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你放心,不管公司易不易主,该给你的分红,少不了。”司建连说罢,笑了笑,“你这是在关心我?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还拒绝和我复婚?”
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信心,居然觉得我在后悔。
他听到我没说话,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也理解你,遇到一个不错的又死了,剩下一个老同学吧,你偏偏还不来电。如果当初你和我复婚了,我就没和盛清锦的什么事儿了,那样咱们一家还是完整的。”
我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儿,马上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司建连,你想多了。对于没答应和你复婚这件事,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他笑了笑:“是吗?”
然后在我开口再次澄清以前,他挂断了电话。
放学时,我在幼儿园门口看到了等着的司建连。
他气色不错,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大老远的,他看到了我,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他身边,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几点来的?”我问。
“来了二十分钟,豆包看到我和你一起来接他,肯定很高兴。”他自信的说。
我在心里说未必。
过了十多分钟,豆包出来了。他先看到了我,然后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司建连,本来是一脸的笑,在这一刻凝固了。
老师也看到了我,就让豆包从放学的小队伍里走了出来。
他来到我面前,扑进我怀里,很明显的看了司建连一眼:“妈妈,爸爸怎么来?”
司建连伸出手对豆包笑道:“来,爸爸抱抱,是不是想爸爸了?”
豆包明显的往我怀里钻了钻,眼神清明的看着司建连说:“爸爸,那个漂亮阿姨不是要给你生小孩子了吗?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
司建连脸先白后红,而后看着我皱眉道:“陶然,你教孩子什么呢?”
“你觉得这是我教的?”我问。
“爸爸,这是那个阿姨亲口和我说的,她说有了你的孩子,用不了几个月就会给我生个小弟弟,她还说你本来就不爱我,因为你不爱我的妈妈了。”豆包不等我说话,直接开了口。
说完以后,在司建连还目瞪口呆的时候,他拉了拉我说:“妈妈,咱们走吧,今天晚上要吃妈妈亲手做的晚饭啦。”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明显的愉悦起来。
司建连几点追了上来:“豆包,最近你和盛阿姨都没见面,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是在新加坡的时候啊。”豆包无辜的睁大眼睛说。
“新加坡?”司建连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下撞到了路边的路灯杆儿上。
最后,司建连还是跟着我们回了家,他说他想儿子了。
我在心里觉得好笑,儿子是一个道具吗?需要想的时候想一下,不需要想的时候就不管不问?这样的爸爸,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豆包面前,我强忍着把司建连赶出去的冲动。
有了孩子,就是这样,想绝决都绝决不起来。
晚饭过后,司建连想和豆包玩一会儿,豆包借口自己困了,独自上楼。看到他和司建连现在的状态,我心里有喜有忧。喜是出于我的私心,豆包终于看清楚了现实,知道司建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忧的是不管怎么说,司建连是他的爸爸,他们现在关系成了这个样子,豆包的心理肯定会受到影响,我要怎么及时疏导一下呢?
豆包上楼了,司建连跟了上去。五分钟以后,他脸色特别难看的走下来。看到我就有点怒气冲天的意思。
“陶然,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对亲生爸爸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开口质问,语气冰冷。
我仅有的耐心因为豆包不在场也用尽了,冷冷看着他说:“你以为是我教的?如果你真的爱孩子,他会感觉不到?在新加坡,他差一点儿死掉时,你在做什么?后来,法庭上你又说了什么?”
“我那也是情急之下,豆包是我的孩子,盛清锦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司建连说。
我忽然心寒到了极点。爸爸对孩子来说,是唯一的,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爸爸。而孩子对爸爸来说不是唯一的,因为他可以和不同的女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我对司建连毫不客气说:“从离婚到现在,你没给过我一分钱孩子的抚养费,现在我也不要一分,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愿意来看,我同意。但是不要对我,对我的孩子指手划脚。你如果有这个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你的盛清锦,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回,希望你能真的当上爹。”
说完,我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赶人了。
司建连也站不住了,走到我面前冷声道:“陶然,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呢?现在我未婚,和一个女人同居算什么?我是男人。你呢,一个女人,从离婚到现在,和多少个男人不清不楚了?现在你带着孩子,天天和这些男人鬼混,对孩子不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现在还说我对孩子不好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我都怀疑,你和他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或许在我们没离婚之前,你们就勾搭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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