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筱的心上暗暗一沉,“消息是她散步出去的,现在人又被打发出府,甚至一点痕迹都不留,你不感觉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侧妃的意思是……”清英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太太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侧妃,会不会是您多想了?”
苏筱冷笑:“她怎么不可能这么做,鲁国公府里头还住着她的姨娘,为了她的那个姨娘,便要舍弃我这个女儿了吗?”苏筱越想越气,一伸手挥落了榻几上的茶盏。
清英吓得一个哆嗦,低声劝着:“不会的,您是太太亲生的,她怎么可能会帮着方姑娘呢?不如侧妃去找太太问个明白?”
“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件事我若问她你觉得她会承认吗?如烟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据,又有什么可问的?何况,她从来不曾在乎过我……”
☆、绵绵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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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 依着礼节原本苏筱是要回来拜年的, 方氏一大早便火急火燎的张罗开了。谁知,眼瞅着已经晌午了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方氏那股欢喜劲儿一点点凉了下来, 午膳也没用多少,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到了下午,方氏实在是坐不住了,便主动前往魏王府想看看是否出了什么情况。陛下刚给魏王和方沅赐了婚,她女儿一时心里难受也是有的。
谁知, 她在王府里等了一个时辰,却连苏筱的面儿都没见着。
后来苏筱好容易出来见她,母女二人又大吵了一架, 直到重新回到武陵侯府,方氏还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心里莫名憋闷,后来竟是昏厥了过去。
再一醒来, 方氏便派人去皖云阁把小女儿给叫了过来。
苏筠一进门便见方氏在美人榻上倚着, 额头上缠着抹额,脸色略显憔悴。她走上前去, 亲自斟了茶水给她:“母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就病了?”
方氏接过女儿的茶水,喝不下又放回了原处,示意女儿坐下来。想到今儿个去魏王府的事儿,她这心里便气得厉害:“你姐姐也不知听了谁的谗言, 说什么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我放出去的,还说的跟真的一样,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一心觉得我这心里只有姨娘没她这个女儿,还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真真是气死我了!”说罢,她端起方才女儿倒得茶水一口喝了个干净。
苏筠顺手接过来放在一边:“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兴许二姐姐就是一时冲动,她哪儿会真的跟您反目?说到底她也是您生的不是?”
方氏坐直了身子道:“原本苏筠死了,你二姐姐做王妃,对我们侯府和你二哥都是有益处的,如今倒好,便宜全让方沅占了不说,你二姐姐还为此要与我断绝关系,你说我能不生气?若没了你二姐姐和魏王做靠山,你二哥是次子,想袭你父亲的爵位越发难如登天了。那筱姐儿也真是的,素日里是个有主意的,遇上你姨娘的事就跟我闹,实在是拎不清楚。”
说起这个,方氏又忍不住一阵抱怨:“那个苏玠也是的,自己没本事也便罢了,还偏站着嫡长子的位置,这让你二哥不上不下的多尴尬?我看见他就觉得碍眼!”
苏筠捏着帕子的手下意识收紧,眼底泛起一丝凉意。默了片刻方道:“母亲这话可就失言了,如今祖母回来了,你还想对大哥动手不成?”
方氏白上女儿一眼:“我若真有那能耐也不会在此跟你说这些了,你这丫头说是我生的我养的,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你祖母,有你看着我也没那本事不是?”
“母亲这话何意,倒好像我这做女儿的偏驳了祖母,事事与你作对一般。在慈云庵里我日日跟随祖母念经听佛,也悟出了许多道理,人在这世上还是要与人为善,切莫贪心的好。若种下了什么恶因,有朝一日结下恶果那也是罪有应得的。不是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吗?”
“去去去,好的话不会说话,倒是学会讲起佛语来了。找你来本还想你宽慰母亲两句,看来我是找错人了。”
见方氏生了气,苏筠道:“若母亲忧心二姐姐与你反目之事会误了二哥的前程,女儿倒是有个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上回方沅的事还不是你出的主意?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呀终究是个孩子,信你可是不行,上回的事权当你娘我吃了个教训。你姐姐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你且回去吧。”
苏筠径自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又顿住,扭过头来道::“太太也知道,祖母对你的许多行为颇为不满,如今二姐姐又与你是这般情景,父亲知道了只怕也会动怒。太太平日里还是对大哥大嫂夫妻二人好一些的好,至少还能让祖母少厌烦你几分。这便是我方才想说的法子,不知母亲觉得女儿这话可对?”
苏筠话说完后,方氏闭着眼睛没搭话。
苏筠侧目看到窗前放着的一盆桃花,略微诧异了一瞬:“如今还是冬天呢,天天这屋里倒是能养出桃花儿来,倒也新鲜。”
方氏缓缓睁开眼,知道女儿还小,犯不着跟她置气,便道:“这是海外运过来的种子,据说是好养活的。今年不比往年寒冷,这屋子里也暖和,平日里再拿铜镜反射进来的太阳晒一晒,给她充分的光照,居然奇迹般的活了。原本共有二十株呢,其他的都死了,就这一盆开了花。我原想等过些时候花开得再好些送去瑞安堂给你祖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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