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舒小姐,你是小女生啊,不知道男女躺在一张chuáng上会怀孕吗?还是不懂怎么避孕?”林碟没有好气地说。
“你讲话好粗鲁。”舒樱斜睨了她一眼。
“我现在是妈妈级的,河东狮吼很正常,想装文雅也不行。”
“我离开伦敦的前一周,我们都有点忘形,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只想疯狂地把彼此记住,脑子里没有别的。”舒樱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是你吧,我觉得詹安尼一定是故意的。”林碟玩味地勾起嘴角,喂着小孩吃着奶昔。
“故意?”
“一个男人如果想锁住女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吗?”
“怎么可能?他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半年都没有和我联系?”
“那是因为我是个负责的男人,手中那一摊事qíng总得有个jiāo待呀,现在,我不说来了吗?”
顺着话音,桌前长身站着一个人影。
小孩兴奋的直跳,林碟抿嘴轻笑。
舒樱缓缓抬起头,对上詹安尼温柔似水的眼眸,她徐徐地站起身,“安尼……”不敢置信地轻呼。
“你说是做个六月的新娘呢,还是婚礼和baby的满月酒一起办呢?”詹安尼戏nüè地对她挤挤眼。
“这半年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天天和肖白网络视频,关注你的一点一滴动向,从你一回来,他问的最多的话题就是你怀孕了没有,所以我说他是故意的。我送你的什么营养补品,育婴须知,以及一大堆得胎教CD等等,其实都是这个人从英国寄回来的,没见过一个男人细心到这种程度。得知你怀孕的那一天,他在那边流泪了。舒樱,我以前一直觉得洪逸宇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现在我不这样觉得了,詹安尼对你的爱不比洪逸宇少。”林碟以为詹安尼听不懂中文,叽叽喳喳地把他所有的底细都说了个遍。
“还有件事qíng,夏心婷出狱了,不是刑满,而是她疯了,真的疯了,梁清辞了同济的外教,把她带走了。”
舒樱放松地把身子靠在詹安尼怀里,嗅着他熟悉的体息,环住他的腰,眼眶红了。
林碟抱着小孩悄悄走了。
“安尼,你真的来了吗?”
“你想我没有?”男人微怒瞪着薄qíng的女人,走得那么潇洒,然后还半年不和他联系。
“想,很想。”她拉着他坐下,他的手隔着桌布,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内,轻覆住她的腹部。男人都是坏坏的,知道她执意不肯为他留在英国,只能放他走,但他私心地让一个小人儿住到她的体内,替他守护着她的心。
舒樱脸羞得好比烤虾,可是心头却涌上另一种别样的甜蜜。
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共同期待爱qíng结晶的到来的一种喜悦,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知道吗,SAN的上海分公司的总裁易主了!”詹安尼轻描淡写地说。
“安尼,为了我吗?”
“鲍西娅,对于男人的这些问题,你就是知道答案,也要装傻,不然就装出一脸的感动,或者投怀送抱,以下辈子郑重相许!”
“都可以的,安尼!”舒樱哭着脸,扑进他的怀中。
詹安尼窝心地笑了,扶着她如水的发丝,“既然你这么喜欢上海,我们就留在上海吧!”
“安尼……”她不说谢谢,因为爱是不需要谢谢的。“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她小小声的说着心意。
詹安尼的心一颤,挑了挑眉,“不要告诉我,比我爱上你还要早。”
舒樱轻笑,“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在我第一次向你辞职时候,你在心中就不同了。”
“那你还让我折磨那么久……”男子瞪她,目光却柔柔的。“现在,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明确告诉我,婚礼放在什么时候?”
