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只能说是有缘无份。”楚霄有些感慨。
“要我说,时慕就该趁着酒醉把事给办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枪杀也没有空难,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见他胡言乱语,楚霄懒得理他。
暂且不说时慕会不会这么做,就算他真有心,也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难道事后来一句酒后乱性吗?
更重要的是,苏暖不愿意。
她不愿意的事情,时慕怎么可能强迫她。
他们进去的时候,唐时慕躺在了苏暖房间的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
唐时慕湿热的唇吻上了苏暖雪白的颈项,粗重滚烫的气息蒸得苏暖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这样的唐时慕令她恐慌和不安。
“时慕,你放开我!”
然而,就在她的手才刚撑住他的胸膛,他立即收了动作,似乎是懊恼地叹了声气。
虚靠在她圆润的肩头上,额头抵着墙,鼻息紊乱又深沉,下一秒,他微微弓起身子,将她的浴袍拉紧。
包裹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攥着浴袍的两只手的手背上全是跳起来的青筋,指节泛着白,极力隐忍着。
而苏暖被他抵在墙上,因为挣扎,呼吸也是紊乱的,这么近,两个人的心跳都异常快速。
他是因为情动和酒精的作用。
而她……仅仅只是因为恐慌。
唐时慕脑海里还尚有一丝丝的理智,他握着拳,声音喑哑:
“对不起……”
“你喝醉了。”苏暖脱口而出。
似乎是在说,你喝醉了,不怪你。
眸色深而黑,唐时慕顿了顿,松开了她,然后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子,虽说是直起的,可他的脚步已经不稳了。
往后跌了两步,就坐在了沙发上。
他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他的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永远都是紧扣着的,这会儿他抬手连着解开了两颗。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的手无力地垂放下来,身子一倒,睡着了。
楚霄和邵华一人一边将唐时慕架起来,就在人被他们架起来的一瞬间,一样东西从唐时慕的西装裤袋中掉了下来。
是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只有巴掌大小。
她弯下身子将盒子捡起来,疾步走上前,递给楚霄,“时慕的东西掉了。”
东西很眼熟,邵华和楚霄都知道。
他们对视了一眼,楚霄解释说:
“你生日那天,时慕原想送给你的,可是最后谁也没料到秦正铭出事了。
他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既然掉在这里,就说明这东西跟你有缘,你就收下吧。”
楚霄最近修佛,张口闭口都是缘。
苏暖一咬下唇,手中的丝绒盒子顿时变得沉甸甸。
她摇摇头,还是将盒子递了过去,“我不能收。”
邵华努努嘴,“就算不要也不打开看看吗?时慕亲自挑的。”
苏暖还是摇头,走过去,直接将丝绒盒子放回到了唐时慕的西装裤里,抬眼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丝的愧疚。
楚霄朝邵华使了个眼色,邵华立即心领神会,一个人架着唐时慕出了房间。
“你应该猜到了是什么东西。”楚霄开口道。
“嗯。”
苏暖承认。
听到回答,楚霄并不觉得意外。
“其实你不用感到内疚或者其他压抑感,时慕当初救你只是因为出于本能地想救你。
如果他想将你留在身边,大可用道德绑架你,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能顺从自己的心意,你爱秦正铭也好,选择他也罢,他都不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你。
如果你愧疚的话,他会比你还要难受,所以你的不愧疚和接受他的救命之恩,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太多的话也不适合我来说,我只想告诉你时慕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幸福,小暖,我也一样。”
楚霄说完这些暖心的话之后,就追着邵华他们下楼了。
……
回唐家的半路上,唐时慕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轻易不喝醉,没想到居然跑到苏暖的酒店房间。
睡着之前的事情,他只是迷迷糊糊地记着一些。
“没事,你就是差一点破处了而已。”邵华开车,戏谑道。
眼看唐时慕的脸色已经沉下来,楚霄刚想揍一顿邵华,但他在开车,握起的拳头又松开了,忙回头说:
“别听他胡诌,你没碰小暖,什么事都没发生。”
“谁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小暖还不是看到了戒指。”邵华又说道。
戒指……
楚霄从后视镜看见唐时慕从裤袋里拿出红色的丝绒盒子,“她没打开看,不过猜到了。”
她定能猜到。
唐时慕不言不语地握着盒子,目光落在大桥上不断穿梭而过的路灯灯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愈发地清晰。
昨晚在月牙湾的别墅外停了很久,回到唐家的时候是半夜了。
汽车引擎的声音吵醒了母亲。
她从楼上下来,身上披着披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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