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着那光越来越近,瞬间淹没在那白色的光中。
......
当武萱儿微微的睁开眼时,阳光普照,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坦之地,厚厚的野草,很远的地方,一条笔直的黄土大道延伸到远方,消失在地平线。
“甩掉了吗,这野驼山脉的阴影真是无边无际,这阴影才是真正让人绝望的地方。”武萱儿勒住了缰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两个人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那是一片黑黑的巨大阴影,黑色阴影中弥漫着冰冷狂哮的风沙,阴影与日光的交界处,黑黑咆哮的风沙如同动物不接近篝火一般,似乎有意不离开那漆黑的阴影,丝毫不去碰触那明亮的光线。
那狰狞扭动着身体的黑风沙,嘶吼着绕着边界狂舞,惊的两人的马匹不停的嘶吼。
黑色阴影的风沙中,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马蹄声。
......
“燕城,沿着那条路走就到了!快!”异玄盯着很远的地方,用手指着那条细长的大道,将羊皮地图紧紧地攥在手里,又飞奔起来。
“远处那里吗?”
“嗯!”
武萱儿猛的扬鞭策马,飞奔起来,在异玄的身后崛起一片烟尘,一前一后朝着那远处的大道狂奔而去,四周围被卷起无数的野草,如同群魔乱舞。
......
“停!”
梁丘安参军的马队追赶到阴影交界处,摆了摆手,马队停了下来,武萱儿与异玄早已不见了踪影。
“参军就这么让他们带着晶石跑了?”甲士们狂风中使劲的勒住缰绳。
......
“猎魂人?愚蠢的家伙,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招惹的是些什么人......”
梁丘安参军冰冷的看着眼前这片绿色平原,脸上露出了阴险诡异的笑容。
整个马队在黑色阴影中缓缓的消失,只剩下那呼啸的风沙。
......
武萱儿与异玄在那条笔直的大道上不知道奔袭了多久,勒住了缰绳,马终于平复了下来,阳光暖暖的普照着平坦的大地上,只有一丝微微的风。
“终于......甩掉了......”异玄低着头,喘着粗气。
“这就是中土平原的日头。”武萱儿抬头看着那巨大刺眼,高高悬挂在天上日头。
“还不是同一个日头。”
“与北漠还是不一样的......”武萱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日光打在那红色的圆形红点魂印上边,暖暖的,冰凉的风抚慰着她的每一根细细的汗毛,武萱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一缕暖暖的阳光打在武萱儿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上。
“你与那些断岳人......一群疯子。”
“都是为了这块晶石?”
“恐怕只有炼金城的黄金之手,用最极品的熊脊黑钢才能打磨这块龙骨晶石……”异玄骑着灰色骏马,愁容满面的看着身旁的武萱儿。
“炼金城里那个脾气暴躁的冶炼师。”武萱儿掏出龙骨晶石,悬浮在手掌中间。
“如果不经过冶炼师的打磨,顶多也就只能算作是一块……饰品,美艳的饰品罢了。”
“就像是古药,那些出自猎魂人之手的黑古药。”
“师傅难倒没有跟你提起过吗?你的黑钢龙银白长剑便是出自黄金之手,这块龙骨晶石嘛......或许是这世上唯一的一颗晶石了。”
“有兴趣,便送与你。”
“算了,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这可不好说,对这种奇怪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
“这可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医治百病的晶石啊。”
“只有断岳人才会相信那些游僧的鬼话。”
“看来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些破旧的古书才是珍宝,不过看着确实精美。”
“黄金之手应该了解的更多。”
“确实像一滴泪,大地的眼泪......炼金城在哪一边?”
“京都城的北面。”异玄指了指了前方,看了一眼身旁的武萱儿。
“镇守的幼子,会怎样?”
“在那野驼山的阴影里继续种那些油腻的西谷,同那些断岳人一样,也或许会同他的母亲离开那里。”
“那位母亲,看着真是年轻,应该会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
“或许,旋生旋灭的宿命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任何人也改不了。”
“你总是如此冷静,一个不动声色的男人。”
“没有人做什么事情总是对的,都有错的时候,只是有些人从不去承认罢了。”
“有时候只是自己不想这么冷漠的错过一些什么。”
“很多年前,在乌城的银柜,遇到一名听力极其灵敏奇特的冶炼师,最擅长的就是听骰宝,那种只需要押大或者小的黑象牙骰,他自称在对与错之间从没出过错,那一夜,银柜的几名歌姬多劝了他几杯米酒,结果这个冶炼师输掉了全部。”
“全部?”
“包括一只右手。”
“冶炼师的右手?那可是比自己的性命看的还要重啊。”
“几年后这名冶炼师便用黄金打造了一只右手,人们给他起了个蹩脚的绰号,黄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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