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高高悬起,汹涌落下, 一层层席卷到岸边,打湿了柳三汴的裙摆, 她干脆卷起裤腿, 跑到离海更近的地方, 就等着浪打到她身上。
柳三汴觉得被海水打湿的感觉很妙,程九思深感这种运动很无聊。
他|大爷本来想摇着扇子静静装|逼来着,结果被她拉到岸边……
给她|大爷擦干水继续玩。
程九思翻白眼翻到没感觉了。
柳三汴弄湿了一整条裙子后, 发掘了新玩法——
退潮时她站得尽可能靠海,等涨潮时, 她再踮着脚往回跑,跟海浪比速度,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看浪潮能不能再打到她。
这种解放天性的行为……
真的很幼稚。
柳三汴笑得很真心,程九思也不由舒展了眉目,却依然没兴趣加入疯玩的行列。
柳三汴眨眨眼,觉得不能放过他。
她在又一次赛跑时, 面朝浪潮倒退着跑,速度越来越快,没注意身后一个沙坑,眼看就要踩空摔倒。
程九思只得一把接住她,拦腰一抱将她抱离潮水,总算让她赢了一次。
柳三汴扭头就给他一记深吻,以资奖励。
程九思有点小洁癖,受不了她身上海水的腥味儿,奈何她这么热情……
他本来想推开她的手,也不自觉把她翻过来,渐渐揽紧了她的腰,任由湿漉漉的她,严丝合缝地贴上来。
湿|身诱惑,外加缠情热吻,效果可是杠杠的!
柳三汴蓄意勾引,程九思很快就沦陷了,偏偏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太过出格。
他只能在心里抱怨她身材太好,胸前那片腴润,压得他心口生疼,穿再多衣服都他|妈没用!
程九思觉得不能更进一步很可惜,却压根儿没意识到,他俩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也非常不合适。
柳三汴当然也非常享受,将熊抱和狼吻贯彻到底,本来想戏弄一下程九思,最后自己也上了瘾,浑身痒得不行。
事实上她觉得程九思的吻技最好,火热不失缠绵,缠绵而又持久,虽然有些色|情,但非常真实,她非常喜欢。
程九思实在没忍住,刚想偷偷摸摸解开她的衣带,伸进去过过干瘾时,就被一声有些尴尬的咳嗽打断——
公孙扬非常不满地唾骂他们:
“你们知道什么叫有伤风化吗?”
程九思这才给柳三汴理好衣物,用披风把她严严实实地围起来,再整理好自己,冲柳三汴风流一笑,没忘下流地抿抿唇角。
柳三汴狠狠捏了他手心一把,嗔去一个媚眼,意思是晚上再收拾你。
公孙扬觉得自己快被狗粮塞吐了,气得冲上去把互相放电的两人扯开,吹胡子瞪眼道:
“滚开滚开!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程九思与柳三汴相视一笑,开始嘲笑公孙扬水平差,半天没钓上一条鱼。
公孙扬气得摔了钓竿,指着两人的鼻子骂白眼狼,说当初要不是我撮合,你俩能在一块儿吗,现在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老人家!!
程九思反驳他,说我俩根本不需要你撮合,最终也能在一块儿。
柳三汴这次支持程九思,说我俩那就是一路人,碰巧被你看出来了而已。
公孙扬目瞪口呆,感觉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公孙扬觉着必须得给他们找点堵,免得他俩把调|情当艺术,一点不考虑别人的孤独!!
“我说小程啊,你是怎么比得过陛下,把我家小柳抢回来的呢?”
公孙扬语带挑衅,程九思无所畏惧,非常厚脸皮地答:
“慕容彻那种人华而不实,哪像我,又华又实,能过一辈子。”
程九思对答如流,公孙扬嗤之以鼻,转而又问柳三汴,意图达到羞辱程九思的目的。
柳三汴想了想,指着远处的惊涛骇浪,答得非常文艺:
“慕容彻好比是海,令人不自觉追逐,最终成为沧海一粟。”
“一旦不追逐了,这海也许会反过来追你,可只要想逃,他就鞭长莫及。”
公孙扬觉着这个比方很有意思,既道出了慕容彻的魅力,又道出了慕容彻的无力,柳三汴看海不是海,也算有几分境界。
公孙扬不自觉叹了口气:
“其实啊,他也需要你哇,可惜你已经不需要他了。”
程九思闻言气得要痛揍恩师,柳三汴赶忙扯住他,又抛了个不要钱的媚眼,直勾勾地看着程九思,话却是对着公孙扬说的:
“他气势如虹,可惜涌不到岸边,只能碰到我的脚踝,虽然壮阔,不够持久。”
公孙扬捋着胡须,刚觉着这话更有意境,就见两人视线又胶着起来,这才红了老脸,了悟出此话的流氓内涵——
论持久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程九思。
公孙扬觉着,论风流这俩不相上下,论下流也有的一拼,最关键的是,他俩都能看清权力斗争的本质,不被荣华富贵迷惑。
慕容彻也不是海,他只是一条船,看着非常平稳,实则暗潮汹涌,难保一帆风顺。
上了他这条船,也会被他无情推下,随他栉风沐雨地挣扎,到头来收场惨淡,何必呢。
聪明人不执着,进可历风雨,退可观沧海。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的眼界,比柳三汴更开阔一些,并不觉得慕容彻有如大海般伟岸,只是一条破船。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纵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