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高压根就没想过她能还,这年头政府都喜欢人上学,所以这上学的学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这丫头,一看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他也不再推辞:“行,我等着。”
这事告一段落,董成才想着正事,也就简单地了解一番,当时的一些情境,以及知道了纪家村民的想法,所以也省了去纪家村找人了解的时间。
这边上学的事情差不多解决了,纪凌梅心里正高兴地很,所以回村的时候,在村口看到了纪父,只很平静地打了声招呼:“爸!”
然后抬脚要绕过他去她奶家去,却听纪父喝道:“你给我站住。”
纪凌梅疑惑地定住身,转头问道:“你还有事儿?”
纪父却二话不说,拽住她的头发往自家的方向拖,一边拖一边说:“还敢问我有事吗,啊!你倒是说说,你这天天的打扮成这样,去城里都干嘛了。”
纪凌梅对被扯头发这事,还有些心里阴影,这无形地让她想起了李栋梁打自己的那副嘴脸,顿时情绪就有些崩溃,尖叫着:“放开,你快放开!”
她的尖叫声引起了村民的围观,有些看不过眼的对纪父道:“老纪,这闺女不能这么打。”
纪父虎着脸瞪回去:“我教训我闺女的,你管个蛋的闲事。”然后直接拽着纪凌梅的头发往家里拖。
“啊!啊!我跟你拼了。”纪凌梅已经崩到不能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管自己的头发,而是直接往他爸的脸上抓,而且是用的狠劲,抓得纪父嗷叫一声,放开了她的头发。
“哎哟!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打你爸。你给我等着。”纪父捂着一边脸,一边四下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一块长竹节,弯腰拾起“咻”地一声,棍子混着气流声直接就砸到纪凌梅的背上。
纪凌梅一个趔趄,差点就趴在路边的泥地里,硬生生稳住身形后,咬牙回身瞪着纪父,那眼神就像山中的野狼盯着猎物,让人看着有些发怵。
纪父在盛怒中,却完全没在意,反倒指着她的鼻尖:“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想杀了你亲爸不成。”
“爸,你就不怕你老了,我以你现在对我的方式来报复你吗!”纪凌梅冷声问他。
“哼!老子老了,有小军呢,有你什么事,你是个闺女,是要嫁出去的就是个赔钱货,老子还怕你?笑话。”纪父鄙视地看她,像是看傻子,把刚才松掉在地上的棍子又拾起。
纪凌梅哼笑一声:“这话你自己说的,我就看着你老了,你那好儿子怎么孝顺你的。但是现在,你若是再动手打我试试。”
她已经从刚开始的魔怔中回神,这里是村口,人来人往的,她若是打了她爸,就以这个村的愚昧思想,不知道到时候怎么编排自己,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这个村子,她忍了。
“我就打了,你还能怎么样。”纪父呸了一口,一点都不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怎么威胁到自己,而且就着这话再次挥着竹节而下。
纪凌梅冷静自若,被打多了,已经开始不怕那种疼痛,而是看准了他挥下的力度,一个矮身闪过了,纪父是用了劲的,一下子没打到人,重心不稳,脚又勾到路面的突出来的石头,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跳出老远,也没上去扶一把,只这么冷冷地看着。
在外人看来,她是接近了再次被打才会躲得远远的。而不会责怪她没上去扶。
纪父自己爬了起来,觉得自己丢了人,愤愤逼近纪凌梅,再次上前拽着她的后领,却被她给拍开:“你不用拽,我自己会走。”
其实纪父自己摔得也疼,没多余的力气拽人,没再动手,心里想着。只要人跟自己回去,还怕找不到机会收拾她。
纪凌梅一回家,就被纪父锁在一间破棚屋里,为了怕她逃跑,棚屋给订上了木条,待订好了木条子,门上落了锁。纪父才喘着气,搬来了张长条凳,坐屋前。
“说说吧,你在城里有说有笑的男的是什么背景。”纪父问完她,又冲屋里喊道:“婆娘,弄些药油给老子的腿上给抹抹,破皮了都。”
纪母慢吞吞上从屋里出来,脸色摆得很臭,这些日子纪凌梅不在屋,都让她一个人做家务,那猪都忘了喂,猪膘都快没了,所以此刻她也对自已家的闺女恨得牙痒痒。
“怎么的,这死丫头还能打你了不成。”纪母双眼望天,一脸的不信。
纪父也不怕丢面子,指着自己的脸直言道:“你还别不信,这丫头,跑出去几天就开始野了,你瞅瞅我这脸,都给抓出花条子来了。”
纪母本不以为然的表情,低头看到纪父脸上带着血条的伤,炸了:“这没了天理的贱蹄子,她还真敢打她亲爹啊,真是反了她了,你就没好好教训她。”
“教训了,当然是要好好教训,这不一时失手,摔了一跤这膝盖都破皮了,真是气死老子。”纪父又挽起裤腿,让纪母好好看看。
纪母一拍他破皮的膝盖,骂道:“你个不中用的男人,打个人还把自己打成这样,丢不丢人,你就该往死里掐她,这样就摔不着了不是。”
第十九章被关
纪凌梅在屋里头听得一阵烦燥,忍不住问道:“爸,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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