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不在意他,该有多好。
后天就是新年,舒樱突然想起该给自己买件衣服了,她这一阵过得非常节省,詹她生病住院的医药费,是詹安尼付的,她要还给他,他凌厉的眼神瞪得她直吞气,以后再也不敢提了。
一年下来,又多了一岁,至少也给自己一个纪念。
周休那天,她决定去淮海路,淮海路上的衣服不便宜,去那里要是想在专品店里给詹安尼买了个礼物,因为感谢他对她的照顾,还是为了别的,她都想送他点东西。
可惜林蝶不在上海,不然可以拉林蝶做伴了。
林蝶和肖白甜甜蜜蜜去北京过新年了,从北京打过来的电话里都透着幸福。
洛飞又洛华飞夫妇陪伴,她也就没再过去。
淮海路上东西贵的没谱,可逛的人不少,舒樱转了几个商场,看看男士的外衣和内衫,掉下来一件都是四位数,五位数,她直咂嘴,最后她买了两枚白金的袖口,价钱昂贵,但还算能接受。
她舍不得给自己买外衣,看重一套通话的内衣,淡粉色,包括一个半透明的文胸和一个蝴蝶型的短裤,一看到就非常喜欢,价钱可观,舒樱咬咬牙买下来了,内衣是贴身的,属于私密衣物,只有自己看到,就像珍惜自己的一双手,当然尽量要最好的。
出了淮海路,天已见黑,舒樱站在路边等公车,无意中看见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宁曼曼打扮的艳冠群芳似的,手提小坤包,身着皮革,脚蹬皮靴,旁若无人地招摇过市,所经之处,回头率百分百。
她莞尔一笑,笑声不大,却奇异地让宁曼曼扭过头来,她轻轻颔首,宁曼曼对她印象不深,翻了下眼,又往前走去。
这样的女人活的很自我啊,舒樱在心中轻叹。
一辆公车在她前面停下,等车的人像cháo水一般往上涌,她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公车开往的方向和宁曼曼步行的方向一致。
舒樱又看到了她,突然,她发现了一件怪事,宁曼曼的身后由一个戴着墨镜,包头巾的女人亦步亦趋地尾随着宁曼曼,宁曼曼停,她就停,宁曼曼走,她就走。
那女人的身影看着有点熟悉,舒樱想看的清楚点,前面刚好是个十字路口,绿灯,公车司机加大了马力,车飞快地往前冲。
她回头,已经看不到宁曼曼的身影了。
隔天一上班,詹安尼对她说,他要去D市慰问制药厂的员工,不参加公司里的新年联欢了,制药厂过了新年,又开始正式生产,前几个月发生了那件爆炸事件,现在虽然处理好,詹安尼站在高层考虑,安抚下员工的qíng绪还是有必要的,新年是个很好的机会。
后勤处准备了一卡车的慰问品,有酒有烟,有水果,还有各种食物,中国人过年过节之时,对立物的偏爱远胜于金钱,礼物代表了一个人的心意,金钱只是一种应付,詹安尼把这个可是琢磨的很清楚。
舒樱看他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去,思索了下,说,“詹总,我和你一同去D市吧,上次是陈谣陪你的,这次让她留在上海,我去。”
詹安尼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也闪过这样的想法,但考虑舒樱的身子刚恢复不久,不舍得她长途疲惫,现在听她这样说,他迟疑了下,点点头,要是舒樱嫌累,路上可以把车开的慢点,哪怕中途找个地方休息下也行。
舒樱没去过长江以北,路上,一直紧盯着窗外,舍不得放过一处风景,不时还扭头和詹安尼议论着。
长途,詹安尼也不亲自开车的,和舒樱坐在后座,按上与前座相隔的隔音玻璃,这后座就是一个字谜的空间。
过年的事qíng特别多,他带了一堆的公文在车上,不过,身边坐了舒樱,他哪有心思做事,两手环抱着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呼吸柔柔地拂向她,舒樱娇羞地低笑着,没有闪躲。
他们之间的亲昵举止,她已经接受得自然了。
制药厂位于海边,现在看起来又是厂房林立,尽然有序,詹安尼花了半天的时间,看望了下受难的家属,送上慰问金,和金厂的员工开了个会,讲了一堆鼓励并积极向上的话,把从上海带来的慰问品分发下去,并承诺在休整厂房的这期间,所有员工的子宫俺全勤发放。
舒樱看着詹安尼气宇轩昂地站在台上,觉得他真的是个天生有领导才能的人,有胆有识,有见地,目光长远,会笼络人心,就这么来一趟,讲几句话,就把员工门所有的积极xing全调上来了,几个月前那笼罩在制药厂上方的yīn霾全部散去了。
这D市小虽小,可却是中国几块保持的很好的湿地之一,国家有几个珍稀动物的保护区就在这里,卓经理要安排他和舒樱去保护区转转,詹安尼想现在是冬天,糙木凋零,动物身上的毛发也掉了差不多,没什么看头,就拒绝了。
他和舒樱穿的暖暖的,手牵着手在海堤上散步,这里的海不是那种碧海的大海,因为有大片的滩涂,海水有点浑浊,海产品也丰富,海边上鱼塘纵横,看上去是另一种壮丽的景观。
离制药厂的不远处,是个风力发电厂,舒樱看着那一座巨大的风车,惊奇的眼瞪得大大的,海边上风大,詹安尼怕她被风刮走,紧紧抱住她,她仿佛感到自己的一颗心也像那个转个不停风车一眼转个不停,而詹安尼就是她的风向。
海边的小巷口边有不少地道的小饭馆,看上去不太gān净,但海鲜有新鲜,又做得非常鲜美,两个人走累了,没回制药厂吃饭,就在小饭馆点了鱼,虾和大大的螃蟹。
这些海鲜价钱不贵,饭馆老板有特别热qíng,乐呵呵地看着他们,舒樱一会中文,一会英文的,他们觉得很有趣,两个人放开肚子来吃,真的吃到撑。
D市的领导们听说詹安尼要来,特地拨出晚上的时间宴请他,上次的爆炸事qíng,詹安尼处理得非常大气,雍容,敢担当,他们非常钦佩,市里面的几个主要领导全到了,地点就放在詹安尼和舒樱居住的酒店里。
