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_林笛儿【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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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尼……”舒樱疲倦地趴在他的怀中,柔成了一江秋水。

  房间里慢慢安静了下来,一些小小的qíng绪弥漫在其中,最终变成了一缕轻烟,融化在夜色之中。

  相逢,不是恨晚,便是恨早。

  太早遇上你,我还不懂得爱你、珍惜你。

  太晚遇上你,你身边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恨不相逢未嫁时。

  有没有两个人能在适当的时候相逢呢?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詹安尼认为他现在和舒樱相遇的时刻就是刚刚好,虽说她还是逸宇的妻子。但是在她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这是上帝为了他创造了表达爱意的机会,他紧紧把握住了,一点一点把坚冰的舒樱缓缓融化了。

  一夜,他都没舍得合上眼,把舒樱不留一点fèng隙的嵌在怀里,带着满心的感动和欣慰。

  这是他在心里盼望已久的,却不敢相信能实现的事。

  你愈里不相信的事qíng,愈会发生在你身上。

  只要你不放弃,坚持到底,上帝一定会为你打开那扇希望之窗的。

  詹安尼幸福地吻着舒樱的发心,替她掖好被角,把她往怀里又拉了拉。

  冬日的曙光从窗帘的fèng隙间投进房内,在空气中折she击出五彩的光芒。

  怀里的舒樱闭上眼,嘤咛一声。

  昨晚的欢爱,耗去了她太多的体力,她疲累地进入梦乡,睡得非常香。她缓缓的睁开眼,背后传来的炽热的体温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她全身僵直,紧张得几乎凝固。

  “早,鲍西娅!”詹安尼轻抚着她的手臂,让她放松。

  舒樱闭了闭眼,羞涩地转过身,勇敢地对视着詹安尼灼灼的目光。她鼻对口,口对心地自问,昨晚是出于寂寞,对男xing的关爱和体温产生了本能渴望还是因为一种神圣的qíng愫?

  答案是后者,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詹安尼的从前也许并不简单,但是他对她的爱恋和呵护、尊重、珍爱,从相遇到至今,从未稍离,那些可以远远抹去从前的一切。

  逸宇说,一定要生活得快乐,如果遇到了一个深爱她的人,要象爱他一样去爱那个人。

  她遇到了。

  为了逸宇放心,为了让自己过得快乐,她扫了扫心尘,把门打开一条fèng,带一点勇气,带一点期盼,试着重新去爱一个人。

  “亲爱的,你快乐吗?”詹安尼温柔地看进她的眼波里,他的眼眸黑亮黑亮,目光清澈而纯净,有种绵延的谴惓在其中,仿佛落在宣纸上的一滴墨,氤氲而开。

  她的心轻轻地,轻轻地,怦然一动。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握住她的手,拢在掌心,握牢,像是怕她受了惊吓就会飞走似得。

  “舒樱,我爱你,我要娶你。”他没有喊鲍西娅,而是很认真地喊了她的中文名字。

  舒樱仰起脸看着他,有点惊讶。这婚求得也太快了吧!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他的声音认真而坚定:“樱,我明白,对你来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我的求婚很突然,还没等到你爱上我,我们还没经过恋爱的过程。亲爱的,这没有什么,不管长与短,有没有恋,结局都不会改变,那就是请给我爱你、照顾你、疼惜你的机会,以合法的名义。我希望能在余生的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好吗?”

  “安尼,为什么是我?”他的女友如云,钻石王老五逍遥到现在,却为她这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值得吗?

  “因为我等的就是你。”他说,“xing爱不能救赎我的灵魂,唯有爱qíng才能让我快乐,我的爱qíng就在你的手中。樱,我已经孤单太久太久了。”

  舒樱半张着嘴,睁大眼睛,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窗外的东阳,灿烂而明媚,等不及的把室内全部照亮了,她有点眩晕。

  她的反应,詹安尼一点也不意外,他也没奢望一次就能求婚成功,瑞士还有个洪逸宇呢!等舒樱真正自由了他要来一个正式的求婚。

  现在chuáng上也不是一个好的求婚场所,而且还差一枚结婚戒指。

  啊,他要结婚了,有一个可以和他共度患难,共享荣耀,为他生儿育女,陪他度过人生中每一天、每一个重要的节日。而这个人,是他倾心深爱的鲍西娅呀!

  这一次,他终于打败了莎士比亚。

  两个人起chuáng后,冲了澡,又收拾了行李,直到近中午才出了房门,D市的几个领导和SAN的主管还有制药厂的束经理,看到詹安尼和舒樱并偕从楼梯里出来,心照不宣地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迎上前。

  舒樱脸红红的,不太敢看别人,怎么的也像做了件坏事。詹安尼却生怕别人不知他和舒樱的关系已经上了一层楼似得,去过餐厅都要牵住她的手。一餐饭。是关心备至的照应着,让人一看就是亲密qíng侣。反倒那些假装看不出的人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当然,暧昧的玩笑更不能开,舒樱目前的身份还是有夫之妇。

  有些事,别人做的你却说不得。

  他这样刻内的表现,舒樱早就没清誉可言了,想想,索xing就落落大方点。这一大方,也接受了詹安尼亲昵的举止,接受得非常自然。

  饭后,告别D市的领导和制药厂的束经理,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回上海。

  回去的时候,司机不等詹安尼开口,主动按上与后座的隔音玻璃。

  虽说舒樱顶着有夫之妇的帽子和詹安妮卿卿我我,别人可一定不敢轻视她。

  舒樱不是一般的攀龙附凤女子,瞧着就知xing、温雅,她能和总裁这么亲近,总裁又是一脸捧在掌心的珍爱,两人日后一定会终成正果的,也就是说,她就是将来的总裁夫人。这成人之美的事谁不会做呀!

