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仵作闻言,眼睛瞪了瞪:“是吗?”
李玉娇又吸了吸鼻子:“应该不会错,可是师傅你身上怎么会有外邦人香料的香味?”
陆仵作顿了顿:“你就这么确定是我身上传出来的?或许是刚才那个人不小心蹭了你一下沾在你身上也说不定。好了好了,一点味道还耽误了我吃饭,不孝顺。”
都被说不孝顺了,李玉娇只好顺着陆仵作的话说:“对对对,应该是我身上的味道。”
说着就把饭菜都端上了桌。
师徒俩都坐下了,陆仵作这才问:“陆正呢?又摊上事儿了吗?”
这话说的,还是亲爹吗?
李玉娇哭笑不得:“陆捕头摊没摊上事儿我不知道,但是您的徒弟我摊上事儿了!”
“你怎么了?”陆仵作听了李玉娇这话,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吃的正起劲了,一副津津有味看戏的模样。
李玉娇生无可恋:“堂审的时候尸体被拉走了,然后就一直没还回来。衙门里的捕快也全都被派出去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1454
“还有这种事情?”陆仵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收起了脸上看热闹的表情,神色终于认真了起来。
问道:“那是谁把尸体领走的?”
“陆捕头。”李玉娇说。
“是臭小子啊。”陆仵作一听是陆正,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放心吧,他是不会吃这种哑巴亏的,再说了,他是我亲儿子,你是我亲徒弟,半个女儿一样的存在。
要是换成是衙门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担心你被坑。但是陆正是绝对不会坑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
“来来来。”陆仵作说着,就开始招呼李玉娇用餐,“赶紧趁热吃,一会儿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李玉娇哦了一声,既然连师父也这么说的话,那她也就不准备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等明天到了衙门,或者今天晚上陆正回来了以后再说也可以。
她喝着汤,陆仵作忽然又问:“陆正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玉娇奇怪的看了陆仵作一眼:“师父,这话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事情。”
“哦哦,”陆仵作点点头,“老糊涂了。对了,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他回来以后你替我跟他说一声。”
“远门?”李玉娇把正要夹菜的筷子给收了回来。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仵作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说:
“可是师父,您老人家这还受着伤呢,您就要出远门这不太合适吧?你想去哪玩儿等我或者是陆捕头有空了,我们陪你一起去啊。”
“得了吧,现在我一只胳膊不能动了,整个仵作房里全都靠你一个人,陆正这个小子从来就没休沐过,指望你们两个我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那你这样走也不方便啊,你要去哪儿啊?和谁一起?”
陆仵作看李玉娇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怎么了,看师傅老了瞧不起师傅啊。我问你,陆正的功夫好不?”
“好啊,但陆正是陆正,您是您,他功夫好和您有什么关系啊。”李玉娇有些无奈,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就数老人和孩子最固执。
陆仵作见李玉娇这样的表情,有些不满:“那他小时候的功夫就是老子我教的啊,你还真别瞧不起我,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一把好手。”
“您也说了,那是您年轻的时候。”
陆仵作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左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一个人在家这么无聊,现在我的好友来信邀请我去他家乡游玩你还不准我出门了吗?”
天,哪里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啊。
李玉娇连忙哄着说:“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吗?你又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你这还受着伤,我不放心。再说了现在陆捕头不在家,到时候他一回来发现他受了伤的爹不见了,那我怎么向他交代啊。”
“所以我这不好好的在跟你说嘛!你别老打断我,你听着就好了。”
☆、1455
“所以真的有人接应您?”李玉娇在听完陆仵作的解释以后,再一次的问道。
“当然了!”陆仵作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拍在了桌子上,“不信你看,这是我友人给我写的信。”
李玉娇见那封信装的好好的,怎么好意思去拆开来看,于是笑着说:“那要不然等陆捕头回来了您在出门吧。”
“我也想,可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我都和人约好了明天出发的。”
“那明天我送送您吧。”
“不用了!我只是一只手不方便,又不是嘴.巴腿脚都坏掉。这一带我可比你熟悉的多,我去雇一辆熟人的车就好了。你只管帮我好好的照料着仵作房,和陆正,我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李玉娇皱眉应了下来:“我知道了。您胳膊不方便,那一会儿我帮您收拾收拾行李吧。”
陆仵作哈哈一笑:“你的孝心为师感受到了,不过不用了。我今天一个人在家呆了一整天,实在是闲的没事做,就自己把行李给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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