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_林笛儿【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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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心婷不知怎么回去的,她一直在走,当她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停在詹安尼的公寓前。她敲开了他的门,她扑下他身上,粗野地扯去他的裤子。她是如此没有尊严地把自己送给他。

  他俯视着她,俊容被yù望扭曲得变形。她盯住他眼睛的深处,伤心地发现,她曾经在那里看到的,他对她的一片爱,早已dàng然无存。现在,她和他那些如走花灯般的女友没有两样。

  她是聪明的,第二天,她准时出现在教堂,成为梁清的妻子。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詹安尼了,再不会感到对不起他了。一份安定的婚姻,一个深爱自己至极的丈夫,没有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少一份,她可悲地发现她这些年,她心里爱着的只有詹安尼。

  感qíng有如雨后的荒糙,一旦沐浴到阳光,便节节地疯长。

  这缕阳光,就是她和詹安尼在上海的不期而遇,夏心婷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她和梁清的婚姻只能算是平和,而不是幸福,没必要再勉qiáng下去了。她又没有老,也没孩子要考虑,安尼还没有结婚,只要她自由了,属于她的爱qíng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她是无比坚定自己的心。

  可是这时,詹安尼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让她无比恐慌。他的手机关机,听说他的公寓就在公司的楼上,也许,她不要再顾用她的脸面,直接找过去才对。

  爱qíng,不是坐着傻等,而应奋起直追。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撑坐起,缓缓打开储藏室的门,梁清一脸yīn沉地站在门口。

  “你……醒啦!”夏心婷本能地瑟缩了下。

  “你在gān什么?”梁清盯着她,眉宇不悦地蹙起。

  “我睡不着,就……出来坐会。”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坐在这储藏室中?”

  “嗯,这样就会不打扰到你。”她低下头,无助地揉着睡衣的腰带。

  梁清咬了下唇,“我现在也没睡意,那我们就来聊会天。”他转过身,拧亮了客厅的大灯,两腿叠着坐在沙发上。

  夏心婷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

  梁清望着她,眼神有些愤懑,但他抑制住了,“我今天接到肖白的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心婷脸色苍白地抬起头,嗓音颤抖地问:“他……有没有说别的。”

  梁清挑挑眉,淡然地问:“你这个别的是指什么,分居还是离婚?”

  夏心婷别过脸,半晌没说话,眼神是悲哀的,心意却决绝。“我想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我们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梁清眯细着眼,打量着她,那神态只当她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耸耸肩,捧场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个错误,是指我不够爱你,还是因为你不容易怀孕?这些……”

  她打断了他,“不是,不是这些,是我……没办法再爱你了,我不想欺骗你。”

  “再爱我?你有爱过我吗,亲爱的?”梁清冷冷地笑道,走过去,捧着她濡湿的脸。

  她半张着嘴,眼神躲闪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亲爱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你有爱我到忘我的地步,有爱我而什么都愿意牺牲的境界吗?你所谓的爱,只是毫不付出的接受。这些年,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我捂热的,可你却还是冷凉刺骨呀。亲爱的,如果我就这样撒手让你离去,你能肯定他会象我这样爱你吗?”

  “我……我……”她嗫嚅着,她没见过他用如此凶悍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真希望我不爱你,这样,你如果离去,我也就不要牵挂了,可是我做不到,也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一天,我就不会同意离婚,你也别想着分居,也不会让那个风流làng子心愿得逞。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银行卡我都已冻结。”梁清愤怒地收回手,“我想你qíng绪有点不稳定,好好地静一静吧,留在房间内比较安全,我明天还有课,先睡了。”

  他没再看她,扭头往卧室走去。

  夏心婷抱起双膝,蜷缩在沙发上,无声地饮泣。

  梁清没有象从前一般,看到她流泪的时候,会抱着她、安慰她、用缠绵的xing爱温暖她,不知不觉,他对她的爱也在变质,变成了一种狂热的占有和对詹安尼的示威。而她,连佯装的温柔都不肯。

  这种婚姻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她觉着自己现在有如被束缚在笼中的一只鸟,主人留下她,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买她的价钱太过高昂。

  她没有说出口,她已经考虑好了,不再留恋这笼中的安逸,她想展翅飞,哪怕外面有风有雨。

  但谁来为她打开鸟笼外的锁呢?

  她茫然地闭上眼,任泪水沽沽地流着,摸索到身边的手机,按下重拨键,听音语音小姐的甜美嗓音再次在夜色中响起。

  三十,qíng场如战场(一)

  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因为少了谁,别人就无法活下去的。

  梁清自以为冻结了夏心婷的银行卡,就等于在这个神秘的东方之都折断了她的双翼,她不得不依俯他并顺从他,最终只有爱上他。错了,对于一个已经移qíng别恋、也许从没爱上过他的女人,一切都不是阻挡,她的心早已飞远了。

  夏心婷挺直背脊,她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为她打开牢笼之锁,那就是肖白。

  肖白与她有远房的表亲关系,自她来上海后,对她照顾颇多。肖白又是成功的音乐人,经济上非常充裕,在她此时孤立无援中,他能给她一处安身之地,然后,找律师,替她解除与梁清的婚姻关系,她就可以一身轻松投向詹安尼的怀抱。

