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焕没理他,双腿一夹马腹,前进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繁州知府苏鸿礼早已得了消息带着百姓们大开了城门前来迎接,百姓们拿着各家亲手做的吃食排队站着,队伍绵延至三里之外。站在最前面的几个看到大队的人马过来,个个儿激动的对着前面招手。
“咱们摄政王真是个大英雄啊,早先平定了魏王谋逆,这些年又是减免赋税又是兴修水利的,做的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今又把蛮夷这个大威胁给解决了,咱们大家伙儿啊都可以安心喽。”
“可不是嘛,这位摄政王可是比当年的魏王厉害多了。魏王除了战功别的什么也没有,咱们摄政王那可是文武全才呢!”
“我听说摄政王是原定北侯府的世子,如今不过十八岁,可是难得的少年英才,魏王这等谋逆之臣如何能跟摄政王相提并论?”
“原来摄政王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至少也是而立之年呢。摄政王小小年纪便能文能武,是我们大舜未来之福啊!这样的人物,也不知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王妃。想来必然要貌若天仙、身世尊贵吧?”
“快看快看,摄政王的人马过来了,最前面披着锦袍身着银甲的男子就是我们的摄政王吧?长得可真俊!”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另一边穆焕已经率领人马过来了。
“繁州知府苏鸿礼率领城中百姓跪迎摄政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身着五品官服的苏鸿礼率先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其余百姓们也跟着跪下,一声声高呼千岁,场面之浩大堪称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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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柏菊轩里此刻热闹非凡。
苏玠和秦莹的儿子,苏家的嫡长孙苏恒现如今一岁半了,才刚会开口说些简短的句子,整日里喋喋个没完。
此时学堂里还未开课,苏简、苏笳姐妹几个闲来无事便跑过来陪着苏恒嬉闹。
苏笳性子活泼爱闹,很是招小苏恒的喜欢,两个人在屋子里一个围着桌子转,另一个迈着小短腿磕磕绊绊地伸着胳膊在后面追,嘴里还咯咯地笑着。
“小恒儿,跑快些,再跑快些,抓到了四姑姑就奖你糖果吃。”
苏恒一听这话跑的更欢快了,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我要,糖果……”
旁边的秦莹和苏简瞧着那姑侄两个,皆忍不住掩面轻笑,就连素来冷冰冰的苏竼面对这个小侄子时眉眼间也变得温柔了很多。
眼见小苏恒跑累了扑进自己怀里,苏竼忙将小侄子抱在自己大腿上,拿了帕子给他擦汗,又拿手指点了点他红扑扑的小脸儿:“累坏了吧,你四姑姑就会拿糖果哄你。”
苏笳也觉得有些累了,在苏简旁边的玫瑰椅上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便饮了起来。苏简瞧见了想拦,却是迟了,无奈摇摇头:“四姐姐也是的,这茶盏的水是半个时辰前蒹葭倒的,现如今早已凉透了,你刚陪恒儿闹了一阵,吃了冷茶可是伤脾胃的。”
苏笳莞尔轻笑,一双桃花眼泛着点水蒙蒙的光泽来。瞧见苏简那红扑扑、娇嫩嫩的脸蛋儿,忍不住伸手捏了两下:“以前只有芃儿一个人在我跟前婆婆妈妈的,如今怎就又多了一个你呢?”
听到这话,苏简还未说话,一旁的苏竼却是不大乐意了,气得剜她一眼:“你若姓那赵钱孙李,且看我会不会管你?”
苏笳耍无赖地冲她做了个鬼脸,一阵笑嘻嘻:“可我偏偏跟你姓苏嘛,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的。”
苏简瞧见了对着旁边的秦莹笑道:“瞧瞧,有时候我真怀疑,会不会小时候奶娘把你们两个给抱反了,姐姐错当成了妹妹。”
苏笳一听这话跑过去挠苏简的痒痒:“你这丫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就算我俩抱反了,我照样是你姐姐。”
“你得了吧,就你现在这疯疯癫癫的,还不如阿简稳重呢,说起来也是是四五该说婆家的人了。”苏竼这话原本是想噎苏笳的,没曾想话一出口自己明白过来时倒先红了脸。
苏笳顿时被惹得捧腹大笑:“看看,某些人都想着说婆家了!”
屋里的其他人一时间也有些忍俊不禁。
这边笑闹了一阵儿,外面的蒹葭传话来说摄政王过府了,老爷命大少爷和六姑娘闲来无事莫要出门。
苏简一听这话也便明白了,武陵侯府尚未度过难关,叔父这话是怕她和苏玠哪个被摄政王遇到,到时候局面难以收拾。
苏笳倒是对这件事极其感兴趣:“听闻摄政王乃是少年奇才,好想一睹其真容。芃儿,你跟我偷偷去瞧瞧可好?”
苏竼道:“那等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物,咱们还是莫要招惹为妙。”
苏笳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再想到武陵侯府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便也当真不再提及此事。
☆、别有企图
苏家迎接贵客的厅堂内, 摄政王穆焕挺直了腰杆坐在主位上, 冷俊的脸上瞧不出情绪,一语不发便似有股难以言喻的威势,端的是少年老成。
按理说, 他现如今不过也才十八岁, 本该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但苏鸿礼看着他却丝毫不敢小觑,只觉得此人非比寻常,让人望而生畏, 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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