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眼帘千斤重。
有脚步声来到耳畔。
眼帘扯了扯,但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咕——”饥饿感官发出最后的冲击。
奋力拉开眼帘。
近在咫尺的面孔让她瞬间睡意全无,那张面孔正以俯瞰式看着她,挡住大半天花板。
四只眼睛互瞪。
是玛丽安。
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她现在在类似于客房的房间,朝南窗户开着,风轻撩窗帘,大片平原从空格中露出。
闹钟大针正往正午十二点逼近,戈樾琇身上还是昨晚去参加嘻哈派对的那身行头,就少了那件流苏夹克。
流苏夹克松垮垮搁在衣架上。
对于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戈樾琇毫无印象,最后的思绪停留在车厢里,她背对宋猷烈,音乐频道正在播放肖邦的幻想即兴曲。
应该是宋猷烈把她弄进这个房间。
至于眼前这位有着超大号面庞的玛丽安为什么会用这么奇怪的目光打量她,这戈樾琇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找出手机。
通过电话,戈樾琇确认救援小组四名成员已于昨晚凌晨三点半回到营地,这四名小组成员现在正在宿舍休息。
再次确认顾澜生现在在宿舍休息,长吁一口气,手机往一边扔。
想继续睡觉,肚子第二次发出抗议。
“肚子饿了?”玛丽安问。
老老实实点头。
“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玛丽安说。
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得很,昨晚回到这里大约已是快天亮时间了吧。
戈樾琇跟着玛丽安来到餐厅。
餐厅视野开阔,四面墙都有大窗户,一边品尝食物一边吹风倒也不错,吃饭期间玛丽安领来一名黑人中男子。
黑人男子叫亚诺,是玛丽安的丈夫。
戈樾琇发现这个黑人男子数次偷偷看她,难不成这些非洲男人们忽然间品味变了,觉得白带鱼女人可爱又性感?
玛丽安问她要不要啤酒。
“要,要大号杯的。”戈樾琇好久没喝啤酒了,想了想,让玛丽安把大号杯改成小号杯。
玛丽安给完啤酒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她正对面,又开始新一轮盯着她猛瞧。
丈夫瞧完轮到妻子,这对夫妻真是……
“女士,您有什么话请讲。”啜了一口啤酒。
于是,玛丽安滔滔不绝说开。
从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到宋猷烈如何如何的英俊;再到她如何如何的遗憾老家只有侄子没有侄女。
“要是有侄女的话说不定和先生能对上眼。”玛丽安自认为她这话幽默程度足,表情不无得意。
戈樾琇继续喝酒。
玛丽安又滔滔不绝讲开。
这次是数天前到这里来做客的女客人,这名女客人和先生一样黑发黑瞳,是一名时尚靓丽的年轻姑娘,这个年轻姑娘在这里过夜了。
“过夜?!”戈樾琇把酒杯往桌面重重一搁。
玛丽安瞪大眼睛看她。
刚刚搁酒那一下手腕有点发麻。
抹了抹脸,重新拿起酒杯,轻啜了小口啤酒,再轻轻放回,小心翼翼问:“在先生房间里?”
“那倒没有,May睡在客房里。”玛丽安说。
May?也就是说数天前在这个房子过夜的是那位五月姑娘了。她猜得没错,她的甜莓恋爱了。
拿起啤酒杯,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
“还要吗?”玛丽安问她。
“当然。”莞尔,“这次要大号杯的。”
大号杯啤酒送上。
玛丽安又开始讲开。
说她津巴布韦老家侄子要结婚了,她和侄子的关系很好,先生允许她和丈夫回津巴布韦老家参加侄子婚礼。
说到这里玛丽安感激涕零状,唠叨着先生不仅准了他们的假期,还给他们一笔旅费,这笔旅费还包涵给侄子买婚礼礼物的费用。
“这个世界,只有英女王才能配得上先生。”玛丽安说。
英女王?英女王连曾孙子都有了。
玛丽安说她和丈夫今晚就动身回津巴布韦,说到这里她又一个劲儿瞪着戈樾琇猛瞧。
这次,戈樾琇连开口都懒了,给了一个有什么话快说的表情。
“先生说,”玛丽安说这话时又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先生说在我和我丈夫参加我侄子婚礼期间,你会接替我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位女士现在是在试探她的继任者的实力?
“老实说,你一点都不像会打扫房间做饭浇菜喂养马匹的人。”玛丽安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一点戈樾琇认同,但也只是认同一半,她是不会做饭但她会打扫房间,等等,还得浇菜喂养马匹?
很好,很好,打扫房间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浇菜喂养马匹她没干过,这也很好地给了她一个逃脱的借口。
当然,这是稍后的事情。
面对玛丽安的质疑,戈樾琇拨了拨头发:“我想……我应该没问题。”
“你确信你能做到?”玛丽安脸朝她凑近。
“当然。”左顾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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