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蓝黄色的火苗瞬间窜起。
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叼着的烟上下抖动,“眼睛不好使,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
借着模糊的火光在眼前跳动,低头,吸燃。
烟雾缭绕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头也不转地说:“今天多谢。”
唐时慕吸了一口,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慢慢地吐出烟雾,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抽烟,依然还是喜欢不起来,转瞬接了秦正铭的话。
“我是为了帮小暖。”
“嗯,你帮了我的女人,我理应道一声谢。”秦正铭弹了弹烟灰,说的很自然。
唐时慕将烟抵在唇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对她好一点,否则我随时都会把她抢过来。”
“嗬,”秦正铭一笑,“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别成天惦记着我的女人。”
“我就喜欢小暖这一款。”唐时慕半眯着眼睛,呲着牙吐出一口烟。
秦正铭舌尖顶着上颚,“唐总是想打架了?”
唐时慕看了他一眼,起身将烟掐灭,“如果你对她不好,拼死也要和你打一架。”
脚步声由近及远,秦正铭顶了顶后槽牙,忽而一笑。
……
人都离开后,秦正铭捞过苏暖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
苏暖趴在他的胸膛,双手绕过他的腰身紧抱着他,耳朵贴着他的心跳声,糯着声音唤了他一声:
“正铭。”
“嗯?”秦正铭的手指在她细滑的脸上游移。
从山上下来到现在,秦正铭虽然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苏暖还是能感受到。
他一直压抑着情绪。
因为秦昭显。
“我没事,”秦正铭却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这么多年早就麻木了。”
可没有孩子不渴望得到父爱。
苏暖只能更紧地抱着他。
没过多久,时基接了个电话进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苏暖和秦正铭,神情颇为凝重。
“老板,二爷他……过世了。”
……
秦昭显的葬礼是时基和管家操办,最后秦正铭还是出席了。
来的人很多,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葬礼只是个仪式,秦昭显本就命不久矣,这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
结束后,时基领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过来,“老板,这是二爷的律师,带来二爷立下的遗嘱。”
说着,将遗嘱的内容念一遍给秦正铭听。
果然不出秦正铭所料,秦昭显只将平安列为他的遗产继承人。
其实古玩店里的生意,秦正铭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委托人照料,自己只是偶尔现身,到现在他几乎可以不用出面。
只等着平安成年以后。
面对这样一份遗嘱,秦正铭早就心中有数,离开殡仪馆的时候,情绪很平静。
只是回身吩咐时基:“别将他的墓地和我母亲的选在一起就行。”
……
苏暖已经两天没去剧组了,秦正铭勒令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中午了,苏暖才全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块怀表。
在情事上,秦正铭就像一头狼,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昨晚不小心将怀表的链条扯断了,暂时是没办法戴在身上了。
下楼的时候,秦正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近距离视物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听见脚步声,他嘴角一勾,将报纸放下,伸手就将苏暖捞到怀里。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唇角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颈项,“睡饱了?”
苏暖觉得痒,急着要躲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按在怀里,最后还是她说肚子饿了,他才停下来,却直接抱着她去餐厅。
并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手喂她吃面包,喝牛奶。
“秦正铭,我不是小孩子!”苏暖终于忍无可忍。
秦正铭勾着嘴角看她,眼神愈发地灼热,她的唇边沾了一圈的奶白,整个人显得又萌又软。
反抗的时候像是有一根羽毛在秦正铭的心尖上一扫而过。
他心念一动,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他吻着她,揉捏着她的细腰,后来直接将她抱起来按在沙发上。
直到苏暖喘不过气来,他才用额头抵着她,手还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下摆,揉捏着,气息紊乱:
“你的户口本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苏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正铭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说:
“阿暖,我们结婚吧。”
苏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心脏突突直跳,手下意识地摸上秦正铭的头发。
脑袋持续空白了一分钟,她才想起来:
“户口本在行之,再过半个月他才回国。”
“才……”秦正铭语气玩味,“你很急?”
苏暖:“……”
就在这时候,别墅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秦正铭早起去晨练了,门也没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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