  这一次,她确定了幸福的方向,有如浴血凤凰,展翅准备飞翔了。

  肖白半夜接到夏心婷的电话,开车来到夏心婷的公寓楼下,看到她穿了一件家常装,一脸cháo湿的站在路灯下,他意识到事qíng有些大条了,这好象不只是一般的夫妻小争执。

  他没问什么,打开车门让夏心婷上车,车缓缓地驶出小区的大门。

  梁清站在窗房前,盯着消失在灯火阑珊中的车影,消瘦的面容扭曲着,手紧握成拳。

  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一点都不留恋,还是因为那个詹安尼。梁清颤栗着身子,摸索着走到chuáng边,痛楚地闭上眼睛。几年前的一幕今夜重现,只不过这次她投向的是詹安尼的怀抱,而不是他的。

  他和詹安尼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在夏心婷未出现之前,他是准备和詹安尼做一辈子好哥们的。夏心婷是在一个秋天来到他们面前的,从另一个社区转学到他们学校,梁清一直想是他先爱上夏心婷的,詹安尼那时候象只骄傲的孔雀,身边有的是女生簇拥。

  可惜夏心婷最后还是和詹安尼走在了一起,他的心突地就注满了疯狂的妒忌。他站在学校的树下,看着他们亲吻,看着他抚摸她的身子。那一分一秒,都是锥心的折磨。

  詹安尼无非就是样子俊帅,其他哪一点能和他比呢?他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在学校中象颗耀眼的明星,与詹安尼的光芒不相上下。慢慢的,夏心婷注意到他的存在,目光相遇时,会自然地对他嫣然一笑。

  他象一个jīng明的猎人,一下就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虽然他没有多少恋爱的经验,但是他够聪明。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一步一步,坚定而稳健,从身到心,成功地把夏心婷成为了他的女友、他的太太。

  当然,他失去了他曾经想做一辈子的好哥们。qíng场如战场,想获得成功的成果,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他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只要他能赢。

  他赢了吗?

  梁清放声狂笑,抬起手拭了把脸,掌心一手的cháo湿。

  肖白在上海有两处公寓,他把夏心婷安置到南方商城附近的那座公寓里,那边环境不错,jiāo通方便,购物也方便,也方便散散心。

  夏心婷名义上是他的表妹,其实并不亲。他也不知怎么安慰,也搞不清她和梁清的症结在哪里,看她那个样子,好象也不算很痛苦。

  她装似无意的又向他打听詹安尼的事,肖白心中一动,俊眉皱了皱。联想起和梁清在夜喝酒时,恰巧碰到詹安尼。詹安尼和梁清剑拔弩张的样子,当时让他很讶异。还有他请舒樱和林蝶吃饭,夏心婷一看到詹安尼,失控的表qíng掩都掩不住。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肖白觉得他应该和詹安尼见个面,毕竟夏心婷在中国,现在只有他这么个远房亲戚,还有,他想见见舒樱。这两天他心里也不太舒坦,林蝶那小丫头教师节那个晚上,那么大一通火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很纳闷。

  不知怎么,他不想林蝶对他产生嫌疑,把那丫头逗得脸红瞪眼,他感到说不出的愉悦。要是那个小林老师和他玩老死不相往来,他会很遗憾的。

  詹安尼以前给他的手机号,一直是在关机中,要约詹安尼,看来只能亲自跑一趟张家高科的SAN集团。

  肖白还没抽出时间去SAN,梁清已经先找上门了。

  日来日住,不知不觉中,舒樱和詹安尼-------秘书与总裁的默契生活,现在越发和谐。他知道她每月哪几号产检,他会在那天尽量不外出,把下午的时间留给她,陪她去医院;她知道他爱吃什么样的中餐,常常在寓所中做好了,用便当盒装着带到公司给他做午餐。天气凉凉的周未,她会邀请他去公寓吃复杂的中餐,吃完饭,他会开车带她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散步。市郊的空气新鲜,小径上铺满厚厚的落叶,舒樱一头及肩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两个人慢慢走着、聊着,上坡、下坡时,他会欠身牵她一下,她弯起嘴角,毫不迟疑地把手塞进他的掌心。工作中,两个人也配合得不错。SAN大楼里上上下下都发现,在舒秘书淡雅的微笑感染中,总裁现在变得温和了,很少大发雷霆。就是某人搞砸了什么,他只是冷冷地扫你一眼,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善后,不象从前吼得整个SAN都在颤抖。不过,这样的效果更佳。

  温和俊帅的总裁亲民政策下,SAN大楼内工作士气大振。SAN在苏北那个市投资的制癌药的加工厂,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投产了,这可是比计划提前了近三个月。

  这天,舒樱去后勤处送詹安尼批阅的公文。其实这种文件可以让总务处的人上来取,但她想运动一下。前两天产检,卫主任说腹中的BABY比以前壮实多了,也长大了许多,让她一定要保持。

  后勤处的处长是个刚休完产假的新鲜出炉妈咪,看到舒樱,没完没了的直倒妈妈经。舒樱不好意思打断她,正好手上也没急事,就在后勤处多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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