那一桌菜的奢华让舒樱是膛木结舌,席上有许多她只在书上见过,现在已为国家列为几类保护动物了,像獐和穿山甲,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山珍海味。
一桌子的人吃的都很欢,只有她愣着不敢动筷,有个女市长笑着说,没事,没事,吃了一定不会中毒。
詹安尼微笑地扭过头看她,他拿筷子的水平仍然不高,但还是笨拙地为她布着菜,极浅的微笑里,那让人难以置信的温柔,让在座的D市领导可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人在官场上湿着的,个个像人jīng一样,詹安尼上次也带了个秘书兼翻译,绝对是一脸上对下的凛然态度,而今天这位舒小姐让人感觉是迥然不同,詹安尼的眉眼里漫溢的柔qíng,不是暧昧不清的混沌qíng感,那是一个男人对深爱女子才又的表qíng。
领导们摸摸鼻子,未来晚上还安排了詹安尼洗桑拿,异xing按摩的这些项目,现在看来要取消了。
看清了詹安尼的心思,领导们对舒樱的态度就尊敬中带着讨好,所谓爱屋及乌,让舒小姐开心了,詹安尼自然就开心了。
这个晚餐,吃的宾客尽欢。
晚后,领导们识相地早早告辞,给詹安尼和舒樱留下独立的空间。
詹安尼没喝多少酒,舒樱想到明天就要离开D市,她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个海边小城了,提议两人下去散散步,一来可以消化晚餐,一来可以让詹安尼醒醒酒。
詹安尼宠溺地一笑,替她穿上大衣。
酒店前面就是一条宽敞的林荫大道,这一带绿化和设计都非常好,花园洋房,喷泉雕塑,风景带此起彼伏,雅致不失生气,难得的是清静,才九点钟,路上已经没什么人影了,舒樱前前后后的环顾,好像就她的詹安尼拖着两个长长的身影,这条路似乎就是他们私家花园的一条小径。
舒樱心中一动,摆着詹安尼的手觉得烫了起来。
这样的宁静,是久违的,却又像是期待之中的。
两个人聊了会制药厂,又聊了下各国新年的习俗,该刚才的宴席,这样来来去去的走着,先是牵手,然后变成了懒腰,最后是她握在他怀中,他替他挡风,像个连体婴似的渡着步。
脸是冻得有点发麻,但心却很暖很暖。
一些事顺理成章的就发生了。
同来的还有几个主管,不知总台怎么安排的,他们俩的房间在一层,另外的人在其他楼层,两个人呢坐着电梯上去,电梯的铜门锃亮如镜,清晰地映出詹安尼的黑眸晶亮深邃,舒樱慌忙地低下头,慧黠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是怎么出的电梯门,在他房间前,她向他道晚安时,他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走廊上的地毯很松软,舒樱却觉得脚下像在打滑,站立不稳。
詹安尼半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打开。
他没有急于开灯,而是回过身,抱起了舒樱,脚轻轻把门踢上。
听到门锁‘咯’地一下,舒樱的脸突地就红了。
不是一次同处一室了,但这次和哪次都不一样,心跳的格外激烈,身子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也许是她不想提,也不想那么清明,从她进入san面试那天起,安尼对他的呵护,珍爱一点点在脑前闪过,手术室中他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度过的一个个漫漫长夜,讲过的那一句句话,他们不是朋友,不是同学,更不是亲人,她也不是他的爱人,qíng人,什么也没承诺过他,给予过他,可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远胜过朋友,亲人,爱人。
有些事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人不可能永远活的那么理xing。
詹安尼在舒樱做手术时就见过她的身子,但那是没有一点点的yù念,舒樱的衣衫在他的指下一件件褪去,室内的温长很高,可她却在颤抖,他抱着她放平在松软的chuáng上,掌下感触到舒樱的身体,全身的血液突地全向一个地方流去。
舒樱是羞涩的,对qíng爱也不见得熟练,但当羞涩演变成yù时,无比地纯真,火热,这带给詹安尼qiáng烈的感受,他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的qiáng硬,紧绷,骨子里蹦发出从未有过的激qíng,整个人几乎在爱的冲撞中昏迷过去。
脱掉衣服,他的体型有着雕塑品的线条和硬度,其健硕和持久的程度和他的外表一样让人qíng不自禁沦陷,他对舒樱的联系和呵护,用一种好像是自虚的方式轻柔地包裹着,他不在意自己是否快乐,他想取悦舒樱,想舒樱与他共享这美妙的时刻。
舒樱没有让他的苦心白费,那一声声细细碎碎的嘤咛,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他托起她的腰,奋力地冲撞着,带着舒樱一同到达了幸福的便。
“鲍西亚,我爱你!”激qíng缓缓地褪去,换之是滴水般的温柔,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腰际,弥补这刚才激qíng之中的一些小小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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