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建连在我面前,第一次这么刻薄。
我被气到全身发抖,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指着门外对他骂道:“滚!”
“陶然,你和何萧现在都上热点了。我也挺羡慕你的,随便一制造,都是免费为企业宣传的头条,太厉害了。不过,何萧也挺重口味,现在居然会看上你?你今年可不小了!”
“你他妈的给我滚!”我大声吼道。
司建连嘴角一勾,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重重的把门关上,气得胸闷得跟缺氧似的。司建连现在怎么了?跟盛清锦在一起以后,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靠着门准备休息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司建连惨叫的声音:“你干什么!住手!再动手我报警了!”
我心里一紧,打开了门,马上就看到段景琛按着司建连一通猛揍。
“别打了,让他走。”我大声喊。
段景琛听到我的声音停下来,松开司建连,自己也站直了身体,对他道:“我的人,还论不到你在这儿指手划脚。”
“段景琛,这绿帽子你还戴上瘾了。”司建连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说。
“谁真戴,谁假戴,大家看得明白。你要是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回家数一数,自己柜子里有没有带色的帽子。”段景琛走上台阶,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如果你不是豆包的爸爸,这样说我的人,现在早进医院了。”
狂奔的犀牛 说: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不记得第一次在哪儿看到这首诗,当时没感觉,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了,才慢慢体味到其中的意思。
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所以知道你的所有软肋,下刀子的时候才稳准狠,才会痛到不能呼吸。
第二百一十五章 认真考虑
司建连最后看了一眼我和段景琛,冷笑着离开了。
我把段景琛让进屋子,对他摇头道:“豆包一定在楼上看着,你这样做不妥。而且,我也难办了。”
“上去和豆包解释。”段景琛抬腿就要上楼。
我伸手拉住了他道:“你去不合适,我去说吧。”
我看着楼梯,有些为难。
豆包这孩子跟着我,真的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安定。我能不能像别的妈妈那样,为了孩子多忍忍。
在上楼的过程中,我想着豆包遭遇的一幕一幕,心特别的疼。
豆包没睡,在我推开门的时候,他刚从窗边跑回来。
我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强行把拉进我的怀里,然后我抱着他在地垫上坐了下来:“豆包,你刚才都看见了吧?”
“妈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豆包不看我,低头说。
“爸爸的事,刚才在楼下,爸爸和妈妈有了一些争执,正好被段叔叔看到了,他就对你爸爸动手了。”我声音柔和的说,“段叔叔是个急脾气,他一时冲动就这样了。”
“妈妈,你觉得段叔叔好吗?”豆包问。
我被他问的一怔:“你觉得呢?”
“挺好的,会照顾妈妈。”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小会儿,继续说,“而且还会照顾我,也会陪我做游戏。”
“妈妈也觉得他不错。”我说。
“妈妈,你和段叔叔结婚吧。”豆包仰头看着我说。
我听到这么幼稚的话,本准备笑着和他说结婚这件事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因为谁对自己好,就要和谁在一起的。
但是,我一低头看到他仰着的小脸儿上全是眼泪。
我把要说话的咽回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慢慢说,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妈妈应该嫁给段叔叔?”
豆包听到我的问题,哭出声来。他哭的时候说不出话,我也没急,轻轻拍着他的背,等着他情绪安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住了哭声,挂着一脸泪水对我说:“妈妈,他们说你不是好女人,说我有好多个爸爸,还说就是因为有钱,你才这样。说你在外面……”
豆包说不下去了。
我不用问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孩子可能学不出口。
“这都是什么人说的?”我问。
“幼儿园的小朋友,他们和我说,你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只有一个爸爸,你有好多个爸爸。还说……”豆包小脸都涨红了,结巴了半天说,“还说你在外面包养男人。”
现在的孩子,都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了。
我看着豆包伤心的样子,心里就像插了一把刀。
这就是现实的社会。男人离婚了,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没人说什么,最多酸溜溜的说一句,人家未婚呢,可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女人离婚了,身边只要男人,就会被人议论纷纷。表面看来,我们的社会进步了。实际上呢,还是男权社会的本质。
但是,我们都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逃不开,挣不脱。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儿。
“妈妈,你嫁给段叔叔,别人就不会说你在外面怎么样了。”豆包说到这里,又哭了出来,“妈妈,好不好?”
我抱着他,也是一肚子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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