十好几家呢。”
“好,那一会儿我们也过去瞧瞧。陈公子呢,和他舅舅家的关系,怎么说?”
“刚才听那些人说,是和他们府上的小姐定了亲事呢。也是,否则一个做舅舅的,怎么会这样就把外甥带在身边教导,外甥外甥,都是外人,可要是成了自己女婿,那就不一样了。”
“嗯,”这话听了李玉娇觉得心烦,便道,“我知道了,先把这些布匹抱上马车。”
来的时候就只乘坐了一辆马车,李玉娇见染坊的赵管事也要回,便请他上了马车,打算送他回去。
染坊在城郊,距离码头不是一星半点的远,赵管事的便没有推辞。
路上,李玉娇自家的管事便在车里和李玉娇说刚才去陈卓舅舅家打听的到的事,感慨着再往南去和沿海地区物产的富饶。
具体李玉娇也没见识过,也就没有多说。
只是赵管事搭了几句话,末了不忘咬牙切齿,说袁家把他往南路给截死了,实在气不过。
“那北方呢?北方,西北,这些绸缎布料送往那边应该也可以吧?”李玉娇试探着问。
“那边不比我们这边富饶,怕是销不动。”
“那他们出海不也是可以进入别的国度,西边,北边,不管哪个国度都有有钱有望的贵族,总会有人买的,就算换不来钱也可以换东西。”
“战事不断,谈何容易啊。”赵老管事感叹着,“在商也要心术正,有些人,就不肯给别人活路。”
李玉娇知道他说的便是那袁家了,只是她不了解其中的渊源,自然不好接话。
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前次谢鹤江的来信。
谢鹤江在信里说,在湛世子的努力下,敌国愿与大齐休战,修百年之和,并且将一名王子留在了京中作为质子云云。
既然愿意修百年之和的话,那可不就是要靠贸易往来和姻亲嫁娶么?
☆、568 送我做什么?
姻亲嫁娶她管不了,贸易往来岂不是可以插上一腿?
赚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谢鹤江在那里。
倘若家业能挣到漠西,往后就是随他去了也不会发愁,这还是往小了说。
大了说,若真成了,还能促进了两境边陲友好安定,漠西安定了,谢鹤江就再也不用以命相搏了,他身上的疤少一点,她的心就更安一些。
带着新买的布料回去,别说,褪色的问题果然解决了。
可是白荷,陈卓,以及裴昭三人之间的问题,李玉娇有点犯难。
她去了一趟天泉府,再回去的时候发现,小荷和裴昭之间眉来眼去的次数更多了。
可前些日子她忙,陈卓托她带回来的那个琉璃漏刻还在自己房间里。
这日,李玉娇终于和白荷同时有空了。
便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间。
还没说两句,白荷就说:“要不然我先去把裴昭的药弄好了再来和你说吧,我很快的,马上就来。”
李玉娇却一把拉住了她:“你等等。”
笑着说:“前段时间他腿脚比现在还不便利,不都是他自己弄的么,如今自己就不会弄了?”
“那他不是不方便么,瘸着腿跳来跳去的,我是真的害怕他把咱们的厨房给掀翻了天。”
李玉娇撇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说:“好了好了,这下你不用操心了,我看见他自己进厨房了。”
“好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从天泉府回来,其实给你带了个小东西,但是忘记拿给你了。”
“不会吧,这么重要的事还不是大事吗,”白荷佯嗔了一下,“是什么是什么,快点拿出来给我瞧瞧。”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李玉娇走到箱子边,拿出了一块包着东西的帕子,递到了白荷跟前。
白荷没直接打开,摸了摸,兴奋的说:“我先来猜一猜啊……”
又摸了摸:“我猜是一副耳坠子,对不对?”
“对,手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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