  幸福就像注在一个杯中,突然就满满dàngdàng的了,车里的空气仿佛都是甜的,所以当坏消息传来时就不亚如一个晴天霹雳。

  车过了长江大桥,离上海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时,詹安尼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他狐疑地打开,一接听,居然是梁清。一向清冷冰寒的嗓音带着一丝惊慌的粗乱。

  “詹安尼,你知道心婷出事了吗?”梁清说。

  詹安尼挑挑眉,温柔地拥着身边的舒樱,“她不是回伦敦了吗?”

  “她根本没上飞机。”梁清的电话那端直喘气。

  詹安尼一怔。

  “夜的老板娘宁曼曼是不是你新的qíng人?”

  “你似乎没权利问这些吧?”詹安尼的心中升起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坐直了身。

  “我根本不屑过问,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心婷今早向你的新qíng人的脸上泼了一杯硫酸,现在已经被上海警方抓捕了。”梁清的声音毫无幸灾乐祸之意,显得非常疲惫和无力。

  詹安尼握着舒樱的手突然的一紧,指尖刷的灰白。

  夏心婷站在机场的侯机大厅里,看着外面的跑到上起起落落的飞机,再回首看着身边一对对相伴而行的qíng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

  上帝同样造人,为什么偏偏她要是形只影单呢?为什么她要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要她不爱就不爱,要她离开就离开?

  真心的爱一个人,想要与他厮守一生,错在哪里?

  再等一刻,再进一步,安尼也许就会为她转过神来,她为什么要放弃?

  在她与詹安尼道别的那一天,安尼不也是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拭泪,送她回家,这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对她无qíng。症结出在那个狐媚的女人宁曼曼身上,她不知羞耻地勾引了安尼,她是自己走向安尼的路上的一块大大的绊脚石。

  女人有时有种不可理喻的虚荣,嫁了人,还巴望旧qíng人对她爱意如故,即使有了女友,在心里也要把她放在第一的位置。一旦发现旧qíng人并没有记住她,反而对另一个女人比对她当年爱的还要深,她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

  一般人放在心里嚼嚼,自怜几声当年自己识人不淑,也就过去。夏心婷就不同,她就像是一个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激起了她内心的歇斯底里,她不顾一切的要把那个玩具重新抢回手中。

  她是爱那个玩具,还是不甘被抢,她自己心里可能也搞不清了。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詹安尼是她的青梅竹马,最爱的人是她,为了她至今未婚,为了她变成了一个游戏人间的làng子,安尼只有和她在一起生活,才能幸福。

  存了这心,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爱牺牲的神圣之感,眼前这一点挫折又算什么。

  她退了机票,又回到市内。肖白去北京了,公寓的钥匙通常放在门外的一个脚垫子下面,她以前就熟悉。她放下行李,也没休息,直接去了“夜”,她觉得有必要和宁曼曼好好谈谈,让宁曼曼懂得适可而止,破坏她和詹安妮之间的感qíng是可耻的。

  宁曼曼没在吧台后,陪一个老客坐在卡座里,两人说些成年男女间的暧昧qíng话,不伤大雅的调着qíng,打发漫漫长夜。今年的新年好像是她的空dàng期,上海市前所未有的冷,她的感qíng也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个让她愉悦的男人陪她过新年呢,宁曼曼的心qíng不是太好。

  一抬眼,看到夏心婷走了进来。

  宁曼曼对客人说了声失陪,放下酒杯,迎着夏心婷走过来,没让她靠近吧台,扯了她的胳膊把她拉进酒吧,冷着脸,厉声问她要gān吗。宁曼曼不笨,知道夏心婷不会是来酒吧喝酒的。

  夏心婷理直气壮的要宁曼曼离开詹安尼。

  没等她说第二句,宁曼曼就火大的打断了她。

  “我见过贱女人无数,但从没见过比你贱的。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跑到我这里撒野火,你可悲不可悲?也不怕丢脸!你如果和詹安妮qíng比金坚,别人cha得进去吗?”

  这话刺到了夏心婷的痛处,她声嘶力竭地吼道:“都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女人,男人才变坏的。”

  “是吗?那你这个纯洁的天使感化他去呀,跑我这里gān吗?失败就失败,别一脸输不起的样子。真是无药可救了,别说是詹安尼,换做我是个男人,对你这样的女人也会不屑一顾的,你有哪一点值得人爱?就小模样还可以,xingqíng一点也不讨喜。通常脸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女人,骨子里都特风骚,鬼知道詹安尼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你的,也不自省,还跑过来找我。”

  宁曼曼是说者无心,夏心婷这个听者却有了意。

  夏心婷本来就被戳痛的伤处陡的象裂了一个大口子,明晃晃的照she出当年她和梁清背着詹安尼偷qíng的一幕,这事早已被她尘封,轻易不能掀开,现在从宁曼曼嘴巴里说出来,她怎么承受得住?好像未战就先败一样,一时气急攻心,她又羞又恼,血往上冲,她想都不想,又没话可回,突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宁曼曼的头发就往地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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