舒樱眼中泛起幸福的湿雾,分别这半年,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不管他是làng子,还是集团的继承人,还是豪门阔少,他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深爱她,想给她幸福的男子,想那么多gān吗,爱他就好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决定。”
“那就六月的新娘!”哇,怀孕近五个月,婚纱不好穿了吧,腰身那么墉肿,舒小姐薄薄的脸皮会不会红得爆破?他坏心的想。
“嗯,不要婚纱,穿孕妇装就可以。”她看穿他的心思,笑道。
只要在圣坛前立下与他永恒相伴的誓愿,穿什么衣服不在意的。
这一次,她不再想违背她的心意。
逸宇,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也做到了,像爱着你一样爱着他,我会过得快乐的。
舒樱抬起头,深深呼吸。
SAN公司的新任总裁上任第一件事qíng,不是大搞什么改革,还是定下什么宏伟目标,而是要迎娶新妇。
婚礼安排在市区的一座老教堂,陈瑶和后勤部长负责所有的事项。婚礼殿堂内,大朵大朵的百合和白玉兰,配以轻纱,làng漫而优雅,美好而梦幻,像一个童话。
舒樱上礼车前,看着角下的树荫下,站着俊美的长发男子,她没有挥手,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了下,把手伸向在礼车里等着的詹安尼,跨上车去。
她找到了可以拖付一生的人,从此和他一起出去,不回头。
那天,到场的人很多,对于詹安尼再次上任上海分公司的总裁,商界给予了最大的热qíng。有朋友,有亲人,还有同行,一个个笑着,看到詹安尼挽着怀胎五月的新娘走上了圣坛。
当听到舒樱站在圣坛前说“我愿意”的时候,林碟哭了……嗯,舒樱也哭了。
早晨九点,SAN大楼的大厅内,员工们打卡上班。电梯到了,一帮人挤在电梯口,没有人再跨进去一步,不知道谁说了声,“来了!”人头刷地一致回头。
黑色的宾利徐徐停在大楼外面,一身罗西尼西服,潇洒轩昂的男子走下车,手上提的不是公文包,而是一个食盒和保温杯,然后弯下腰,挽出已经大腹便便,一脸苦笑无奈的孕妇。
每日一景,SAN员工百看不厌。
詹安尼面对员工,仍然铁面硬汉的模样,可是一转身对娇妻,那就是滴水般的温柔。
舒樱微笑颌大家说早安,她在研究所上班没有几个月,发现怀孕了,然后又提前两个月休产假,她怀疑她很快就会被研究所炒鱿鱼了,读了那么多年书,说起来当年多聪明多聪明,到最后遇到个霸道的丈夫,好像也只有做相夫教子的命,她无力反抗呀,因为她的对手是个jīng明的商人。
她现在俨然就是他手中的一个公文包,每天背了来上班,说是怕她在家里闷,说是他需要一个好的翻译,不太信任别人。
她大部分时间是呆在他原先得公寓里听听音乐,看看轻松的童书,两个小时后,詹安尼就会准时上来,催着她吃孕妇餐,哎,为了她怀孕,家里的保姆都快成大厨了,什么复杂的点心都做得出来。
看着镜中胖了一圈的自己,她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这胖不仅仅是吃出来的,还有心qíng的缘故。
现在,她真的很幸福,她已经很少想起洪逸宇了,她的全部身心都充满着一个叫詹安尼的男人。
而詹安尼却把她记着洪逸宇,每一个重要的节目,他都会带着她去松山墓地看洪逸宇和小baby。
抚摸着逸宇的笑脸,她不会哭,心是平静的,愉悦的,欢快了。
午休时分,公寓里,舒樱躺在詹安尼的怀里,由他喂着几片果ròu。
“安尼,我们的孩子叫爱宇,好吗?”她突然轻轻地问。
他心有点酸酸的,虽然她不提洪逸宇,但在她心里,那个影子却一直存在,他都装大方这么久了,却还要他的孩子也帮她爱着巴萨尼奥,他不gān。
抿紧唇,闷声不答。
“安尼,你看逸宇把我的这一生给了你,纪念一下他,不可以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有来生似的。那么,鲍西娅,来生,你可不可以从始自终只爱我一个人?”
“你好贪心。”舒樱坐起身,嗔怪地瞪着他。
“怎么能不贪心呢?我这一生,我好像是借的洪逸宇的,那下辈子,我也该占个上风吧!”他吃味地说。
“安尼,在昏睡十天后,再次醒来,我就是崭新的舒樱,是爱上安东尼奥的鲍西娅,完完全全的。”
“好,来生,也要完完全全是我的……”他轻笑地吻住她的唇畔。
公寓里,暖意洋洋。
其实,关于来生,谁能预料呢?来生,来生的事qíng再说吧!
今生有了你,我已经满足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甜美小脸,詹安尼心醉地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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