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慕容彻?还是清流?”
程九思气得一把将扇子拍在桌上,起身就要咬死她,却分明看见她眼里亮晶晶的东西,除了促狭,似乎还有点不舍……
程九思心念一动,瞬间消气,他拿起扇子,刷地一声打开就摆pose,依然风流倜傥万种风情,居高临下地睨她。
“小三三,千万别太想我呦!”
柳三汴一口茶就喷他脸上,跟满脸狼狈的程九思大眼瞪小眼——
尼玛“三三”这种恶心的称呼,难道是跟程观音学的?
程九思淡定抹去满头满脸的茶叶,高贵优雅可能还有点从容,很快将愤怒转化为风骚,那张脸突然向柳三汴冲过来。
幸亏柳三汴反应快,飞速捂上了嘴巴,他一下子亲在了她手心,还不要脸地舔了舔。
柳三汴非常非常愉快地……
就赏了他一耳刮子。
可能是下手轻了些,程九思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些欣喜地想,哎呀她对我手下留情了呢!
柳三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夺门而出,只听见他在她身后喊了一句,那声音总算褪去一切浮华,而具有了承诺的重量——
“陌上花开,等我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程九思外表浮夸,内心……也浮夸。
第128章 柳三汴回京
柳三汴回京之时, 以平叛功臣公孙扬未亡人的身份归来。
她一身缟素,泪眼婆娑, 披着孝布, 捧着灵位,牵着孩子, 举步维艰。
她身后跟着公孙扬的棺材, 虽然装的不是他本人,但她脸上的生无可恋, 绝对无懈可击。
陛下追封公孙扬为东乡侯,赏黄金万两, 良田千顷, 封公孙扬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公孙扬幼子为东乡侯世子。
因公孙扬夫人执意居于旧府,陛下遂命人翻新公孙府,又添了四周几处宅子, 并作东乡侯府。
接下来陛下做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
陛下以东乡侯府尚未建成之由,将东乡侯夫人与世子接入宫中, 说是让自己的皇子们见见功臣之后。
事实上,皇子们只匆匆见了这对母子一面,就被陛下赶走, 说要单独问话。
柳三汴很无语,慕容彻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真以为公孙奂是她生的?
慕容彻当然没有这样想,他一上来就非常痛心疾首地指着柳三汴说:
“你、你、你知不知道, 公孙扬是你舅舅?”
柳三汴知道瞒不过他,索性痛快承认了,她存了戏弄心思,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还学着他结巴道:
“我、我、我知道啊,可、可、可孩子都生了……”
慕容彻气得满地找家伙想抽她!!
柳三汴这才咯咯笑了,说陛下我骗您的。
慕容彻这才把屁股坐正了,仍有些不信道:“那这是谁的孩子?”
柳三汴拉拉公孙奂的手,示意他上前回禀,慕容彻就见那个小身子很熟练地跪下,口齿清晰地答道——
“回陛下,草民是衷州战后的孤儿,如今才有了娘亲。”
陛下闻言不由哀叹,心知三藩之乱,最苦的还是百姓,也不追究柳三汴欺君了,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是公孙扬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有个安身之所?”
柳三汴转了转眼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非常不要脸地恭维他:
“臣的容身之处,向来依托于陛下。”
慕容彻总觉得柳三汴这趟回来,变得油腻了不少,虽然从前一样嬉笑怒骂,可从来没拍过他马屁。
慕容彻朝她招手,她竟然毫无这八年的隔阂,非常自然地走过来,眼里满是老友重逢的喜悦。
慕容彻也很高兴,高兴得话都说不连贯:
“八年了……你、你总算回来了。”
柳三汴朝他拱手,眼里满是从容的神采,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
慕容彻有些欣慰,却也惊慌,不知为何,她的态度重回初时的亲切,反让人觉得离她越来越远。
慕容彻听见她摩拳擦掌却不骄不躁的音调:
“陛下,我回来陪您作战了。”
慕容彻想,你到底是更想陪我,还是更想作战呢?
慕容彻不想纠结这个,便与她说了一会儿闲话。
慕容彻说你走的第二年,德妃就给朕生了四皇子,那孩子虎头虎脑的,刚才你也见了,是不是特别机灵?
柳三汴微笑点头,说德妃娘娘向来聪慧,她的孩子一定聪明可爱。
慕容彻便有些不满意道,难道老四聪明不是随朕吗?
柳三汴只得喏喏称是,说陛下您英明神武,只怕几位皇子比不了您万一啊!!
慕容彻听了更不高兴,说他们哪能比朕差,比朕差能担大任吗?!
慕容彻刚想继续说他的儿子们,就看见柳三汴腕上那串佛珠,不由悻悻止住了话头,酸酸地问柳三汴有没有去见过清流。
柳三汴不由奇怪看他一眼,表示我一进京就入宫了,哪有空去看清流,陛下你莫不是糊涂了吧。
慕容彻这才指了指那串佛珠,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
“朕……朕不是见你戴着,有些好奇嘛。”
柳三汴伸出手腕,摇了摇那串佛珠,笑得非常神秘,又狡黠灵慧,完全得了公孙扬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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