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琅琅也跟了过来,一看众小娘子这副模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去寻县主了吗?可找到了?”
那些没来得及“晕”过去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粉脸憋得通红,可嘴巴都闭得紧紧的,无论众人怎么问,都一字不说。
只有那个哇哇哭的小娘子着实被吓着了,一个劲儿哭着,“母亲,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景泰公主心中陡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忙从后面走了上来,越过人群,向前走去。
陆琅琅也好奇,如果那些小娘子是发现了秦茱昏倒在花丛里,肯定不是这个反应,连忙也跟了上去。
众人有好奇的,也跟着陆琅琅往前走。只有那几家小娘子,死死地拉住母亲,不让她们上前。
果然,转了几个弯,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异响。场中不少是已经生儿育女的贵妇,谁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陆琅琅也很惊讶,这是谁啊?敢占秦茱的便宜,难道不怕被景泰公主扒皮抽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再上前了。连陆琅琅都想着先转回去吧。
可就在这时,秦茱突然尖声喊了出来,“欧阳昱,欧阳昱,啊……”
众人的目光唰的全落在了陆琅琅的脸上。陆琅琅脸色发青,也管不上众人的目光,搂起袖子就是一副抓奸拼命的架势,“欧阳昱,你给我滚出来……”
公主府的侍女们已经有意识地在前面遮挡着众人的目光。一见陆琅琅怒发冲冠的模样,忙上前拦她。可就凭她们几个,陆琅琅哪里容到她们靠身。陆琅琅左右一晃,灵活的闪过了那排侍女。她当然知道跟秦茱滚在一起的绝对不可能是欧阳昱,可是她实在太好奇此刻跟秦茱滚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十分乐意亲手抓奸。
她几步跨到那乱成一团的花丛里,只看见那男人裤子都没来得及褪完,拖在腿上,此刻像一条公狗拼命地耸动,而秦茱的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倒是缠在男人腰上,拼命地乱踢,口中拼命地胡乱地喊着什么,当然喊得最多的还是欧阳昱这三个字。
陆琅琅自然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欧阳昱,便是这个当儿,她还悄悄留意了一下,啊呸,娘的,我夫君的腰身可精干多了,哪里是这只又白又肥的公狗可比的。
她上前一把扯住了男人的头冠,把他拽了起来,噫,没见过啊。她疑惑道,“你是谁?”
后面有好事者不信,“不是欧阳将军?”还不信的凑前一看,“啊,太孙!”
“啊?”陆琅琅连忙松手,连退了好几步。
太孙已经被催-情-药迷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陆琅琅一松手,他又扑倒了秦茱的身上,秦茱也仿佛受不了这片刻的分离,两手乱抓着,跟太孙又缠到了一起。这场面,火辣到不少妇人忙伸手遮住了自己女儿的眼睛,可是自己却忍不住偷眼去瞄。
太孙喘得疯了,搂着秦茱拼了命一般。而秦茱拼命呻-吟着,不时地大喊上两句欧阳昱。
陆琅琅虽然退开了,却气得胸口不停地欺负,两手左右一划,把那排侍女推搡开来,非常贴心地为旁观者扫清障碍。然后她狠狠地瞪着景泰公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然后不等景泰公主开口,转身就走。
陆琅琅抓奸,众人当然不好拦着。可是如今发现是太孙和县主滚成了一团,根本欧阳昱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众人自然也不好再看下去。忙收敛了脸上的嘲笑,对着景泰公主微微一福,纷纷带着女儿走了。
景泰公主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管那些贵妇和小娘子,她饶是经过了那么多的风浪,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仍然眼前发黑,两耳轰鸣,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里,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去喊大爷。”然后直接就瘫倒了下去。
秦处安很快被人找了过来。饶是他向来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看到太孙那白花花的屁-股也忍不住想杀人。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要是让太孙停下来,恐怕太孙日后就要废了。
秦处安的额角颈侧青筋毕现,可还是得捏着鼻子,让人抬来一张宽大的竹床,上面铺上锦被,然后费了不少力气,亲手把两人弄上了竹床,这中间,太孙和秦茱丑态百出,一个喊着夫人,一个喊着欧阳昱,纠缠在一起。
秦处安强忍着暴虐的情绪,让小厮们抬着吱吱呀呀作响的竹床,回了那小楼。
“去查,到底怎么回事?”秦处安常用这些房中药,一看就知道这两人都是服了药物,才至于如此癫狂。平日他用在那些少妇身上,自然觉得乐趣无穷,可如今居然落在了自己妹妹身上,他也气得眼前发黑。
晕过去的景泰公主在府中医师的照料下,很快就醒了,她浑身哆嗦着,坐着软轿赶了过来。可是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楼里面女儿又喊又笑的声音。
景泰公主忍不住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使劲地掐住自己的虎口穴,颤着嗓子对秦处安说,“还不安排其他人去替了你妹妹。”
秦处安脸色更黑,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药极霸道,女子用在身上,不到药性过了,是停不下来的。”他是可以为太孙多找几个女人,可总不能给妹妹不停地换男人。要不然,可怎么收场?
景泰公主眼泪哗哗的,一句到了口边的“报应啊”,可是看着儿子的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楼里吱吱呀呀地竹床声不断地挑衅着她的神经,站在这里,景泰公主一向清明冷静的脑子都成了一锅浆糊。她抚着心口,“安儿,走,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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